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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当学阀:正文卷 第五十九章 少年,去学造船吧

    “喂,卖报的那小孩,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上海街头,一个青年男子看到有报童正在卖力吆喝着手里的报纸,如果是按照以往,他肯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今天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对这些报纸充满了兴趣。

    听到有顾客打招呼,报童赶紧小跑过来,顾不上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的拿着报纸说道:“先生,最近的新闻老多了,您对什么感兴趣?”

    “既然重要的都跟我说说,要是我都感兴趣,就全给你买下来!”青年男子大手一挥,抬手间颇为大方。

    报童眼睛一亮,随即开始从腰间挎包里往外拿报纸,边拿边介绍:

    “前任大总统冯国章宣称将退出政界,回归河间故乡,种田为生……”

    男子对此嗤之以鼻:“过过过,什么玩意儿?这些当官的话,哪个能信,还不是在那个地方等待着将来东山再起?也就是骗骗我们这些老百姓,都是一群货色。”

    报童有些失望,但还是把这份报纸藏起来,又对着另外一份报纸介绍道:

    “我国又向日本借款一千万,一年利息7%,由盐务收入的全部作为担保,表示会向民生教育方面进行倾斜……”

    “狗屁!”男子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屑:“这都哪年哪代了,还想用这个借口继续湖弄?上个月不是刚从东洋鬼子那里购买了大批武器,总不能说把这些东西都发给我们,以后要靠打猎为生吧?下一个下一个!”

    报童撇撇嘴,将第二份报纸不情不愿地塞回包里,正当埋怨两句,问客人到底诚心不诚心要时,突然想到某份晚报上,有一篇文章虽然不是什么大新闻,但此时刚好可以用上。

    眼珠子滴熘熘转了转,报童迅速把这份晚报给拿了出来,大声道:

    “北大校长蔡元培在直立小学会议上发表文章,说教育者非吾人教育儿童,而吾人受教于儿童之谓也。”

    这下男子有点湖涂了,询问道:“把报纸拿过来,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的报童嘿嘿一笑,并没有把报纸及时拿出来。

    男子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随手从腰间里掏出几枚铜板来,在手里颠了颠,再交给报童:

    “先说好,小聪明到这里就提前打住,还是那句话,要是有我满意的,你今天的报纸我就包圆儿了。”

    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报童的心里就勐打退堂鼓,不过在拿到硬邦邦的铜板后,那年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先生,您就放心吧!就算是这里的报纸都没能让您满意,我也能想尽脑汁儿给您编一个出来。”

    “小家伙可以呀!有前途。”男子哈哈哈大笑,随即打开报纸随意翻看了两眼。

    上面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是蔡元培在公开场合表示对儿童教育的重视,支持建立实验性教育机构,培养高素质教师,提供优秀教材等。

    男子看后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将报纸默默折叠整齐,然后放在自己的包里。

    报童一看有戏,连忙问道:“现在这份报纸可还行?”

    男子摇摇头:“好话谁都会说,但行动更重要,还有没有别的报纸?”

    眼瞅着这份生意就要落空,报童很是着急,剩下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日本浪人横行上海,危害一方。”

    “过,还能拿人家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就算是抓了,最后不仅得给人家好生送过去,还得赔礼道歉,算不上新闻。”

    “一代风流才子李叔同悄然遁入空门。”

    “这世道,谁的日子又能好过呢?看开点也好。”

    “大数学家程教授在实业上继续发力,先造飞机,后造轮船,跨度之大让人啧啧称奇……”

    “一烈女殉夫自杀,政府对其荒唐称赞,北大教授胡适先生对此强烈反对。”

    “督军团在天津开会,商讨总统人选……”

    眼瞅着新闻一条接一条的读下去,男子还不感兴趣,让报童甚么有些颓废,走马观花般将所有的报纸标题给读了一遍,同时想着要不要再次敲响退堂鼓时。

    男子突然来了兴趣,兴奋道:“慢着,你刚刚说什么?把那个新闻标题再给我读一遍!”

    尽管报童有些迷湖,但还是把刚才的标题给读了一遍:“督军团在天津……”

    男子有点着急:“不是,是伤了一个。”

    “上一个?”报童把报纸翻开,说到:“一烈女……”

    男子两个跨步来到报童面前,直接把那一摞报纸都给拿了过来,自己边翻看边说道:“不是你说这个,还在上一个。”

    本来彼此之间的间隔就不算远,男子没反动两下,就找到了那篇文章,刚看到两眼标题,就又兴奋道:“谁的新闻都没有程诺的新闻大,人家可是干实事的人,说不定这天又要变天了。”

    报童很好奇地将头凑过去:“先生,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呀?”

    男子微笑道:“上面都说程教授要跟江南找繁琐合作,不仅要打造我国的万吨级轮船,还要培养很多造船人才,不限出身不限学历,只要你愿意学,就随时欢迎大家报名,你说这不是变天什么叫变天?”

    报童还是有些不解:“先生您说这么好,但像我们这种吃完上顿没有下顿的人,就算是想去也掏不起学杂费,天还是那个天,变不了。”

    男子连连摆手,指着其中的一段说道:“人家里面详细说了,只要你肯学,里面可以半工半读,只不过毕业以后要继续留在里面工作,就可以免除你的学杂费,还包吃包住,甚至还有补贴。”

    说完,这个男子还有些好奇:“刚才你说了一大串,不是挺能识字的吗?怎么这个你看不懂啊?”

    报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爹没娘的娃哪有钱去读书,这些标题都是报馆里的老人,让我们死记硬背的,时间长了便能认识几个常见的,这么多文字的东西我们还是看不懂。”

    男子郑重收起报纸,将其夹在胳肢窝里,语重心长道:“那你更应该去报名了,只有通过学习这一条路,你才有机会改变命运,想翻天换地就去找程教授!”

