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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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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正文卷 第五十三章 《章居正诗词集研究》!(第一更哈!求票求票!)

    常礼将钱给了章衡之后,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就拉着章衡谈天说地,章衡收了钱,倒也乐得奉陪。

    这么一聊,竟是到了中午时分,不等章衡告辞,常家的午宴已经是安排妥当了。

    常礼让他的一儿一女以及原配都一起出来陪客。

    饭菜不是特别的丰盛,但看着就觉得十分精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家宴,而非隆重但客气的客宴。

    常礼的独子叫常方,年方二十一。

    据他所说是在一家叫青衿的书院就读,章衡倒是对这个书院还是有所知的。

    之前初来汴京的时候,章衎便到处咨询各种书院,这青衿书院他提得最多。

    常方虽出身于巨富之家,却不见半点骄矜之色。

    他对章衡十分的敬仰,说起章衡的诗词竟然是一首不落,尤其是对其诗词的赏析更是颇为精妙。

    他从诗词里面研究出来章衡的心态的变化,又结合章衡家庭的环境进行分析。

    其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不过有些解析倒是颇为契合,但有些就很离谱了。

    比如他认为人生若只如初见这首诗,假借以女子的口吻控诉男子的薄情,从而表态与之决绝,但实际上却是表达对父母的思念……

    还有更离谱的,那首鹊桥仙中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被解释为章衡对父母十分的思念,但父母已故,所以章衡安慰自己,只要双亲与子女的感情是真挚的,就算是相处时间不久,但也是永久存留在心中的。

    章衡听得目瞪口呆。

    这特么也能够扯得上?

    常方得意道:“我的老师丁老对你十分的欣赏,在讲诗词的时候,总是会将你的诗词作为范例来分析,现在青衿书院里,你的拥趸可是不少。

    当然,以上这些赏析,可不仅仅是丁老的解析,我因为从家父这边探听到更多关于你的身世,因此想的也更多。

    可以这么说,现如今汴京城研究章廿四最深的可能非我莫属,甚至从某个方面来说,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毕竟诗人写诗的时候,可能不会考虑很多的东西,只是当时一种心境的抒发,但人又岂能尽知自己,反而是旁人站在局外,更能察觉你的内心……”

    章衡直呼好家伙。

    这是一个比我自己还知道自己的人了。

    不过这些东西章衡不按照常方所说的赏析来解释,有些是不太合理的。

    比如说情诗这些,他章衡才写诗的时候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孩子便爱得死去活来,听着便不太合理。

    而有些诗词原本是原作中年或者晚年所写,其中的优思又岂是少年人能够体会。

    所以常方的解析在章衡听到很离谱,但仔细一结合,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好嘛,还真是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

    不过倒是帮章衡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如果有常方帮他鼓吹,便不怕有人质问他诗词的合理性了。

    于是章衡也十分的感慨的握着常方的手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正兄也。”

    常方名方,字子正。

    常方从章衡这里得到官方认证,顿时大喜:“这么说来,我的赏析大部分是对的?”

    章衡脸色悲戚:“确实如此,子正兄确实是居正的知己啊。”

    常方十分的开心,转头与常礼道:“爹,你看,居正兄都确认了,那么我出版这本《章居正诗词集研究》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章衡霍然转头:“……”

    常方见章衡看着他,笑着将一个本子拿出来,上面所写正是常方所分析的东西,不过更加的系统,更加的详细。

    在书中,一个幼失怙恃,但却与两个哥哥相依为命,一路奋斗不息,努力学习,从来不丧失求进之心的少年形象跃然纸上。

    嗯,好吧,写得蛮好的,下次别写了。

    常礼苦笑道:“钱不是问题,但你得征求三郎的意见,他若是答应,为父自然没有问题。”

    章衡看着常礼,常礼苦笑解释道:“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与老夫无关,老夫当真只是请你吃饭联络感情而已。”

    常方却是不管老父亲,而是一脸兴奋地看着章衡道:“居正兄,您给这本书写序吧?”

    章衡:“……”

    我答应让你出版了,怎么就直接问我要序了?

    写序自然是不可能写序的,这样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承认,别人说归别人说,但自己承认这些实在是太羞耻了,所以无论常方怎么纠缠章衡就是不答应。

    常方的纠缠让章衡有些顶不住,赶紧告辞离开,不过常方的纠缠却非唯一的原因,另一个让章衡落荒而逃的是常方的妹妹。

    常方的妹妹叫常妲,嗯,妲己的妲。

    常妲比常方小两岁,也就是说,今年已经是十九岁的年纪了,比章衡大了三岁。

    常妲长得倒是端庄,富贵生活让她有一张国富民安脸,在父兄面前也是规规矩矩地,但章衡偶尔目光余光掠过的时候,却能够看到她眼里的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让章衡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

    这是一只狐狸精!

    章衡吓得落荒而逃,本来想私下里跟常礼说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说。

    常礼找他只是联络感情,但章衡却是想做点事情。

    他已经决定了今年参与秋闱,那便要做一些准备了,趁着还没有官身之前,他须得给兄弟三个搞一些产业,等到有了官身之后,就不是特别的方便了。

    所以,他打算找常礼聊一聊这个事情,没想到常礼的两个子女实在是过于热情,因而令得章衡连话都没有说明白就跑了。

    回到家里,章衎与章術已经回来了,见到章衡回来,章衎关切问道:“常老板找你什么事情?”

    章衡将交子掏出来递给章衎,章衎一看大吃了一惊:“他要你去樊楼坐台吗,怎么给你这么多,这可不兴有啊,咱家虽穷,但也是有骨气的,出卖色相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许沾染的,不然我死后……”

    章術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有光:“还有这好事?”

    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