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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伊的乡村退休生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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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伊的乡村退休生活:正文卷 第282章 进村

    (第281章被系统审核,各位只能先看282章,抱歉。)

    双沟村。

    位于林区松柏镇西边二十里,林区公路贯穿双沟村,地形平整,交通便利,是有名的养殖村,出产家禽远销北省,然而双沟村最为出名的还是斗鸡、斗狗。

    双沟村村委传达室。

    几名年轻后生聚在房间里打牌,烟雾缭绕,满地的烟头、花生瓜子壳。

    “大军,谁打的电话,一对3。”

    “不知道,说是邮局,给绿毛龟送快递,对5。”

    “话说绿毛龟死没死,你说他老实呆在养鸡场多好,非要回家,碰到富光哥,这回好了吧,他那俩姑娘估计也够呛,对K。”

    “该他命贱,张金芳那骚货也敢要,倒插门也白搭,要不起。”

    “要是死了咋搞,听说绿毛龟老家是山里面的,那里面的人可不好惹,34567,顺子。”

    “怕个球,现在山里面还有几个人,早特娘的搬出来了,再说富光哥有他爹村长撑腰,自己还那么大的场子,十里八村谁敢惹他,要不起。”

    双沟村北面一间牲口棚,里面传出阵阵咳嗽声。

    棚子前空地,一个约莫13、4岁,衣衫破旧的女孩守在火堆旁,火堆上面架着一个药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散发出浓烈药味。

    “姐,爹又吐血了。”牲口棚里跑出来一个瘦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年级大的女孩小心从药罐盛出一碗汤药,走进黑漆漆的牲口棚。

    此时牲口棚里稻草堆里,躺着一个眯着眼的男人,脸上惨白的没有血色,嘴角点点血渍说明病的很重。

    “爹,喝药了!”女孩轻声喊道。

    男人眼皮挣扎几下,虚弱睁开眼,晃了下脑袋,“大丫,爹...爹怕..怕是过...过不去了,记...记住,等爹..走后...回草...草沟村...找你爷...爷!”

    “爹,我知道了,你一定没事,快把药喝了。”女孩含泪点头,用瘦弱身体撑起男人,刚喝下两口汤药,男人喉咙一阵翻滚。

    噗!

    一口黑血喷出。

    “爹啊!”女孩无助的抱着昏迷男人呼喊。

    ......

    蹦蹦车开出山区,进入公路岔路口,大奎探出车窗向三轮车招手。

    “红兵叔,先到镇上,还是直接去双沟村。”

    “你们先过去,我把山杏和孩子们送到朋友家,追你们。”李红兵想了下。

    “好咧!师傅,开车。”大奎点点头。

    双方在岔路口分开。

    蹦蹦车拐弯驶入通向双沟村的公路,李红兵计划安顿好山杏和孩子们,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三轮车追蹦蹦车,还不快得飞起。

    可他错误估计,用山路来对比林区公路。

    平坦公路,半个小时足够蹦蹦车跑到双沟村。

    三辆装满草沟村民兵队的蹦蹦车,呼啸来到双沟村村口,路边停着一辆辆拉家禽的货车,司机们蹲在路边等待进村拉货,其中就有林区牲口贩子房三。

    “嗨,奇了怪,那不是老罗的车,他不是去拉树,怎么跑过来拉家禽?”

    “看看,车厢里还有不少人,后面不是蒜头、栓柱的车。”

    司机们的谈论,引来房三侧目,一看不要紧,怎么车厢里那些人都带着土统。

    狗入的,要出事了!

    不等房三提醒,村口负责登记的村民伸手拦车,按照规定进出村庄拉家禽,必须要登记交费。

    可这手刚抬起来。

    只听彭的一声巨响。

    对面车厢里冒起一团白烟。

    而那个拦车村民感觉头皮像是被草耙犁过一般,生生疼。

    “狗入的,打偏了!”车厢里李红旗懊恼的拿起铁条清理统管,装填火药,铁砂。

    有人打铳!

    司机们这才发现出大事,抱头仓惶寻找躲避,渠沟、车底下、土坑里,就连一向大胆的房三也在第一时间跳进水渠里,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三辆蹦蹦车冲进双沟村。

    而双沟村里并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刚那声枪响在村民看来,又是那个小兔崽子乱放炮仗。

    “剃头叔,知道抗美家在哪不?”大奎扭头询问一脸焦急的剃头叔。

    “不晓得!”

