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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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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陛下又请辞啦: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咱们都是乌鸦,一般的黑!(来了哈!)

    孟甫也开心离去。

    范无忌从远处熘进房间里道:“都处理好了?”

    佟伯鼎点点头道:“好了。”

    范无忌赞道:“这些事情还得是你,换我去说那些个拗口的什么经济之类的,那可要为难死我了。”

    佟伯鼎笑道:“跟着三郎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学会进步啊。”

    范无忌撇嘴道:“我只管帮三郎将儿郎们管教好了不就好了,这些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做好了。”

    佟伯鼎笑了笑,倒也是,在如何训练武力上,的确是比较适合范无忌。

    还真别说,经过范无忌训练出来的年轻人,能打是真能打。

    之前他带去广南东路的教练们大多是范无忌一手训练出来的,没有范无忌,自己还真做不到这点。

    范无忌嘿嘿一笑,低声道:“我听说三郎将宋庠与丁度那两个狗东西坑得很惨啊,嘿嘿,不过,还是不够过瘾啊,这些手段还是太软了。

    换我的话,夜黑风高的时候,跑他们家里去,摸黑把他们给干掉,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那两个狗东西,可是将天下百姓给坑惨了,连老百姓的救命粮都敢贪,草特娘的!”

    佟伯鼎苦笑道:“老范,你可别说这些了,咱们帮三郎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没错,但做事还是得有一个度,若是将规则给破坏了,到时候大家都这么搞,大家都得惶惶终日,不是什么好事情。”

    范无忌悻悻道:“就你们读书人弯弯绕太多,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理。”

    佟伯鼎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三郎不是仅仅想坑丁宋两人,其实也是拉拢萧魏两人,三郎说了,在朝中为官,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少,能够顺手而为的事情,自然便顺手给做了。”

    范无忌半懂不懂,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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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就这么认栽?”

    丁度整个人躁动不安,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公牛一般。

    对面坐的是一脸阴沉的宋庠。

    宋庠看了一下丁度道:“咱们找官家说理去!这就是章衡挟私报复!……”

    宋庠点点头道:“然后呢?”

    “然后……”丁度张口结舌,一会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躁动的震怒渐渐消弭,冷静了下来,他毕竟不是个无谋之人,无谋之人做不成参政,也写不了书。

    他不过是暂时让困境蒙住了双眼,在震怒之下失去了判断力。

    丁度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思索了一番,然后叹息道:“陛下不会管此事的,现在这个时候,谁能够给他带来税赋,给他带来钱财,他便会支持谁,咱们……”

    丁度摇头道:“……咱们之前犯下那么大的错误,陛下已经算是对我们网开一面了,但也失去了对咱们的信任了,否则不会让章衡来主持考课法。

    章衡与咱们之间的恩怨陛下是一清二楚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依然让章衡来了,那就意味着,他要依靠章衡的能力。

    至于咱们,陛下已经不关心了,章衡要如何炮制咱们,他也已经是默许的了。”

    宋庠终于露出笑容:“丁帅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便不算败了,官场上起起落落实属正常,但只要还在台上,终有一天是可以翻盘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等!”

    丁度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等韩稚圭当上宰相?”

    宋庠摇摇头笑道:“不是,等章衡成为宰执。”

    丁度顿时警醒起来:“你的意思是……”

    宋庠微笑点头:“陛下要重用章衡,下一步便是提为宰执。

    但朝中有个规则,便是宰执需得各方制衡,不可有师生、同宗、同年、同乡、翁婿等等同时为宰执,以免尾大不掉。

    所以,章衡要成为宰执,曾公亮与吴育便得外任。

    到时候,便是咱们的机会了。”

    宋庠意味深长道:“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丁度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斟酌了一会道:“不止,叶清臣的三司使干不了多久的,他提出的这断子绝孙的考课法,不知有多少人嫉恨他呢。

    还有,陈执中的宰相之位估计也干不了多久的,以韩琦那不居人后的性格,他如何会容忍,你瞧着就是了,最好今年四海升平风调雨顺,否则陈执中一定会被他落下台的!”

    宋庠哈哈一笑:“所以,今年三司使、枢密使、参知政事、副枢密使的位置,都可能会有不小的变化,到时候便是咱们的机会了!”

