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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旧事:只争朝夕 61 玩点刺激的

    在没有百万调音师的年代,十里洋场里的歌女要出头,首要条件就是嗓音好,唱腔棒,要是爆出假唱不仅事业崩塌,甚至会被怒火中烧的歌迷团斩死。

    这年头港岛歌迷会主要由富家公子组成,靠送花篮,买报纸宣传打call,名为“舅少团”,寓意是歌女的娘家人,边个舅少团有实力,有势力,边个就会被捧,就会红!

    一个当红歌女的舅少团团长,个个都是背景深厚,财力雄厚的大少爷,其父全都是某個行当的扛把子。

    要不是父亲在行业地位落一些,说不定都当不上舅少团长,舅少团成员也都是圈子里的公子哥。

    他们之间少不了争风头,抢名声,睡歌女的事情,久而久之还产生一些规矩,不懂规矩的就不是圈里人。

    全港最著名的两大夜总会,百乐门与丽池每个月还会在报纸公开“歌后榜”,标注前十天的歌女与舅少团名称,加上花篮金额,就像后世两个平台搞竞争一样,谁的歌女更红,更受捧,哪家夜总会就更红,更有面子,能吸引更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也能让本来的客人增光添彩,继续在夜总会消费。

    后世行当里的东西,不知几多是前辈们玩剩下的,一曲《夜来香》曲终人散,歌女鞠躬感谢,舞女们纷纷退场,侍应生在旁还不忘提醒道:“先生要是喜欢夜莺小姐的歌,可以打赏一个花篮,小的五百,大的一千。”

    倪坤刚刚还觉得歌曲好听,现在却恨不得捂住耳朵,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何定贤却风轻云淡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们是来找楚韵南小姐,专程参加她生日宴的。”

    “原来先生是来找楚小姐,楚小姐可是夜莺小姐舅少团的团长。”侍应生恍然大悟,更加热情地带两人上前。

    何定贤走在路上同倪坤笑道:“阿坤,别觉得五百,一千港币贵,有钱佬们就是一些特别贵的地方花钱。”

    “不然那些钱放在家里都发臭了,根本花不完呀,听警队的同僚讲,舞小姐行当里取艺名是有规矩的,嗓音够靓的才能带‘莺’,长得靓则是以’花’为名,如牡丹、玫瑰等等,新人多有叫‘雀’,“兰’或是本名的。”

    “你好像也喜欢听戏,将来有钱了,肯定是这里的大主顾。”

    倪坤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哪里配进夜总会,能在年底把阿芸娶进家门就算运气好,阿芸会在家里唱戏给我听。”

    “呵呵,难讲嘛。”何定贤笑笑不在说话,因为两人已经来在左边前排的一个包厢区,每排二十多个座位,前三排共有六十多个座位,按照方形分为三个包厢,每个包厢有两张圆桌,椅子小,摆的很挤,占地并不算大,但整个百乐门却有五百多个座位,一栋四层独栋的大房子,是全港最大的销金窟。

    这里每个晚上小姐们收到花篮都价值几十万,酒水消费和长期包房更是恐怖,家里没有雄厚的实力根本玩不起。

    侍应生并没有立即带他们进去包厢区,而是独自走到里面找到一位穿着西装,坐在最中间,搂着舞女的公子哥。

    刚刚在台上的夜莺小姐现在就在公子哥怀里依偎着,时不时公子哥还亲昵一会,上下齐手,好不快落,本来舅少团里的规矩是不能睡舞女,除非舅少团解散,否则就会谁都不能下手,舞女如果给人睡、谈恋爱被发现不仅马上就下台,还会被沉海。

    舅少因为睡舞女被杀,舞女找男人被曝光,奸夫舞女双双惨死的事情都曾发生过,所以不管是夜总会、还是舞女、舅少们都特别在意这种事,属于绝不能犯的行规。

    可是夜莺小姐被人搂在怀里肆意玩乐,并没有引来周围舅少们的不爽,甚至就连夜莺都非常享受,时不时舅少团还会发出一阵哄笑,气氛非常的热烈。

    倪坤眨了眨眼,感觉被灯光悬的有些眼花,何定贤却完全看得出来公子哥就是“楚小姐”,而且除了穿了一身男士西装,皮鞋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男性打扮,脸颊铺着淡淡的粉,长相十分秀气,个子接近一米七,鹅蛋脸,高颅骨,颧骨和腮部狭窄秀美的,为脸增加棱角,带来英气,加上高耸的鼻梁,完全称得上一句美丽。

    胸上可能是缠了束带,看不出凹凸点位,却能感觉到鼓鼓囊囊,跟旁边穿着舞裙,露着大腿的夜莺一比,甚至还大两杯,就算穿着男式西装都可以看出是一个靓女。

    难怪舅少们看着她玩弄夜莺一点不恼不怒,换成他也爱看,生个屁的气。当然,楚小姐也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搂着舞女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布,这是我楚某人的妞!

    正当何定贤在看楚小姐的时候,楚小姐也随着侍应生的问题移过目光,待到楚小姐点点头后,侍应生才返回来鞠躬道:“先生,楚公子请你进去玩。”

    “多谢。”

    何定贤点头走进包厢区的座位,倪坤则留在外边站着,刚进入座位区赫然发现潮州邹也在某个小落坐着,四周还有十余名穿着黑色短襟,眼神巡视四周的江湖人。

    楚韵南一头黑发扎在脑后,正靠着沙发椅,翘着二郎腿,搂着妞,吃着果盘问道:“你是姚叔的朋友吗?刚刚侍应生讲你还是潮汕商会的人,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何定贤站她面前点头答道:“我是姚探长的晚辈,加入商会是最近的事情,没能有机会见到楚公子。”

    “喔,那就是和姚叔不熟,没关系,你说吧,什么事,只要能帮我都帮。”楚韵南倒是十分豪爽,还捏了捏夜莺的翘臀,惹得夜莺咛啼:“哎呀,楚公子,你坏!”

    一众舅少们开心的大笑声中,何定贤老实巴交的掏出一包港币,放在酒桌上说道:“楚公子,我想借用贵商号的船从东南亚运一些木料回来做纸厂生意。”

    “这里是一点点的心意,拿去开心。”

    楚韵南毫不客气拿起酒杯压住钱袋,回头亲了一口身边的妞:“下一场好好唱,把我哄开心了,全部换成花篮给你送上台。”

    “多谢楚公子。”夜莺面色狂喜,四周舅少沉默不语,打量着面前的圈外人,一些人已经不耐烦的神色,楚韵南则回头同他说道:“没问题,姚叔以前没少关照我,既然是姚叔介绍的,那么忙我肯定帮,只是价格的问题得考量考量,嘿嘿,有没有兴趣在大庭广众之下陪我玩点刺激的?”

    舅少们露出幸灾乐祸,要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