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长生:瞒天过海,挑拨离间 第3章 行动
蒋爷一大早就派人来堵门,无非是怕李氏一家跑路。
这也是李青意料之中的事。
然而,让李青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身旁的女子竟睡得如此之沉!
沉到让人怀疑她已陷入昏迷的状态,以至于李悦拍门的动静这么大,她都毫无反应。
“睡得这么死,被蒋爷抬走了恐怕都不知道!”
李青简单清理了二弟,穿好衣服,下炕出屋。
李元氏凑过来询问女子的情况,李青简而告之,随手把门扣上。
“哎,见红了吗?”李元氏直截了当。
李青笑而不答,似逃非逃的出了屋,来到枣树下,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傻儿子,知道害臊了!”
李元氏已从李青脸上得到答案,但她还是不放心——
一个弱女子,颠沛流离来到新城县,又被蒋爷盯上,难保不会被欺负。
她悄悄潜入西屋,见女子睡得香沉,轻轻掀开被子一看,脸上顿生喜色。
“娘,看什么呢?让俺也看看。”
李悦的突然出现把李元氏吓了一激灵。
“死丫头,哪都有你,走走走。”
李元氏蹑手蹑脚地将李悦拽了出去。
这个时候,李青借着树干,跃上墙头,将院外的情形尽收眼底。
门前共有四人,其中二人是蒋爷的跟班,还有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之所以没闯进来,想必是在等蒋爷最后的命令。
‘看来,蒋爷势在必行,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李青眉心一蹙,计上心来。
他抬起脚,本想撤回到树上,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脚掌刚踏上枝干,尚未踩实,只听咔嚓一声,枝干折断,脚底空虚,整个人一下子跌了下去。
天寒地冻,地面坚如石板。
从树上硬生生摔下来,关节非损即伤。
噗,李青一屁股砸在地上,好似落入软沙,痛感甚微。
‘我这是神腚啊!’
李青起身揉了揉屁股,惊中带喜——进入修炼状态果然不一样!
无暇多想,赶紧进屋共商大计。
母子三人围在桌前,李青运筹帷幄,道出整个计划……
李元氏听得战战兢兢,双手不受控制地揉搓着腰间的围裙,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李悦拿着半块高粱饼子,趴在桌子上一边磨牙,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
“娘,立秋之后,您不是做了一套寿衣吗?”李青问道。
“没错,是用俺当年的嫁衣改的,那料子不错,婚后没舍得穿,现在上了年纪,再穿也不合适了,干脆就改成了装裹。”
李元氏想到当初的嫁衣,眸光中浮现出李铁的身影,时光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八年前……
李青接下来的一句话,一下把李元氏拉回到现实——
“儿子不孝,想借寿衣一用。”
“儿啊,你真要那么做?”
“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娘,相信我!”
在这个封建时代,转借寿衣是大忌,但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元氏既有意让李青当家,自然会支持李青的每一个决定,她没再多问,起身朝西屋的衣柜走去。
“哥,俺做什么?”李悦天真烂漫,没有危机感,只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你,等着放屁添风吧。”
李青敷衍了一句,来到堂屋,准备下一步。
堂屋靠北墙有个装粮食的地柜,逢年祭祀也充当供桌,这样的年头,地柜也就是个摆设。
李青打算把地柜移到院子里,腾出地方,搭设灵床。
地柜虽空,却很重,要搬运它,至少得两到三人。
人手不够,李青只能抠着柜沿儿一点点往外挪。
岂料,他刚一使劲,柜子的三条腿竟离开了地面。
噗,一声屁响,地柜竟被他抱了起来!
‘我去,001级的功力竟这么大,满级之后岂不撼天动地!’
“哥,你一个人把地柜搬起来了!”
李悦惊叹之余,赶紧捏住鼻子,调侃道,“哥,娘说响屁不臭,你的屁是又响又臭啊!”
