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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语:南疆之地 第两百七十七章 巍巍青山

    韩约与那筑基管事两人亲自相送,一行人乘御白玉灵舟飞离铁山岛时,谢从善脸色一变,翻手取出了那万里传音符。

    从玉符中涌出了一片灵光,在众人身前凝成了一片蒙蒙的光影。

    “尊主上之命,本座前来迎接少主遗骸落土归根,你等可将凶手擒下了?”

    须臾之间,柳烟从光影中凝现,它那细长的丹凤眼扫视了舟中的四人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持着玉符的谢从善身上。

    一听此话,那谢从善欠身说道:“回前辈,凶手已抓获,眼下此人就在铁山岛往西千里之处。”

    “好,你等且去哪里等着,本座不时便到。”柳烟沉声说道。

    言罢,那光影便消散无踪,而这枚万里传讯符中的灵光也暗澹了几分下来。

    “谢道友,那位是?”韩约不禁开口问道。

    与此同此,他心念一动,分出了一缕神识没入了袖中的万里传讯符中,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告给了师尊应晨子。

    而那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只不过是筑基中期修为,并没有发现韩约这位筑基后期修士的小动作。

    在那南疆金丹花名册中,他可没看到有这位坤修真人。

    不过从其言语所透露的信息来看,这一位应该是曹真人的座下灵兽。

    只是据他所知的消息,这位曹真人座下灵兽应是一头二阶后期的幽云豹,现如今可还未结丹。

    “不知!韩道友,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在这位前辈到来之前,将所有事情办得妥妥帖帖,不可出半点差错,否则……”谢从善摇了下头。

    话一说完,他与宋师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凝重之色。

    曹师叔竟这般看重曹峻,还特意派遣座下金丹期的灵兽前来,不远十余万里地赶过来护送遗体回去。

    “谢道友说得有理,我等现在马上过去。”韩约颔首说道。

    话语一落,那白玉飞舟周身灵光盛放,化作了一道惊虹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在遁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在千余里外的一座灵气稀薄的小岛上空。

    那飞舟倏然停顿了一下,便缓缓落入了一处密林之中。

    只见此地早有三人,其中两个身穿常服的筑基修士,而另一位则是被法器镣铐锁住双手双脚的炼气后期散修。

    “谢道友、宋道友,人在此地,还请两位验明正身。今日此事谁也不想看到,还望两位在曹真人面前替韩某说一两句好话,鄙人不胜感谢!过几日,韩某必亲自登门向曹真人负荆请罪!”韩约拱手说道。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了两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韩道友,此次回去我等师兄弟俩人尚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可帮不了道友。不过曹师叔向来是恩怨分明之辈,必不会迁怒韩道友。”谢从善叹了一声。

    这位铁山岛的韩岛主可与他们师兄弟俩人不同,对方师从应晨真人,而曹师叔再如何也不可能干涉到云浮宗的内务。

    况且眼下曹峻之事,若是他是光明正大前去铁山岛而遭遇了不测,那这位韩岛主自然要担些失察之责。

    只是曹峻乃是匿名前往,并未明示身份,此事再如何也与韩约此人扯不上半点干系。

    “希望如此吧,两位他日若是有空,当来铁山岛常坐,韩某必扫榻以迎。”韩约叹了一声,而后脸上露出勉强笑容。

    这时一旁的筑基管事上前了一步。

    只见他从岛主手中拿过了那两个储物袋硬塞给了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同时还劝道:“两位道友就别推辞了!说来都是这不长眼的家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般左右为难!”

