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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从全知全能开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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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从全知全能开始:正文卷 【090】光火

    四日后,

    木叶,火影大楼。

    “......”

    “没想到,这次任务之中,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曲折。”

    缓缓抽着烟斗,猿飞日斩语气沉重,目光仔细的阅读着相田将晖等人提交上来的任务总结报告单。

    站在这间办公室内的人,则只有相田将晖、波风水门等除去立花咲太以外的五人。

    这就是七支前线精英小组的最后存活人数。

    “不过,也幸好你们回来了。”

    说着,猿飞日斩稍稍松了口气。

    只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疑惑之色。

    “多谢三代目大人挂念。”

    作为目前的小队代表,相田将晖率先站出,答复语气礼貌而疏远:“只不过,还请您尽快调查本次任务的情报泄露问题。”

    “根据此次事件的线索推述,我等皆怀疑是木叶内部出现了情报泄露问题。”

    “嗯。”

    猿飞日斩深深点头:“相田君,接下来我会成立一个专门小组对此案进行调查。”

    “到时候,还请你们多多配合。”

    相田将晖微微低头:“理当如此。”

    “好了,这么多日餐风露宿,你们也累了。”

    “先回去休息吧。”

    猿飞日斩神色肃穆,口头上大义凛然:“总之,我会给死去的同伴们一个交代。”

    “是。”

    相田将晖等人微微鞠躬,神色尽皆沉重。

    如果这一刻,猿飞日斩对他们几人的表情稍微留心些,大抵都能发现在场这些‘幸存者’们眼底深处的阴翳。

    只不过,他此刻的心绪全在另一件事上。

    等到相田等人离开办公室之后,才见猿飞日斩缓缓从办公桌前其实,来到火影大楼的落地窗前向外眺望。

    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斗,额头褶皱紧蹙成一小团。

    目光望向死亡森林远处。

    ‘团藏这家伙......’

    ‘还是如此粗手粗脚,怎么办事的。’

    他心底多了几分埋怨,但在长叹两口气后,还是开始思索起该如何为这次事件擦屁股善后的问题。

    这一次不该死的人,死的实在太多了。

    反倒是这位相田君又是毫发无损。

    “根的人,有些退步了。”

    相田一行人在完成了任务报告之后,一同退出火影办公室。

    大抵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有些无心放松,只想早点回家好好泡个澡睡一觉。

    于是,在约定过几日碰个头之后,相田小队几人便各自散开。

    唯有波风水门留下。

    等两人离开火影大楼,差不多脱离了望远镜之术的监控范围之后,水门才走在相田将晖身边,压低声音严肃道:

    “将晖,你给我透个底。”

    “你把‘他’带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所谓的‘他’,指的自然是立花咲太。

    相田将晖从来都是個效益最大化推动者,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浪费——在人才方面,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他在树林里把话讲透了之后,并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选择带立花咲太回来,让他亲眼见证一切。

    同时,也是在让水门、琉璃、孝他们见证一切。

    这世界予人以最强烈教育反馈的方式,

    无过于现实。

    听到水门如此询问,相田将晖温和的笑了笑,反驳道:“你不应该问我‘想’做什么。”

    “而是...我‘预料’到了什么。”

    闻言,波风水门一时语塞。

    但是,他偏偏又没有任何能够用来劝阻他的话语。

    甚至从内心深处而言,这次事件也同样令他受到了异常深刻的触动。

    只不过,相比于个人的荣辱,水门更害怕这件事带来的后续连锁反应——也即是,既想要事情闹大,又怕村子沦落到无法收拾。

    如此一来,心中情绪自是混乱不堪。

    “那你到底预料到了什么?”

    相田将晖与波风水门并排着,漫步在木叶大道上,随手在街边摊子上买了两串三彩团子。

    他递给水门一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水门。”

    “物理层面的消灭,其实是很空洞的一件事。”

    “因为无论是代替一个人,还是代替一群人,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就算没了团藏,也还会有黑藏、白藏、武藏、小次郎......”

    “杀人治标而不治本。”

    “所以,想要真正的让很多人产生质变,就必须从另一个方向着手。”

    “...唔,好甜。”

    相田将晖咬了一口团子,转头问道:“你知道...对于一颗腐朽的树木根茎而言,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什么事吗?”

    水门想了想,紧蹙眉头:

    “什么事?”

    相田将晖笑了下,平静道:“是要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让他一点点、切实的、发自内心的体会到......”

    “啊,那个烂掉的东西,原来是我吗?”

    ......

    “扑通。”

    立花咲太跪倒在客厅中央,双目无神的仰着头。

    在客厅吊灯下,垂落一截系成结的窗帘。

    穿着简单睡衣的女人,如同风筝般挂在上面,长发披散。

    在这天气渐冷的秋日里,逐渐散发的尸臭味愈加浓郁,稍微一开窗就能飘散出去很远。

    在客厅的桌板上,放着一封标记为‘遗书’的信件。

    怔怔的在原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双腿已然酸麻到没了知觉,他才像是渐渐回过神,踉跄的、趔趄的从地上爬起身,如同追逐洪水中的救命稻草般,双手颤抖着拿起桌面上的信封。

    他拆开信封,阅读。

    信纸上的娟秀小字令他印象再深刻不过。

    只是,上面写的内容,却皆是以一副未卜先知般的口吻,叙述了自己对已故男友‘立花咲太’身为背叛者的不齿,以及对死去忍者们的歉疚之意,希望能以一死缓解村内汹涌的舆论潮流,平息大家的怒火。

    但是,此刻的立花咲太越读脸色越难看,嘴角那满怀嘲讽的笑意更是止不住勾起,嗬嗬的笑声比厉鬼呼啸声更嘶哑。

    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咆哮着将信纸撕得粉碎,狠狠摔在地上。

    为什么?

    因为村子里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传回自己死亡的消息,更没有暴露他在战场上出卖同伴的真相,死者家属的舆论潮流,更是还没来得及被煽动燃起!

    很显然,这本是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交给‘大家’的答卷。

    只是,现在提前被他发现了。

    “团藏...团藏!!”

    立花咲太趴在地上,额头青筋鼓起,如同夜枭般神色狰狞的压低声音嘶吼着。

    他被勾起了心里最深处的火。

    与此同时,相田将晖对他说的那句话,也愈发沉重。

    ‘毕竟,你才是害死大家的叛徒啊。’

    区区一介叛徒,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杀死一村长老?

    自己甚至连志村团藏在哪都不知道。

    并且,以他现在的身份,绝无在村中久留的可能。

    相田君说的果然没错。

    自己就是个被折断了软肋,而不自知的蠢货。

    “等等。”

    “如果真的一点用也没有,那相田君又何必放我回来?”

    “我能做到什么?”

    仇恨与怒火驱使着大脑飞速转动。

    想着想着,立花咲太站在阳台前,看向位于远处影岩下,无比醒目的火影大楼。

    天南海北的商人与贵族,人来人往。

    渐渐的,他眼中似乎亮起了一抹微弱的火光。

    “叛徒,确是该死的。”

    ......

    人总是会因为爱着别人而变得软弱。

    但是,那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