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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真全靠听:正文卷 第74章 送客

    好比猫又深吸两口红绳,才说:

    “没见过也没吃过,但我很喜欢它带的怨气味道。”

    “长鸣鼠身上有怨气?”

    “有啊。”它用爪子拍了拍李慎的右手,说道:“你这个伤口就是怨气弄出来的,你不知道吗?”

    李慎凝神看去,只见手背排成一行的洞疤。

    这是自己冒险去掐住长鸣鼠脖子时,被它能够随意挪动的黑色背刺戳伤的。

    “我以为是灵气弄出来的,就跟擂台上那些风啊火啊之类的东西一样。”

    “差不了多少吧,总之你抓长鸣鼠来,我用解毒丸子跟你换。”

    李慎点点头,又问道:

    “我今天上课遇到一个女孩,她手指上就有怨气,怎么才能帮她除掉呢?”

    “怨气很常见啊,除去做什么?”好比猫莫名其妙问道。

    “怨气会导致人生病不是吗?”

    “但灵气也会导致人生病呀,你现在身上插满了‘灵气针’,就是在帮你逐步减缓身体对灵气的不适。”

    李慎刚想问灵气怎么会有害的时候,猛地记起困民鸟来。

    学姐用它来将自己与仙界灵气环境隔绝,以免遭受灵气倒灌。

    还真有害啊。

    好比猫补充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你身体好比是一个小池塘,你拥有的灵气就是一只小鱼,如果还有怨气存在,那么小池塘里就多出了一只螃蟹。”

    “如果你愿意,可以再多养点小虾乌龟之类的。”

    李慎听着这个“好比”,半天说不出话来,感觉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过了一会才又问道:

    “那就放任不管嘛?”

    “如果你非要把怨气除掉,也有办法。”

    “你上次是怎么破掉长鸣鼠的怨气,这次就怎么破掉女孩的怨气。”

    长鸣鼠的怨气黑色背刺,连带着它的头,一起被飞回的小乾坤剑砍断。

    李慎嘴角抽搐,怎么解决方案又回到这里来了。

    这时“清虚龙蛇符墨”开口道:

    “老夫告诉你的办法难道还会出错?小子你还要更谦逊一点。”

    “为难的话,其实你剑上沾着的符墨,也很有正大光明的味道,可以尝试用它做一些能够驱散怨气的符箓。”

    李慎叹口气,说道:

    “我也想这样,可人家符墨不乐意,就没办法了。”

    “清虚龙蛇符墨”用颇为欣赏的口气说道:

    “小辈你这般重诺守信,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好比猫问他怎么知道符墨不乐意。

    李慎说亲口问的。

    “你不仅能跟花说话,还能跟符墨说话?”好比猫瞪大猫眼。

    “我甚至还能跟你这只猫咪说话呢。”

    好比猫一时语塞,没有回答。

    李慎好不容易能呛它一句,心里窃喜,可仍然有疑问,为什么自己能跟这些东西说话呢。

    问道:

    “你能跟你主人讲话吗?”

    “当然不能啊,你见过猫能和人说话的吗?”

    “我连修仙的门都没摸到,肯定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李慎摇头。

    “你觉得这种事在仙界不离谱吗?”好比猫也摇头。

    一猫一人对着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哎,那我去上课了。”

    “拜拜。”好比猫说完,又躺着闭上双眼。

    ...

    仙界,火旺镇,正北方一条山脉的小山正中。

    一座用珍贵凤翅木组建的看台里,剑法三派小长老万材、费建义、程高朗,带着众多新收内外门弟子,向着两位身穿红色道袍的男子敬礼。

    这两位红色道袍者,一位年纪三十上下,面容清秀,束着长发,正是辟邪派内门弟子柳星然。

    在柳星然边上,微微露出怯意的,是年纪尚浅的师弟吕顺。

    昨晚柳星然和吕顺两人在比赛开始前赶到,观看了整场比武的过程。

    又按照规定,在今天上午将辟邪派托付的贵重宝物交给三派长老。

    程高朗身为这次试炼选拔大会的负责,站到前面,肃然道:

    “三派多年依仗辟邪派庇佑,又荣幸获赠门派至宝剑谱,实在无以为报,小小灵石不成敬意,请再受我们一拜。”

    说完程高朗挥一挥手,身后众人全都顿首鞠躬,齐声称谢。

    柳星然还礼,应道:

    “各位不必多礼,辟邪派与古铜、长银、紫金三派世代交好,同气连枝,虽有大小之分,实无上下之别。”

    “三位担任三派长老,我和师弟当然也要尊称一声长老,请再莫行礼,以免折煞我二人。”

    三位长老听完柳星然客气至极的话语,顿时满面春风,颇为得意。

    尤其是古铜派小长老万材,看着当年的救命恩人,明白柳星然剑法高超,远在众人之上,却耳听如此舒服的言语,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残疾之身,找回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感觉。

    柳星然看到万材所露表情,想到万材因为七年前陈家庄的事损失左眼,修仙之路断绝,这么些年再没前进半步,连带着性情也变了。

    从当年的爽朗之人变成现在这样欺软怕硬、敏感易怒之辈。

    心里不禁叹气,可表面上仍然对他笑笑。

    紫金派小长老费建义开口询问:“两位真不在火旺镇多停歇两日,这里庆典瓜果珍馐、美酒清泉应有尽有,还是多停留两日为好。”

    柳星然一手布一手蜷缩为拳,两手在胸前合拢,行礼道:

    “感谢留客之恩,可我和师弟还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回鄙派报告。”

    当即要下山。

    程高朗见无法挽留,大喊道:

    “夏庆!王苟强!”

    从身后的队列中急忙走出两人,向程高朗鞠躬,又向柳星然行礼。

    “你们将两位师兄送回辟邪派,一路上有什么吩咐,一定做到,听明白没有?”

    “听令!”夏庆和王苟强一齐呐喊。

    王苟强看了眼这个发根白、发尖黑的小长老,心里有气,暗自腹诽道:

    “让你爹去帮你送贵客,你怎么不亲自去,还显得你更孝顺。”

    但现在寄人篱下,只能低头,帮两位辟邪派“师兄”拎起他们的行李,跟在他们后头,走下山路。

    不知道这个长发男什么来路,居然让三个小长老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见一次行礼一次。

    看模样也不像是有大本事的人物。

    看来还是门派压制,自己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挑选不知名的小门派,现在想来真是吃亏到吐血。

    一身本领得不到施展,居然在帮人拎包带路,跟个店小二一样。

    辟邪派两人果真有事要做,一路腿脚甚紧。

    王苟强气喘吁吁跑着,心里脏话齐出,骂得程高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