    大奎无奈,只能让蹦蹦车在路边停下,揪住路边看热闹的村民,手里柴刀直接架在脖子上,“王抗美家在那?”

    “知...知道,在北街。”倒霉村民脸色一白,慌忙说道。

    “带我们去!”

    大奎也不啰嗦,反正土铳都开了,还怕个屁,架着路人村民钻进车里,朝着村子北面开去。

    双沟村村口,那个被吓傻的村民抬手摸了摸脑袋,入手湿乎乎,拿到眼前,满手是血。

    瞬间脑子清明,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通风报信。

    “富光,有三辆蹦蹦车冲进村子,搞不好是抓你的,他们带土铳了。”

    ……

    富光家禽养殖基地。

    从外面看养殖场是一座座彩钢瓦鸡舍大棚组成,但如果仔细看,其中有一座大棚不仅没有窗户,房檐下还挂了许多摄像头。

    大棚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没有饲养家禽的笼舍,反而是个空旷的场地,昏暗灯光下,场子中央用绳子分隔出一个类似擂台。

    此时擂台上两只勐犬正在疯狂撕咬,鲜血洒满地,擂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挥舞白色纸条,面红耳赤,瞪大眼睛近乎咆孝似的呐喊。

    “死神,咬它腿,咬脖子,咬下三路啊。”

    “黑旋风,躲开,咬它嵴梁骨。”

    “上啊!锁喉啊!”

    “弄死它,老子给你买肉吃。”

    大棚角落,几张桌子组成一个半封闭的隔断,三四个年轻后生忙碌记账,还有一名短发男人坐在沙发里,搂着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卿卿我我。

    “富光,你啥时候去跟我爹提亲?”女人看似打扮妖娆,眉角鱼尾纹却暴露出她的年纪。

    短发男人亲了一下女人脸颊,“再等等,王抗美还没断气,咋说也要照顾一下我爹的面子。”

    女人气恼的推了男人一下。

    “又要照顾你爹面子,当年就是为了照顾,害的我挺着大肚子,招了王抗美当上门女婿,站在你生意做这么大,还要照顾。”

    听到女人提及往事,男人面容愧疚的把女人搂进怀里。

    “别急,我让村里大夫去看过了,再等几天王抗美保证断气,那时候我再光明正大娶你进门,谁还敢说闲话。”

    “你说的,那就再等几天。”女人露出满意笑容。

    这时。

    放在桌上手机响起。

    女人拿起手机,接通后体贴的放在男人耳边。

    下一刻。

    男人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勐的推开怀里女人,急促说道,“有人挑门,开门散伙,摇人拿家伙。”

    三辆车,四十多号人。

    仇家上门,敢大白天冲双沟村。

    话音刚落,那几名记账的年轻后生各自跑开,大棚里突然灯光大亮,有人跳进斗犬场中间,强行分开咬在一起的恶犬,有人拿着话筒解释。

    “各位老板,现在有事要停赛,大家从后面走,外面有休息室,先休息一会再开场,投注单保存好,我们富光会按投注单一比二退钱。”

    莫名其妙的散场,让客人们非常不满。

    “搞什么飞机,老子买的死神,眼看就要赢了。”

    “放屁,明明是黑旋风咬住死神脖子。”

    “别特么少说两句,用脑子想一想,肯定出事了。”

    “对对对,搞不好有雷子扫场。”

    “快走,快走!”

    反应过来的老板们纷纷在看场人员引导下通过后门离开。

    人去楼空。

    满地散落的投注单让短发男人眉毛止不住颤抖,开场子讲的就是信用二字,没用信用谁敢来场子玩。

    就刚刚突然中止斗狗,不管胜负,都要按一比二退钱。

    这场斗狗,拢共有三十多万投注,那就表示自己就要赔三十多万。

    这尼玛谁受得了!

    短发男人越想越气,俯身从沙发底下拽出来一把短柄土统,“这三十多万不能白掏,让弟兄们把家伙都带上,老子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罢,短发男带着七八个年轻后生离开大棚。

    另一边。

    蹦蹦车带人一路横冲直撞,停在一间宅院外。

    “王抗美家就在这,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路人哆哆嗦嗦的指着院子。

    冤有头债有主,大奎没有为难路人,道了声谢推开车门放其离开,随后向车厢里招手,“下车,下车,找到抗美家了!”