    丁度只是开心了片刻,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话虽如此,但咱们被流放到偏远的广南西路荆湖南路去,谁又会想起咱们两个?

    你想指望韩琦那玩意,不可能的,他是个明哲保身的人,咱们是有污点的人,韩琦当时保下我们,可能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官家授意的缘故,所以,韩琦指望不上!”

    宋庠眯着眼睛道:“那你说,官家为何授意韩琦保下我们?”

    丁度挠了挠后脑勺,深思了一会,苦笑道:“我也是纳闷,咱们毕竟是在逼宫,虽然逼的是贾昌朝的宫,但伤害的却是官家的根基,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很震怒才是啊。”

    宋庠呵呵一笑,有些不屑道:“官家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里面牵连太多而已,你说,当时常平仓被各州知州拦着不放粮,可当时内藏库在各地也是备着许多粮食的,为什么内藏库不开放粮食售卖?”

    丁度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宋庠冷笑道:“海州桉之后,北方粮价下跌了吗?”

    丁度皱眉:“似乎下跌了一些。”

    宋庠呵呵一笑:“下跌了一些,但不多是不是,比起寻常年份,还是高到天上去吧?”

    丁度道:“毕竟是灾年……”

    宋庠道:“章衡用了手段,逼迫各地将常平仓填满,又提前南粮北运,可以说,运到北方的粮食,基本上是够整个北方吃一年的,有必要还用那么高的价格来售卖吗?

    这么跟你说吧,这背后便是内藏库在一手操作,而内藏库背后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还有,去年河北东西路大旱,五百万灾民南下,他们留下的土地呢,又是被谁给侵占了?”

    丁度脸色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陛下?”

    宋庠摇头道:“陛下是仁君,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他只是迫不得已去保护一些人罢了,呵呵。”

    丁度十分震惊:“所以,陛下保下我们,是因为不想事态扩大,最后将他要保护的那些人牵扯进去?”

    宋庠点点头:“不然,你以为就咱们干的那些事情,陛下会轻易放过我们?”

    丁度忍不住有些沉默,然后低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宋庠有些无语道:“你这么说合适么,咱们也是乌鸦啊!”

    丁度忽而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放肆:“哈哈哈哈哈,是呀,是呀,咱们也是乌鸦,他也是乌鸦,大家都是乌鸦,那就没有什么好嫌弃的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丁度笑得很是放肆,但宋庠却是听出了丁度笑声里面的讽刺与失落。

    宋庠也沉默了起来。

    丁度的笑声渐渐停歇了下来。

    宋庠道:“从来都是如此,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为国家百姓做些事情,但权贵们从来都是如此。

    灾年便是权贵们敲骨吸髓的时候,放高利贷,榨干百姓的最后一点血肉,然后等百姓饿死,撬开他们的骨头,吸走最后的骨髓以自肥,大家都这样的,我们若不这样,我们也混不下去的。

    你看,连皇帝都是如此,我们又怎么可能置身度外呢?”

    丁度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哪怕是为了他的统治,也不该如此啊。”

    宋庠呵呵笑道:“只要你不造反,我不造反,勋贵不造反,地主不造反,就那些泥腿子们造反,就算是闹翻天也没有用,你可见过哪朝哪代是因为农民造反而倾覆的?”

    丁度看着似乎惆怅了良久,然后又笑了起来:“也对,我们寒窗十几年,才走到今日的位置,也该有这样的权利。

    百姓们没有自己的土地,做佃农也是活得下去的,只要主家仁慈一些,他们一样能够过得幸福。

    你看,我丁家的佃农,可能是大宋朝最幸福的佃农了,虽然吃不起米面,但用粗粮果腹,不也是一样过日子?

    他们的子女一样结婚,他们生出来的子女,我一样会给田地种,他们需要付出的,仅仅是收获的部分而已。

    只要他们子子孙孙为我们丁家种地,他们便能够世世代代繁衍下去,这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

    两人相视而笑。

    人性的光辉,在利益的面前,只是倔强的闪现了一下光芒,便被利益的黑暗给吞没了。

    屋外有乌鸦的叫声,呱呱的甚为难听。

    丁度皱起了眉头:“真是晦气,难道又有人要死了,这是为谁叫丧的吧!”

    宋庠笑道:“每天都会有人要死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就像是总有人做人上人,有些人只能当奴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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