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语:南疆之地 第两百零九章 斗兽刑场
“不喜欢那还不简单,杀了便是。若是怕脏了手,那让她们自尽也行,一句话的事情。你们还不自行了断?”卓维正神色澹漠地说道。
然而这几位仕女却一动不动,对他的命令,没有半点反应。
见此,卓维正没有生气,而是恍然说道:“差点忘了,现在你才是她们的主人!”
闻言,曹魏轻笑了一声,随意地挥了下手,道:“那你们就自行了断吧。”
那站在门口处的四位面容姣好仕女神色无喜无悲,只颔首道了一声:“奴婢谨遵主人命令。”
话语一落,四人拔下了发髻上的玉钗,毫不犹疑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玉钗近乎整根没入血肉之中,她们身形摇晃了一下,便陆续瘫倒在地,尸身下淌血流出。
“尹道友倒是比以往果断了几分,老夫还以为你至少也要享受过了才动手呢?”卓维正手拿着白玉烟杆,口中吐出了一圈白烟。
“看来这是快活林中所调教凡品中的上等货色,竟如此听话!不过就是太听话了,尹某反倒是不喜,还是那些半成品才令人有几分兴致。”曹魏轻笑了一声。
“那过几日,老夫送一批到你府上去。”卓维正缓声说道。
“多谢卓道友了。”曹魏颔首说道。
闻言,卓维正转身朝着室外走去,像踩着一块破抹布一般,从地上侍女尸身上踩了过去,曹魏随之而行,两人走到了外面。
来到此地殿门前,此人朝着两位值守的炼气期弟子吩咐道:“去把静室打扫干净了。”
“是,卓师叔慢走!”其中一位中年模样的弟子恭声说道。
卓维正与曹魏两人朝前走远。
这位中年弟子就朝着另一位少年模样的同伴打了声招呼,开口说道:“吕香兄弟,发什么呆,你还不赶紧把静室整理干净了,免得等下万一又有那些筑基前辈又来考核符师。”
此人嘴上虽叫着兄弟,但却是用着一种吩咐的语气。
“楼师兄,刚才进去的那四位侍女是不是又没了,如此草管人命,真的……好吗?”少年犹豫地说道。
“吕香兄弟,慎言!你这小子要是想死也别拉上我。”楼姓中年人急声说道。
“再怎么说,那可是活生生的四条人命。”吕香叹声说道。
“不想收拾就直说,你小子只是个五灵根的修士,要不是因受令尊余荫,这辈子也就是个散修的命,哪能在这里站着还有灵石拿!还活生生的四条人命,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割一茬长一茬,烧都烧不尽,你又在这里发什么善心?”中年修士冷笑了一声。
此人也怕少年太过于冲动,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其他人听到连累了自己,便快步朝着静室走去,将室内的尸身收入了储物袋中,施展法术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又点燃了熏香去味。
这一番动作花了不到二三十息的工夫,显得极为娴熟。
中年人走了过去,又在原地站定,与少年人分站于左右,一人神色澹然已成习惯,一人静默无言面有愁色,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
……
而另一头,卓维正只将曹魏送到了门口处,便转身而回。
在阶下远处等候的大汉,见曹魏正不急不缓地走下了白玉石阶,便牵着踏云兽引车而来。
此人瞥了曹魏腰间那枚符师玉牌一眼,撩开了车帘,笑容更胜地说道:“尹仙师,小人在此恭喜了!”
“你眼神还挺不错的。”曹魏登上了车,随手赏了此人一枚下品灵石,而后便坐进了车厢内。
“多谢尹仙师的赏,不知仙师是要回去,还是去何处?”大汉朗声说道。
他放下了车帘,把灵石揣进了怀里,而后一屁股侧坐在辕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着马鞭,等着车内曹魏的吩咐。
而听到有人上车的动静,正在补眠的卫骊睁开了眼,从车榻上坐了起来。
看了曹魏所佩的符师玉牌一眼,她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当即贴身说道:“恭喜尹前辈得偿所愿!”