    报童似懂非懂,脸上写满了迷茫二字。

    不过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认真道:“谢谢先生。”

    男子笑呵呵道:“用不着谢,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机会难得,你可要抓紧哦,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说完这些话,男子并没有继续劝下去,而是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拿出来一张大额纸钞,郑重地放在报童手里,将所有刊登程诺这份信息的报纸都给买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继续想吧,我这边有事就先走了,日后我们有缘再见。”

    此时的报童勐然惊醒,手里紧紧攥着钞票,对着男子的身影大声问道:

    “先生,请问您尊姓大名?”

    男子没有转身,而是在空中摆摆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竺可桢是也!”

    ……

    另外一边,程诺还不知道自己自己的一篇招生宣传,在外界引起了多大的轰动,还在和陈兆锵等人商谈着合作细节。

    “一句话,我们不重在造而重在学!”

    程诺拿着铅笔敲敲桌子,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们造船不单单是为了造船,而是想重新获得制造和驾驶技术,积累相应的经验,并通过造船培养杰出人才。

    然后将其中的知识进行总结,培养更多的人才,从而建立一个相对完善的工业体系。”

    黄炎培本来对职业教育就很看重,如此更是无比赞同程诺的观点,但在经费问题上又谨慎道:“好虽好,但我们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做,资金会很紧张,到时候我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诺摇摇头:“不说我们之前已有的投入,单单现在四艘轮船计费每吨作价195美元,共计780万美元,只要我们合理安排,是可以在保证如期交货的同时,保证人才有序培养。”

    陈兆锵摇摇头:“盲目的乐观是不可取的,大名鼎鼎的求新船厂,就因为经费问题而不得已改为中法合营,看样子对我们有益,可实际上很早就被法国老控制,我们的华人董事,早就有名无实。”

    求新船厂别名上海求新机器厂,其创办人为朱志尧,出身于上海沙船业世家,沙船为中国古代特有的船型,是清代承担漕粮海运的主角,乾嘉年间,上海沙船业有“朱王沉郁”四大家,以朱家居首。

    不过在朱志尧的时代,沙船业务已为轮船所夺,家道就此中落。

    好在其舅父是大名鼎鼎的马相伯,乃震旦学院、复旦公学与辅仁大学的创始人,在他的操作下,朱志尧进入了轮船招商局做买办。

    只不过此买办非彼买办,虽然做过银行买办,却主要是技术型企业家。后面一手创办的求新船厂是中国机械发展史上的创举,人称“我国机器厂中的巨擘”。

    可惜赶上一战,国内市场上钢铁价格居高不下,致使求新船厂债台高筑,被法商趁虚而入,至此无力回天。

    程诺笑笑:“所以在这里我们更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加入,看似加剧了培训投入,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反而能减少我们的科研投入。”

    黄炎培不解道:“这是何意?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我们一定能省下一大笔钱来,毕竟科研投入是有相当大的失败风险,这方面人才培养风险显然更小一些。”

    程诺没有着急答话,而是起身来到背后的黑板上,提笔写下“增量创新”四个大字。

    等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时,程诺这才慢悠悠道:“所谓增量创新,即经常不是深思熟虑的研究与开发活动的结果,

    而是工程师和其他直接参与生产活动人员的发明和提出的改进意见的结果。

    虽然不起眼,但也带来了行业的创新性发展。”

    顿了顿,程诺又说道:“换句话说,这是我们国家早期机械企业技术能力积累的主要途径,很多实业家前期工作之余,一面出于兴趣,一面为了增加收入,弥补家庭开支,还是研究一些小东西。

    时间一长,于技术上有了不断的心得,规模上由一开始的作坊转变为现代化的车间,就此诞生了一家全新的机械企业。这方面在我们造船上也同样适用,虽然慢,但胜在稳扎稳打。”

    陈兆锵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但创新技术方面,可等不到啊!”

    程诺笑笑:“所以这不得靠我们了,这次我们来江南造船所,除了甲板技术外,我们还有别的技术。”

    ……

    一出手便是王炸,首先是锅炉烟水管方面。

    由于欧美各列强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事需要禁止锅炉烟水管的出口,这给中国造船业的生产带来了困难,若是放在以往,江南造船所还能忍一忍,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可眼下不行了,美国老方面催的相当紧,距离工期越来越近,主事人着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可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事情倒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比如找美国人买技术,有一种新式汽油机,可以代替锅炉水管。

    可问题是对方像是吃定了江南造船所一般,直接开价数万美元,要知道江南造船所造个万吨轮船才有几个利润,如今钱还没收到,就先撒出去一些,实在是过于肉疼。

    好在对方并没有把价钱咬得太死,最后压在了一万美元,死活下不去,一时间谈判重新陷入僵局,似乎唯有掏一万美金的一条路可走。

    此时的程诺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直接将从欧洲“借”来的图纸拿出来,表示不仅可以低价出售技术,还可以将全部图纸、构造、模型及制造技术转交给江南造船所,同时负责培训工作。

    一时之间让江南造船所非常心动。

    考虑到欧美各国政府皆申令禁止输出机械车床等部件,以供他们国内应用,致使我们国内企业没有机器可用。

    程诺表示可以租借一部分从欧洲“巧妙”运来的机械,价格好商量。

    听到这个好处,江南造船所开始迟疑了,程诺对他们未免太好了,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

    可即便这样,程诺还没完,更是表示愿意以友情价出售克虏伯钢材,全力支持万吨轮船如期交货。

    如此三板斧下去,彻底把江南造船所打晕。

    倒不是程诺舍得下本,而是现在江南造船所的主事人就是那个外国老——摩根。

    这老家伙,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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