    呼啦!

    四十多号老爷们扛着铁锹、土统跳下车,把王抗美家院子团团围住。

    双沟村村民一头雾水,站着路边伸长脖子观望,好奇从那蹦出来这些多跟土匪一样的人,说土匪又不像,有满头白发的老农,还有膝盖高的娃子,又是铁锹又是土统的。

    唱大戏呢!

    “张狗求,你咋从那车里下来,他们啥人?”双沟村村民拦住刚从蹦蹦车里跑出来,惊魂未定的倒霉蛋问道。

    “不晓得,狗入的,这伙人凶的很,进村就放铳,用刀架我脖子问绿毛...抗美家,我估计是抗美老家的人。”

    “啥!绿...王抗美当了倒插门,跟他老家求关系?”

    双沟村村民们大为不解。

    倒插门称为“入赘”,也称为“上门”,意思就是女方娶男方,男方出嫁,男方生活在女方家里,彩礼和房子等都由女方来出,以后生的孩子跟随女方姓氏。

    倒插门有倒插门的规定。

    当了倒插门女婿,就要跟原来男方家划清界限,不能回去,不能探亲,除了保留名字,其它一切都要听女方安排,就是死,也只能埋在女方地里。

    一般不是逼不得已,没有男人愿意当倒插门。

    王抗美的事情,双沟村人心里都清楚。

    当初张金花没结婚就怀了孙富光的孩子,孙家嫌丢人再加上孙连海竞选村长,怕影响名声,就让孙富光跑到外地,张家没办法,这张金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只能招了刚从山里出来的王抗美当倒插门女婿。

    这倒插门女婿是招了,张金芳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保住,后来倒是生了俩姑娘,可被张家人认为是赔钱货,直到孙富光从外面挣大钱回村,一来二去,两人又勾搭到一起。

    前些日子,在养鸡场干活的王抗美没事跑回家,看到张金芳和孙富光打扑克打的正起劲,脑子一热就厮打起来,张家人出现后不仅没劝架,反而跟孙富光一起打王抗美。

    听说把王抗美打到吐血,要不是有村民拦一下,兴许当场就给打死。

    现在好了吧!

    王抗美家人露面了,还带着土统、家活事。

    都特娘的赶上早年间械斗了!

    这边,大奎带着草沟村村民堵住院门,上去敲门没人答应,用脚踹也没反应。

    “都让开。”

    情急之下,李红旗举起土铳抵在木门插销位置,扣动扳机。

    轰!

    一声巨响,浓浓白色硝烟飘起。

    枪管喷出的铁砂、钢珠直接把门板打出一个大窟窿,连带门后面的插销打断。

    “狗入的,你装了多少火药。”大奎捂着嗡嗡响的耳朵骂道。

    李红旗则是端着土铳,一副听不见的模样,大声问,“你说啥?”

    剃头叔现在可没空搭理这两个傻货,一脚踹开木门冲里进去,边冲边哭喊,“抗美啊,我滴儿,爹来接你了!”

    土铳一响。

    街上看热闹的双沟村村民吓的一个激灵,双沟村属于林区边缘,依靠种地养殖早已脱离打猎跑山的艰苦生活,面对二话不说就开铳的草沟村民,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剃头叔带着村民满院子找儿子,从后院走出来一位尖酸刻薄的老妇人,看到院里出现很多陌生人,张口就嚷嚷。

    “你们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剃头叔怒上心头,抓住老妇人胳膊,急切问道。

    “我是王抗美他爹,我儿子呢!

    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老妇人听到是倒插门女婿的老家人,顿时就不干了,反手薅住剃头叔的脖领,指甲直往脸上抓,边抓边骂。

    “狗东西,王抗美是老张家的倒插门,跟你们有啥关系,谁让你们来的,一群山里人懂不懂规矩。王抗美生是老张家的人,死是老张家的鬼,就算死,半根毛都不给你们留。”

    本来剃头叔不愿跟女人一般见识,只要她告诉自己儿子在哪就行,可这个恶毒女人,一口一个生,一口一个死,可以想象这些年儿子是怎么过过来的。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抬头一巴掌甩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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