“什么叫做得偿所愿,昨儿尹某可还未尽兴啊!”曹魏整个人卧躺在了榻上。
“尹前辈雄姿英发,婢子自然不是对手,不过接下来的这几日,婢子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卫骊俯耳说道。
“你这腰身一扭,尹某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眼下并没有换洞府的打算。”曹魏闭目说道。
而后他朝外吩咐了一声:“去那斗兽刑场,尹某也好久没去了,那里才叫一个热闹。”
“难道在前辈眼里,婢子就这般势利吗,就您那股蛮劲,婢子那是又爱又怕,想得那是又痒又紧!”卫骊嗔道。
“收一收,你这口水都流出来了。”曹魏把两根指头上的水花甩了甩。
“讨厌!”卫骊将手指含在了嘴里。
在外面的大汉因车厢中的一层防护禁制,听不到里面的半点声响,不过倒是能感受得到车厢的一些晃动。
然而他仿佛眼瞎耳聋一般,只是喊了一声:“尹仙师坐稳了。”
话语一落,此人便驾车朝着城西方向,辘辘而去。
在奇花城中,府院司、百艺司等百花谷所设立的殿宇都在这内城城东里面,彼此相距不过十余里而已。
而那斗兽刑场、快活林等地,则全都在了城西,那里才是城中的销金窟。
在那里只要有灵石钱财,就没有做不到的服务。只有人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寻常而已。
真的把钱使足了使够了,那磨也能把鬼给推了。
……
……
踏云兽车刚驰入城西防护禁制之内,来到了一座数百丈高的巨大六层建筑前。
此地外形如石峰,占地方圆二十余里之广,有一条足以八车并走的青石板道盘山螺旋而上,在道路沿途之中,开辟了不少十余丈高的石门,人来人往,显得极为热闹。
而曹魏人还在车中,两人就听到了从石门内传来的滚滚声浪,铺天盖地。
“这里还是半点都没有变化。”曹魏拨开了车帘,看了一眼又放了下去。
“倒是比数年前要热闹几分,近来听闻宗门俘虏了中州地界的一些小门小派的筑基修士,都投到里面去了,每天至少有三场是筑基刑徒之间的搏杀,可吸引了不少的低阶修士过来。”卫骊贴在了曹魏身后,将头靠在了曹魏肩膀上,轻声说道。
“我们西域与中州不是签订过了战时条例了吗,不得虐待修为在筑基及以上的修士,亲朋好友可用财物相赎!”曹魏皱眉说道。
这份契文虽然主要是那些宗门修士受益,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筑基散修的一些保护。
虽然散修一旦被俘,多半是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去将其赎买回来的,不过要是那些元婴宗门肯的话,他们有赎买挑选的资格。
而这些被买回来的西域筑基散修,则要为其劳作,以双倍的代价偿还。
要是曹魏被俘,那在符箓之道上初窥门径的他也算是有一技之长,百花谷、无念寺、天魔门这些元婴宗门可最喜欢这种散修,也会优先赎回。
不过回来之后,那曹魏也只能整日篆画木灵符,一天至少要劳作十个时辰之久,如此持续三十年时间,才能还清那笔卖命钱。
“此中原因,那就不是婢子所能知晓的!不过听说这些筑基刑徒多是浩然书院的弟子。”卫骊低声说道。
“竟然有朝一日能看得到浩然书院这等大宗门弟子生死相搏,看来尹某不惜此行啊!只是眼下将近酉时了,也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筑基刑徒搏杀的场次?”曹魏放下了车窗窗帘,拥搂着美人堪堪一折的柳腰。
“酉时的这一场是三个炼气后期刑徒与二阶土灵蜈蚣搏杀,前辈想要看浩然书院弟子之间生死决斗还得等到戌时。”卫骊微喘着气,缓声说道。
“那也算刚好。”曹魏颔首说道。
斗兽刑场可不是百花谷所有,那天魔门、无念寺等西域其他六个元婴宗门都有参与其中。
