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仙缘:从娶妻祝福开始: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风雨中说尽前事
陈韵容脸上的尴尬羞赧之意还未完全消散,听到此番话语,仍羞答答的从丝绸被褥里探出秀气的脑袋。
仔细凝视下,不仅可以见到那鹅蛋脸上绯红一片,犹如天际的晚霞,艳如桃李。妇人的秀发大多是垂落于毫无遮掩的脊背后方,堪堪留下几缕青丝贴在额头处。
增添三分盈媚,三分柔情。
许是天气过于燥热,经常淋雨通行之人都会有此经验。
雨后的闷热会使人汗渍直流,连着呼吸都会出现急促与热气。
只见那美人露出一双洁白无瑕的藕臂,将大半个身子藏在被窝中,传出了嘶哑般的声音。
“骆道友这是何故,深夜闯入我家,还带有兴师问罪之意。”
她不想平日里那般柔弱,此时颇有家里女主人的威严。
“我夫君他当日出于好心,关心一下李道友,结果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骆冰筠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她匆忙间从冷梅那里得知了自家夫君死去的消息,一时乱了方寸。
情急之下,想到几天前王平莫名提及李忠安危。
当时没有细查,只觉得颇为正常。
可结合两人之间恩怨,骆冰筠深刻掌握着李忠所做之事,于这位王平道友的纠葛不可能轻易化解。
不说是刀剑相向,也能称得上是仇家。
王平作为邻居,千不该万不该关心起她家夫君死活。
以人之恶来言,或许,某种程度上来他更是希望见到李忠死去,这才符合自身利益。
故而,她不顾暴风雨,化作逆行的海燕冲到邻居家里发出质问。
却是没有想好对策,她顿时羞的无地自容。
默然伫立,愈发清冷起来。
美妇人亦不会存心让对方难堪,半天相处下来,平日中也会碰面打个招呼。陈韵容大致了解了眼前人的性格,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有共同的话题。
遥想昔日,叔叔上门来告知噩耗,她同样芳心错乱,不知怎么办了。
如是,对于冰美人的行为带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感。
她明眸看向自家夫君,见他没有过于生气,甚至反倒是放松姿态,便没了其他顾忌。
于是缓缓说道:“骆道友年轻貌美,我痴长两岁,冒昧的以妹妹相称好了。”
“我虽与夫君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日久见人心,倒是对他的品性相当了解。他行事谨慎,不喜冲突。即使李道友三番两次的恶语相向,逼迫我们。”
她眼眸里秋波流转,充满情意的看向那没有声响的男子。
又道:“他仍未动过杀心,道友也算知道,我们夫妻初来乍到,不妨交个底。其实我与你曾经是一样的人,我那昔日的夫君同样遭了意外。”
“是夫君他善解人意,怜我孤苦无依,自降身份同我在一起。我们实力在坊市内也是微末之流,便是对上妹妹你,都无法战而胜之,更惶论你那实力更强的夫君。”
“若说雇凶杀人,妹妹却是想岔了。实不相瞒,若不是夫君最近运势不错,炼制出炉了几瓶金创丹与祛毒丹,我们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又哪里有余钱雇佣昂贵的杀手呢?”
一番情真意切,既有真情实感,亲身经历糅合其中,又有合理的逻辑推演,一切都做不得假。
冰雕美人只是不善于言辞,不代表没有智慧。她亲眼所见,切身体悟,当然明白对方所言没有作假。
眉眼一顺,她顿时茫然了。
夜里忽闻死讯,举目望去,拔剑四顾,却寻不到敌手。
她突然无助、无奈,甚至不知何去何从起来。
往日里,虽然李忠无能,可她勉强还算有个家,对尘世有个归宿。现今,她又能去往哪里?
甚至,她心底还有一丝愧疚。
便如他所言,昔年从匪口救她脱身,孑然一人,无奈报答恩情,委身于他。多年来,似乎关于妻子的职责她不过是在钱财方面多有付出。
不像眼前这位姐姐,便是她听来、看去,都觉得疲惫劳累,可这姐姐仍然没有生起拒绝之意,拼了命的招架冲击。
她的所作所为,与救命之恩对不对等,很难说得清楚,想来还是差点儿的。
是矣,诸多原因在内,骆冰筠心生内疚、惭愧。
缄默几息后,她终是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多有叨扰,还望姐姐与王道友切莫怪罪。”
说罢,她便想离去。
适时,王平出言道:“骆道友先别急着走,你不是为了李忠之死而来的吗?”
此话一出,房间内两位各有千秋的绝色美人齐齐的看向了他。
骆冰筠手指捏的很紧,颇不宁静,他果然是知道的!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李忠之死,跟我不说是毫无关系吧,肯定是没有太大缘故的。嫂嫂与骆道友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韵容听了他的话语,不顾自身美景,迅速套好一件夫君特别喜爱的轻纱内衣,起身来到骆冰筠跟前。
拉起她紧握的玉手,到了桌边缓缓坐下,说道:“是呀,妹妹。你莫生气,我夫君不是那种人,此事或许有其他内情。”
到了这时,骆冰筠按捺住心绪,凤眸抬起,一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直视王平,想将他看的清楚透彻。
王平仅仅耸了耸肩膀,这事与他,真没太大关系,他问心无愧。
若是另一件事,他还不好应付。
故而,没有过多耽搁,由于风雨后酷热难销,出了太多力,此刻,他有点干巴巴的。
先是喝了两盏茶后,才缓缓道来。
“此事说来话长,我便将前因后果一同说清。”
“事情还得从两个多月前说起,我在流云阁买了一批药材,坊间则传闻我是可以炼制练气丹的丹师,也就是中品丹师。”
“后来,李道友得知此事,便巴结上了罗刹教,将我推出来,想我成为对方的客卿。当日,骆道友你是在场的,此中内情,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说着,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两眼这位冷冰冰的妇人,倒没有那么多的不快。
倒是骆冰筠颇为尴尬,她当然对自己那夫君的行径颇为不耻,甚至劝说过两回。可好话说尽,李忠又哪里听得进去,一意孤行。
此时当面揭穿,她甚至有点羞愧,一时竟多了两抹红晕。
好在王平没有深究她的意思,便接着讲道:“我当日所言,绝不作假,此事流云阁的主事者张三可以作证。我才在前几日侥幸突破中品丹师,昔日,仅是位下品丹师而已。”
“如你夫君所言,可以加入金丹宗门,我当然喜不自胜。唉,可多年风雨无阻惯了,如今更有嫂嫂需要我照拂,有了寄托后便多了两分顾虑。”
他说着,便开始叹息起来。
而一旁的嫂嫂听来,大为感动,不禁酥媚的靠在他怀里,嗔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