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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互联网致富手册:风起于青萍之末 41.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赵德彬觉得,是时候跟张思明商量一下货源这个问题了。

    于是,他把存货不足这个事情跟张思明跟张思明说了,并且表示准备找个厂子生产一批溜溜球。

    张思明没有考虑太久,就点头说他一起干了,他觉得现在市面上没有溜溜球,只有他和赵德彬手里有货,他们自己做一批也不怕卖不出。

    赵德彬又详细解释说道:“找厂生产不是随便生产的,一批最少要做几千个,甚至有可能要做上万个,这笔钱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其实找厂子自己生产溜溜球,对现在的赵德彬和张思明来说,风险其实是很大的。

    首先,两个人要拿出一笔钱去下订单,而且这笔钱的数目肯定不会少,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其次,万一溜溜球的销路不好,定做出来的这批货就得砸在赵德彬和张思明的手里,成为悲了催的沉没成本。

    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能从厂家手里批发一批货出来,可是这时候内地的市场基本上找不到溜溜球,最近的能有溜溜球的地方还是洪港。

    可若是从洪港批发,成本多高先不说,时间上就来不及。

    从那边寄过来,少说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要真指望着进口,那么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赵德彬和张思明基本上是别无选择,只能自己订做溜溜球。

    张思明一咬牙:“伲娘(我妈)帮吾攒了些钞票讨老婆,大不了,吾先挪出来。”

    其实张思明早就惦记上了他这笔老婆本,但他原本是打算在豫园商场的热门地段再开一家店的。

    正是因为盘铺子还差点钱,他才着急忙慌地想把家里剩的几百个溜溜球卖掉,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况且,要是这批溜溜球能卖上个千数块钱的话,那也不算是蚊子腿了。

    如若不然,张思明好歹也是个80年代的万元户,他没必要背着包满市场推销,还要遭人白眼。

    毕竟那些溜溜球又不是花钱买的,在铺子一角放着落灰也不心疼。

    赵德彬虽对张思明的决心十分满意,但也没准备真拿他的老婆本做生意,他拍拍张思明的肩膀宽慰道:“不至于,不至于,拿钱这事先不着急,你知道去哪里找工厂吗?”

    张思明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对赵德彬说道:“吾经常去义屋进货,?挨面(那里)的个工厂有老多。侬晓得义屋不?”

    赵德彬当然知道义屋这个地方。

    后世,义屋可是闻名全国的“世界最大小商品集散地”,从针头线脑、牙签、纽扣,到电子产品、家具、五金,凡是日用百货,在那里都能找到。

    赵德彬之所以忽略了义屋这个工厂聚集地,主要是因为他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他总觉得1987年是个很落后的时代,好像这会儿什么都没有似的。

    实际上,义屋在70年代就开始发展了。

    到了80年代初,义屋小商品市场已经创办起来了。

    现在这个时间,义屋已经在长三角包邮区十分有名了,像张思明这种比较鸡贼的,已经绕靠申沪本地的批发商,直接到义屋去进货了。

    经张思明这么一提醒,赵德彬也觉得义屋是个好选择,他便问道:“挨面的离个的多少远啊(那里离这儿多远)?”

    “扑哧——”

    听到赵德彬突然之间说了一句申沪话,还是在说正事的时候一本正经插进来的,张思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哪能侬现在申沪言话刚了噶好(怎么你现在申沪话说得这么好)?”

    赵德彬很不解:“既然吾刚了噶好,侬笑撒么子?”

    听了这句话,张思明笑得更厉害了:“就……可能……哈哈……语调有点怪……”

    赵德彬被笑得莫名其妙,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因着赵德彬不再强行说申沪话,张思明也把心思用到了正事上来,他一遍揉着笑岔气的肚子,一遍掰着指头算道:“义屋离申沪大概300公里,阿拉(我们)可以乘火车过去。”

    赵德彬思考片刻,对张思明说道:“等再过两天,咱们把手上的溜溜球卖的差不多了之后,再去义屋吧。”

    张思明对这个安排也很赞同:“正好,阿拉可以瞧瞧,溜溜球格(这)几天卖得好伐,到辰光(时间)也能晓得做出多少数量。”

    商量好了找工厂生产溜溜球的事,赵德彬和张思明又聊了会天,不久便各自回屋歇息。

    张思明家典型是申沪弄堂。

    弄堂里都是联排的老房子,现在是一栋房子里住了好几户人家。

    赵德彬住的房间处在二楼的正房之后、厨房之上,很是逼仄,面积也就五六平方,层高只有两米左右。

    房间只能摆下一张床,外加一个小床头柜。

    老房子隔音差,夜里,邻里邻居间的声音在更是听得清楚,什么声音都有,热闹得像是集体宿舍。

    只要有人上楼,楼梯就会响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这间小屋的地板也会震动起来。

    这个居住环境算不上好,比后世赵德彬家里的厕所都不如,可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最起码不用再跟别人睡一间屋子。

    不过,赵德彬虽然是住上了单间,可他还是没能逃过鼾声的摧残。

    这道鼾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会像是悠长的火车鸣笛,一会又像是嘹亮的纤夫号子,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产生了4D环绕立体声的播放效果,音质绝佳。

    赵德彬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心里奇道究竟是哪位豪气震天的仁兄,肺活量如此惊人。

    他离开2022年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从前的生活,像是离他很远、很远了,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倒真成了那个做了黄粱一梦的人,前尘往事尽成了梦里的镜花水月,让他再难与现实的琐屑联系起来。

    这段时间赵德彬的改变是巨大的,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虽然偶尔会出现心理上的排异反应,却不足以妨碍他融入进八十年代的人潮人海中了。

    他再难以凭借自己外来者的身份置身事外,而是要真切地成为四个现代化建设的一颗螺丝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