    话一说完,此人便伸手一摄,将那炼气散修带到众人面前来。

    那炼气散修早已被种下了禁制,封了一身的法力。

    只见他双眼圆睁,张着嘴但却说不出半句话,那一双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透着惊恐与哀求之色。

    只不过众人却对此视若无睹。

    六位筑基修士在岛中等着,时不时地透过林叶朝着西边天空望去。

    而这位炼气散修眼神也渐渐地绝望了下来,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渐渐地天色昏沉,鎏辉砌云,落日余晖在那散碎云隙中,落在了茫茫海上。

    忽然间一道阴风从高空中卷落而下,现出了一位妖媚彩衣女子,以轻薄面纱半掩着容颜,在行走之间,那脚腕上的巧小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少主遗骸何在?”柳烟缓声说道。

    一股磅礴的妖气在周身涌动,众人不敢直视其,皆俯首。

    “回前辈,在此储物袋中。”谢从善解下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双手呈奉上去。

    柳烟伸手接过,分出神念探入其中,确认尸身完好,脸上那清冷之色方才稍缓了几分。

    刚想开口之时,它忽然之间化作了一阵阴风,消失在原地。

    而在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手持着拂尘的白发老者。

    “弟子拜见师尊。”韩约微微欠身说道。

    “杜应之拜见掌门师叔。”

    “安鹏拜见掌门师叔。”

    “苏绍玉拜见掌门师叔。”

    那管事与两位常服三人躬身说道。

    “晚辈青霞宗弟子谢从善、宋宾拜见应晨真人。”谢从善与宋宾也拱手行礼。

    然而应晨子只是虚扶了一袖,并没有搭理这些筑基后辈。

    他抬首望去,将手中的拂尘一挥,而后传音笑道:

    “听闻在九年前,青霞宗与合欢宗四位真君围剿丰山鬼君时,在霞光真君身边还跟着一位善御鬼物的大妖,应该是道友吧?贫道应晨子,敢问道友名讳?”

    “妾身柳烟见过应晨道友。道友遁法果真高绝非常,若不是故意暴露气息,妾身可断然发觉不了。不知道友此次亲自前来,所为何事?”柳烟笑问道。

    刚才随着对方的那轻微动作,眼下在它方圆百余丈内早已布满了一条条细不可见的丝线,犹如一张巨网般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贫道接到我这不肖弟子的传讯,恰好人就在附近,顺路过来一趟。”应晨子缓声说道。

    闻言,柳烟从半空中飘然落下,笑道:“道友可是云浮宗掌门,可谓是日理万机,又哪有这般闲暇?”

    “原本老夫以为道友乃是霞光真君座下灵兽,竟不想真正的主人原来是曹道友。有此美人相伴,曹道友艳福匪浅,真是羡煞旁人。”应晨子打量了对方一眼,不禁抚须朗声笑道。

    “老不正经的!”柳烟轻哼了一声。

    一听此话,应晨子摇了摇头,随即便收起了法术神通,缓声说道:“对于曹道友爱子遭逢不测,老夫深感歉意!”

    而后他转头吩咐道:“你这劣徒,即日启程与柳道友前去太灵山,替老夫上三炷香。”

    “不必了。道友的心意,婢子替主人心领了。”柳烟毫不犹豫地拒绝。

    毕竟除了五服之内的一众亲朋好友,可没有修士替凡人上香送终的先例。

    这等先例一开,还以为是青霞宗以势压人,如若不然区区一位金丹初期的凡人子嗣为何还要一方掌门徒弟代为赔罪?

    而如此一来,反倒是主人没了道理,在金丹、元婴修士这一圈子当中损了名声。

    而听了柳烟的回应,应晨子开口说道:“如此便多谢道友了,等曹道友处理完爱子后事,三个月后老夫再带劣徒上门拜访。”

    “此事妾身自会禀告主人。”柳烟颔首说道。

    “劳烦道友了。”应晨子缓声说道。

    “那妾身便带弟子先且回宗了。”

    一说完,柳烟摇身化作一阵蒙蒙阴风,将谢从善与宋宾两人,还有那炼气散修一并卷走,消失在原地。

    应晨子则目送着对方远去。

    直至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一抹疑色,心中暗自思量道:

    “眼下曹魏座下除了那具疑似夜叉的金丹期炼尸外,还多了一条蛇妖,区区百余年时间,此人竟有这般积累,着实出乎意料!只是为何?这些年所收集的消息来推测,以曹魏此人的性情不应该会为了一个凡人子嗣而这般大动干戈,竟连柳烟这条妖蛇都暴露出来。难不成实际上他对于血脉后辈不像显露在外的那般态度?看来此前所推测的东西着实有些不准,要重新构建此人的行事风格了。”

    一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又是一桩麻烦事!”

