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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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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正文卷 第七十五章 开封府衙!(第一更哈!)

    贾昌朝颇有左支右绌之感。

    贾昌朝是个典型的学者型官员,而且是相当典型的由学转政。

    他是五代后晋时期的知名史官贾纬的曾孙,从他进入官场开始,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教育类任职为主。

    一开始在国子监说书,后又改颖川郡王院伴读,之后孙奭侍读禁中,因年老请辞,并举荐贾昌朝接替自己,诏试中书,不久复国子监说书。

    当然其中也有经殿中丞,任一县知县的短暂经历,但总体而言,他其实还是以教育为主。

    所以,刚刚上任开封知府之职,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这也是他应当接受的挑战。

    贾昌朝在国子监说书,后为伴读,接着任知制诰,然后又知开封府,这样的履历来说,就是将其当成宰执来培养的,开封府应该算是他最后的一次考验,或者说,是给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大宋朝有一句并没有广为流传的话,叫欲治天下者,先知开封府。

    意思是,想要当宰相治天下,必须得先当好开封知府,若是连开封知府都当不好,宰相肯定是当不好的。

    所以,大宋朝的宰相,基本上都有知开封知府这么一道流程。

    当然,还有那著名的四入头嘛,什么三司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御史中丞。

    其实都可以理解的。

    三司使管财,宰相会管财,治理天下便差不了;

    知开封府则是开封府是大宋最复杂的府,治好开封府,那么治天下也就差不了;

    至于翰林学士是官家近人,帮着官家筹谋各类事宜,这般历练下来,视野宽阔,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御史中丞是国家最高执法官,有过这样的执法经历,想来当宰相也是顺理成章了。

    所以,知开封府是贾昌朝的历练机会,但也的确是个大考验。

    开封府治下多达三十几个县,而且又是一国首都,达官贵人无数,又是人口聚集之地,商业最鼎盛之地,也是民智最为开阔之地。

    这样的地方,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够治理。

    贾昌朝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行政经验着实不太丰富,因此总有手忙脚乱的感觉。

    这不,除了平日各种多如牛毛的事情,这刚刚入夏,便迎来了这么一场延绵大雨,开封已经有不少的地方都给淹了,有许多的贵人过来抱怨,说让知府赶紧想办法疏通。

    贾昌朝很是无奈。

    这算得上天灾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有什么办法呢?

    无奈之下,这种事情只能置之不理了。

    他刚刚应付完一个贵人,好说歹说将人送走,可下一刻又有人来了。

    贾昌朝正要说不见了,但转念一想问道:“来人是谁?”

    随从道:“是个少年人,自称是章衡,是曾知制的弟子。”

    贾昌朝闻言眼睛一亮:“哈,是居正啊,嗯……居正来找我作甚,是因为要科考了,过来请教一些问题?”

    贾昌朝心中欢喜,教育的问题正是他所擅长的,他尤其喜欢为人师,比起开封知府,他好像更喜欢教书,可他已经好久没有机会教书了,现在有一个年轻人过来能够让他过过瘾,那可真是太好了!

    “快快,快请居正进来。”

    贾昌朝是在设厅见的章衡。

    他对这开封官衙还是颇为感兴趣的。

    前世小的时候看包青天,对这开封府衙可相当熟悉,不过一路进来,虽然形制上类似,但开封府衙真实的规模可比影视剧中要大得多。

    一路走进来,穿过府治的大门、仪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五开间、九脊顶的雄伟建筑,那是开封府衙的正堂、知府的办公大厅,是为“设厅”。

    设厅西边,有一座略小一点的厅堂,那是佥厅,佥厅是知府与通判、幕职官联合办公的地方。

    而幕职官则是以判官为首,下面有推官、节度掌书记与观察支使。

    所以,除了设厅、佥厅,另外还有通判北厅、通判东厅,签判厅,观察判官厅、节度推官厅、观察推官厅。

    而上面那些还不是全部,因为还有掌管法律的府院,当直司、左司理院、右司理院、司法厅,司户厅……

    这还没完,一个完整的开封府衙下面机构。

    还有常平仓、回易库、常平库、公使钱库、公使酒库、公使醋库、棚前醋库等,只是这些就不在这里面了,而是围绕着开封府衙散落在外面。

    即便如此,开封府衙的规模依然令章衡咋舌。

    当然,令他咋舌的还有府衙的破旧程度。

    章衡在途中已经看到有一些房子已经摇摇欲坠,尤其是在大雨的冲刷之下,章衡甚至觉得下一刻就要倾倒。

    而带着章衡的衙役熟视无睹,相当熟练的带着章衡避开危险之处。

    好嘛。

    这就是大宋特色。

    大宋官员不修官衙的名声是相当有名的。

    说起来,这缘于大宋王朝“官不修衙”的规则。

    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朝廷诏令地方“无得擅修廨舍”。

    而且,宋政府严明执法、决不容情。

    曾有官员“令郡人献材木,修廨宇亭榭,重为劳扰”,而被御史弹劾,受到降职处分。

    所以后来宋神宗熙宁四年时候,苏轼到杭州担任通判,发现州衙的屋宇“例皆倾斜,日有覆压之惧”。

    杭州曾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的首府,其时“官屋皆珍材巨木,号称雄丽”。

    但入宋之后百余年间,官司既无力修换,又不忍拆为小屋,风雨腐坏,日久颓毁。

    地方官只好在这“颓毁”的州衙内办公、生活。

    身为杭州父母官的苏轼,遭遇“日有覆压之惧”的尴尬。

    开封府衙便在天子脚下,所以哪里有人敢冒着风险来修这衙门,而且,开封府知府大多干不了几年,短的几个月,长的也不过一两年,谁愿意干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但看着衙役,明显他们已经习惯了。

    章衡只能笑了笑,跟着绕开危险区域往里面走去,好在设厅还是比较坚固的,毕竟大规模修缮不行,但小规模的维修还是可以的,不然将开封知府给压死了,那就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