“滚一边儿去。”
李青铆足了劲,憋得脸红脖子粗,艰难地向门口移动,还差一步,就大功告成。
“哥,再放个屁就能搬出来了。”李悦欠欠儿地说道。
李青被李悦这句话给气乐了,好似泄气的皮球,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了。
“你给我滚远点,别在这捣乱。”
“谁让你不给俺找点事干。”李悦的嗓门儿比李青还高。
李青眼珠一转,坏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西偏房的东墙根儿下有个罐子,里面是我以前从染坊捡来的涂料。你把它拿到火炉旁温上。记住,你要一直盯着那罐子,不能眨眼,一眨眼罐子就会爆炸,一直盯到我说行了为止。”
李悦虽然照做,但想不通,为什么一眨眼罐子就会爆炸……
把李悦支开,李青一鼓作气,终于把地柜搬到院子里。
接下来,准备两条长凳,一张门板,开始搭设灵床。
门板只能从西屋的门上摘,东屋有老娘,不能犯了忌讳。
俗话说:六尺门板半张床,尸体放上不想留。
因为上有高堂,灵床的位置不能在正中央,必须靠右一些。
“青儿,你来一下。”西屋传来李元氏的喊声。
李青进屋,李元氏说道:
“寿衣不同别的衣裳,把这姑娘叫醒,跟她解释一下。”
“娘,都火烧眉毛了,哪有时间解释,再说,她睡得跟死人一样,就是把她扔到火坑里,估计也醒不了。”
李青一边说着一边展开寿衣。
“咋睡得这么死,不会有问题吧?”李元氏疑惑。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对付蒋爷,我看她还能喘气儿,应该死不了。”
李青说着,已将金铺银盖铺在了灵床上。
李元氏心里七上八下,只能全力配合。
二人一顿操作,给女子穿好寿衣,将她安置在灵床上。
接下来开始布置灵堂。
香案,贡品,倒头人,打狗棒,长明灯……还有一个斗大的“奠”字。
总之,一定要假戏真唱。
最后,李青要用温好的涂料给李元氏化妆。
这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环节,能不能瞒天过海,就看化妆的水平了。
这时,李悦突然大哭起来。
“怎么了,丫头?”李元氏不明所以。
“眼疼,俺哥不让眨眼,说一眨眼就爆炸。”李悦哭道。
“别哭了,待会儿娘给你出气,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李元氏刚唠叨了一句,便被李青拉过去开始着妆。
涂料粘性很强,抹在皮肤上有被灼烧的感觉。
“青儿,这…能行吗?”李元氏看着令人作呕的涂料,忐忑不安。
“娘,您就放心吧,小悦过来,哥也给你抹点儿。”
“俺才不要,怪臭的!”
突然,咣当一声,大门被撞开。
门外的四个人闯进院子里,紧接着,一个二人轿撵被抬了进来。
坐在轿撵之上的正是蒋爷。
李青迎出来,李元氏和李悦紧随其后。
“蒋爷,可把您盼来了!”李青如丧考妣,面带哀容。
“你小子给谁哭丧呢?今天,我要是再搜不到人……”
蒋爷话未说完,注意到堂屋门口挂着挽联,里面停着灵床,灵堂虽然简陋,仪式感却十足。
“这……谁死了?”
蒋爷疑惑——李铁被秦王抓去,李家只剩下眼前这娘仨,从未听说还有其他人。
李青八面玲珑,开始大秀演技——
“这是我姨表妹,原是来探亲的,哪知道,她途中染了恶疾,昨晚刚到这就一蹶不振,蹬腿儿西去了。
“我可怜的妹子,你死就死吧,还连累了我娘,估计我妹和我也在劫难逃……嘤嘤嘤!
“不过,蒋爷福大命大,有正气护体,应该不会被传染……嘤嘤嘤!”
蒋爷心头一凛,一把揪住李青的衣领,厉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士说,表妹这病会传染,我娘见她可怜,不忍让她走得太狼狈,非要给她装殓,看样子……被传染了。
“表妹啊,你坑我们不要紧,千万别害了蒋爷和这几位大哥啊!我那死了都不让人安生的表妹啊……嘤嘤嘤!”
李青说得绘声绘色,配上心碎断肠的哭腔,蒋爷的四个手下竟信以为真,都不敢上前。
然而,蒋爷却一脸狐疑。
他知道李青巧舌如簧,对李青的这番话,非但一字不信,反而抬脚朝堂屋走去。
李元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紧紧抱住李悦,在心里不断祈祷。
李青暗忖:‘倘若蒋爷掀开女子的寿被,认出这就是他要追捕的人,就只能采取第二套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