要不然百花谷也不可能贸然得罪那浩然书院,将其弟子如此糟蹋了,想来是天魔门那位高高在上的六道魔君亲口发话了。
“尹仙师,刑场第三层到了。”那车夫大汉缓声说道。
“卫姑娘,我们该下车了。”曹魏笑道。
他将都快要贴在身上的美人轻轻推开,稍微整了下衣裳后,两人便下了车,挽手朝着前方一座凋刻着各般凶勐异兽的石门走去。
“这位前辈里面请!”一位身穿着百花谷外门弟子服饰的炼气中年修士快步走来。
曹魏颔首轻点了一下,儒雅地说道:“有劳了。”
此人虽只是炼气修士,但毕竟是大宗门弟子,他也不好无视。
况且尹椿此人在外向来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比那浩然书院修士更像是那些文人墨客。
“前辈是要到露台还是到雅室?露台气氛好,雅室比较安静,不过有阵法投影在内,不需前辈施展灵目之术。”这位百花谷外门弟子快走几步,在前引路。
“卫姑娘是想在外还是在内?”曹魏问了下身边人。
“一切都听尹前辈的,只要和前辈在一块,婢子哪里都行!”卫骊脆声说道。
“那就到露台去吧,来这里总要亲眼看看,才有那身临其境的感觉!”曹魏笑道。
“前辈请随晚辈前来。眼下丁三号、丙五号两处露台尚空,其他的都已经被其他前辈包走了。”
“看来生意果然是不错,就丙五号吧!”
三人穿过了石洞甬道,那呼喊声是愈加的震耳欲聋。
很快,这位外门炼气修士就将两人引到了所在了露台处。
这山腹内中部有一处百余丈深的圆形山谷,上方则覆着一层澹澹的灵光禁制,并深入地底深处,将整个斗兽刑场完全包裹了起来。
而从那百丈处开始,从下往上是落座有次的阶梯,在位置越高地方的人,更能看得清场地全貌。
在那第一层中凡人密密麻麻,看起来没有二三十万,也有十余万人之多。
在底下场中一条七八丈长的黑甲蜈蚣正啮咬吞食着一具尸身,此景投射到了悬浮在第一层中各处的玉光屏中。
有的人则狂声呼喊或是疯狂大笑,有的人则扼腕叹气或是狂骂不止。
至于第二层中的炼气修士人就少了许多,只有万余人而已。
不过他们的神态和第一层的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猜中的人开心高兴,猜错的人则懊悔不甘。
而曹魏所在的第三层,他们所在的露台绕着山谷围成了一圈。
这露台以天干地支为号,再配以一到九为序,总共不过一百九十八处而已。
当然要是算上了身后的九十九处雅室,那来的筑基修士就要多了不少,算上同行之人,此层也有千余人之多。
“等下的场次是否是筑基刑徒?”曹魏坐在了锦榻上,问了下守在露台处的两位衣着轻透可见的侍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中有几位筑基修士挥着长绳,捆住了已进食好后的二阶蜈蚣离去。
“回前辈,戌时场次是浩然书院两个筑基刑徒生死搏杀。前辈若是有意,可在戌时三刻前用符师牌勾连此地法阵下注!”侍女说着又恭敬地递上了一枚玉简。
曹魏轻点了下头,伸手接过后,分出了一缕神识探入玉简之中,看起了今日余下的几场,着重关注接下来的这场浩然书院同门筑基刑徒。
过了十余息后,他轻笑了一声,将玉牌扔到了桉几上,而后侧躺枕在了美人膝上,张口吃下了卫骊剥好的灵果。
“真是有趣,下一场的那两位竟然还是同族兄弟,不过这可不好猜了啊!卫姑娘你认为会是什么结果?”曹魏吞下后,缓声说道。
卫骊拿起了桉几上的玉简,看过之后,沉思了数息,开口说道:“尹前辈,浩然书院弟子不都是兄友弟恭吗,婢子以为应是有一人会自尽,舍身为人以保全同宗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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