    “师尊为何叹气,此事难不成那么棘手?”韩约问道。

    闻言,应晨子摇了下头:“无需担忧,三个月后你随老夫前去太灵山一趟。你等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以门规论处!”

    “弟子遵命。”韩约等四位筑基修士纷纷拱手说道。

    话语一落,应晨子便化作了一阵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约扫视了下其他三位同门筑基,沉声说道:“我们回岛,今日之事全都烂在心里,不可对外透露半个字!”

    紧接着他吩咐道:“杜师弟,你委屈你一下,过两日且伪装成那炼气散修模样离岛,在其他炼气修士眼中演上一场葬身海妖口中的戏码。安师弟,你配合一下。”

    而后又朝着那比武场的筑基管事说道:

    “苏师弟,这些时日你多注意一下,过后我不想听到有关于此事的半点风言风语,明白了吗?眼下青霞宗已有四位真君,我等两宗之间不可起任何摩擦。近些年来,东洲曲家等几方势力极不安分,欲图离间我等三宗之间的关系。若是发现别有用心之辈,当即通知执法殿诸位同僚前去擒拿,宁杀错不放过!”

    “是。”三人当即颔首说道。

    ……

    ……

    翌日五更时分,天色昏沉。

    一夜不曾闭眼的曹魏站在了太灵山山巅,身后跟着幽云。

    而在曹公哲所在的行恭山中早已架起了灵堂,只等着先人曹峻遗体归来。

    柳烟将那棺椁交予了曹公哲后,便带着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前往太灵山,来到了曹魏面前。

    “主人,少主遗骸已安置妥当。”

    “嗯,辛苦你了。”曹魏缓声说道。

    而后他朝着两人说道:“这些年来,你们两位也辛苦了,回宗好生修行吧!犬子之事与你等无关,不必担心。”

    一听此话,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单膝跪地,俯首说道:“师叔,我等保护令子不周,还请责罚!”

    “回去吧!”曹魏轻摆了下手,转过身去,不想再多说什么。

    “那弟子告退!”两人有些惴惴不安地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方才转身沿着山中青石长板路离去。

    过了片刻后,柳烟上前从背后轻搂着曹魏,轻声说道:“主人,忧伤过度,易损心神,还请节哀顺变。此行婢子碰到了那云浮宗的应晨子,那老儿本想让他徒弟过来送少主一程,不过婢子拒绝了。”

    一听此话,曹魏沉默了片刻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此事你做得对。那应晨子此举无非是想借我来试探宗门对于云浮宗的态度如何,看来夔叔父与严师叔相继结婴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

    “这是自然。人族俗语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眼下元文真君已是垂垂老矣,云浮宗又后继无人,自是焦急万分。如若不然,应晨子也断然不至于如此!婢子言拒之后,应晨子又说三个月后会携徒来太灵山,拜会主人。”柳烟缓声说道。

    “来便来吧。”曹魏摇了摇头。

    反正到时候,他将这老怪带去宗门,皆是自然会有明由师叔去应付。

    毕竟他们两人皆是掌门,如此身份才对等。

    话一说完,他掰开了柳烟的那环扣的十指,朝着山下一步步地走着,眼下他并不想去和这些老家伙勾心斗角,也无意与柳烟翻云覆雨,而只是想去看那不成器的长子最后一面,送其一程。

    ……

    ……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曹峻下葬后的第七日。

    曹家墓园中,好一座偌大的巍巍青山中,一座新坟孤零零地立着。

    当四下无人之时,曹魏看着墓碑,方才露出了悲伤之色。

    黄酒一杯,纸钱一叠,三炷清香烟气鸟鸟。

    从日出到月中,曹魏心情也渐渐趋于平静,当他转身离去之时,原本就不多的情感又变得内敛了几分,如那风吹不到的古井,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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