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棒:正文卷 第91章 免得那位奸相说我等打压年轻才俊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让蔡京那位奸相给打傻了,让你答题,你抄题目做甚,殿试是不需要抄录题目的好不好?
“蔡贡士,你写的是什么?”
“回考官,学生觉得先把试题题目抄下来,才好斟酌。”
看到蔡老六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吴尚书嘴角一歪,面对这样的特差生,你能说啥?
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行吧,那你继续。”
蔡老六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朝着吴尚书道。
“考官,学生还没抄完题目,那小宦官就扛着题目牌子跑了。
还请考官将题目告诉学生,学生抄录完后面的内容,方好斟酌大作。”
“大,大作……”殿试主考吴尚书磨了磨牙根,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生怕自己气炸了肺,这个蠢货连题目都看不明白,居然还大作……
看到这位蠢萌的蔡家麒麟子那充满期盼的目光,还有那张写得让人有点不忍目睹的答卷。
吴尚书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
“……你!也罢,本官说,你写。”
算了算了,老夫老几十岁的人,在考场上收拾一个蠢货,实在是太过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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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少年中国说》足足有三千八百余字,高璋差不多能够通记全篇。
但问题是,《少年中国说》里边有许多的内容,不符合这个时代背景。
所以,高璋尽量截取梁大大这篇旷世名篇之中的精彩段落,经过自已的增减,落于纸面之上。
最终,几乎是一气呵成的高璋搁下了手中的毛笔,打量着这份大约一千二三百字的《少年中国赋》。
仔细地打量着遣词造句,看看还有那些疏漏之处,又或者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词句。
绝大部份的贡士,都还在兢兢业业地奋笔疾书,构思篇章。
一脑门臭汗的蔡老六咬牙切齿,努力在那里构思大作,意图一雪省试之耻。
高璋已然搁笔,开始坐在位置上,手搭凉棚地左顾右盼起来。
该做的文章已经搞定,接下来,那就要看昏君师尊是否足够给力,能否直接给自己来個金榜提名,点为状元。
虽然现如今是春末夏初,但是随着天光越来越接近正午,高璋已经开始觉得有点晒得慌。
晒太阳利于人体吸收所需的维生素D,促进钙、磷的吸收,有利于儿童生长发育。
可作为少年儿童的高璋却觉得,晒太阳也得有节制。
再这么晒下去,老子细皮嫩肉的脸蛋,非被晒脱一层皮不可。
已然回到了台阶之上,正在用眼神巡视考场的吴尚书亦看到了高璋那副磨皮擦痒的模样。
顿时心中一梗,这位少年天才,莫不是又要搞事情。
赶紧朝着陈侍郎打了个眼色,比划了个手势。
陈侍郎心领神会,晃晃悠悠地踱步到了高璋跟前站定。
“高省元为何在此左顾右盼?不知你的殿试文章作得如何了?”
看到这位老熟人前来,高璋顿时两眼一亮,指了指案几上自己摆得规规整整的文章问道。
“学生已经写完了,不知道能不能早点交卷。”
“……”陈侍郎一脸懵逼地抬头看了一眼天光,再看其他贡士,
好吧,你是神童,你与众不同,但是别人考试未过半。
连殿试带进来准备中午啃的饼都还没啃,你这里就要交卷,这样好吗?
“怎么回事?”
陈侍郎正想从砖缝缝扯把草来握一下冷静冷静,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吴尚书那不怒自威的嗓音。
“他想交卷了。”
陈侍郎的低声回答,让吴尚书那不怒自威的表情顿时一僵,亦是下意识地抬起脑袋看了眼天光。
再看向跟前那露出了一个纯真笑脸的孩子高璋。
“你,伱就不再好好想想?”
吴尚书扫了一眼那份答卷,忍不住小声地提醒了句。
“提前交卷不是不可以,但是倘若你交了卷,再后悔想要修订,那可就没机会了。”
“多谢二位大官人的关怀,只是学生觉得自己能力有限。
只能如此,实在是写不出更好的文章了。”
听到了这边的对答,周围的那些贡士也都纷纷停笔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这位高省元是嘛意思,考试时间未过半就要交卷了?
而且话是说得很谦虚,可是那语气却自信到快要爆炸。
直接就让一干上了年纪的贡士梗得不行,别以为官家出的题跟少年有关系,你就这么吊。
吊不吊,那得看你的遣词造句还有文章的立意好不好?
一旁犹如便秘一便,绞尽脑汁,都还没写出多少字的蔡老六也有些不乐意。
但是当听到高璋说出能力有限这样的谦词,不禁暗暗撇嘴,呵呵……果然不如蔡某多矣。
蔡某虽然写得艰难,但好歹挤挤又还能有点,再挤挤又出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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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小子却一副摆烂的咸鱼之姿,呵呵,指不定今岁科举殿试,就将颠倒乾坤矣。
可惜殿试不能落榜,不然,说不定等到殿试结束,自己金榜题名,高家小子黯然落榜,岂不妙哉……
一思及此,蔡老六忍不住扯起嗓子,没安好心地帮腔吆喝起来。
“是啊是啊,二位考官,既然高省元已经才思枯竭,写不下去。
倒不如赶紧让他离场,我等一干贡士,也好专心答卷,力争上游。”
“???”
方才见识过蔡老六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内容的陈侍郎与吴尚书一脸黑线地朝着那边望去。
却见那蔡老六非但没有半点的胆怯,反倒甚是洋洋得意,昂首挺胸朝着那些看向他的贡士频频颔首。
仿佛此刻他已然在殿试大获全权,即将进士及第一般。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陈侍郎差点让这个蔡家麒麟子气歪了鼻子。
正要上前去教训下这个痴肥蠢萌的小胖子,却被吴尚书一把扯住。
“不必理会他,留着他吧,免得咱们那位奸相,说我等打压年轻才俊。”
“就他?”陈侍郎听得嘴角一歪,差点笑出声来。
看到了那吴尚书捉狭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下官也就懒得搭理,回头干脆……”
听到了陈侍郎在耳边的嘀咕,吴尚书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吱吱唔唔地道。
“反正此事你自己看着办,莫要问老夫。”
“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