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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骄傲:我们都是一样的 第十五章 雪夜刺杀

    好久没有见智信了,上一次两人见面应该还是在七天前。

    顾言想不明白就为了那一些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财产,他就敢对一个军侯下杀手,顾言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让这个老和尚恨之入骨的。

    原本想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现在,顾言发现自己还是太仁慈了,这个东瀛的和尚独食吃惯了,竟然敢对人龇牙咧嘴了,想了想啊,上一个对自己龇牙咧嘴的应该是杨小乐吧,现在人家就变得很好。

    看样子,老和尚也需要劳动改造。

    顾言觉得自己要认真了,一定要留一个活口。

    正愁着没法光明正大地下手呢,没有想到这些鬼子竟然主动上门了,顾言告诫自己不能全打死了,纪纲应该很喜欢这些八嘎,要给他留一个人做实验。

    在伤患营的那些日子顾言并没有无所事事,相反他很认真地请教每个人,如何利用自己的武器让敌人快速地倒下去。

    每个人都很喜欢顾言,因为小顾大人每次来请教的时候都会拿着东西,有时候是酒尾子,有时候是饭团,也有时候是他自己发明的一些事物。

    短短的几个月,顾言知道长矛该怎么用,剑该怎么用,刀该用和怎么杀人最快。

    就拿棍来举例,新手拿棍子是喜欢砸,扫,劈,可伤患营的老兵告诉顾言,棍子最大的伤害是刺。

    在战场上,你用尽全力一棍子砸过去,十有八九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对手可能会有反击之力,但是如果你用全力地点刺过去。

    一下就能对方丧失行动力。

    顾言明白,突刺是直线攻击,能够伤到内脏器官;砍,劈,砸是横向攻击,很难一击伤到内脏。

    现在,他手中拿的是斩马刀,类似特大号的长刀,又像自己记忆中的苗刀,但是比苗刀也要大要长。

    这把刀是战兵的制式武器,锋利,这把刀是后日护卫时候要用的,特意绑在马鞍上以备不时之需。

    不承想今日就用上了。

    老兵说过,斩马刀以锋利著称,杀伤方式是横向攻击,靠锋利度杀伤敌人,速度要快,出手要快,拔刀也要快。

    智信没有想过顾言会下马,他有些失望,不远处的那个陷阱也就用不上了。

    他看着顾言平淡的眼神,他觉得非常讨厌,从他来到中原开始他就见过无数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当别人知道他是东瀛人后,平淡的眼神中更是夹杂着鄙夷,于是他努力地学习佛法,努力的学习大明官话。

    如果不是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忘记自己是个东瀛人了。

    他学着顾言的模样倨傲地扬起下巴,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声轻蔑至极的笑,就像父亲在笑不争气的儿子一样,心痛夹杂着可怜。

    “井上,动手!”

    很纯的东瀛话,顾言听不懂,但却知道是动手的意思。

    看着七个人迈着密集却急促的步伐朝着自己围堵过来,顾言深吸一口,双手握住刀柄,刀刃朝外,不退反进,他要利用长刀的优势先下一城,这是势,很重要。

    他弓腰低头,冲了过去,如同一只发怒的野牛。

    十多米的距离瞬间就到,智信就看到白光一闪,井上的半个身子裂成了两半,鲜血冒着热气,呲了他一脸。

    见鬼。

    智信大惊。

    他没有想到顾言会这么狠,他没有想到以貌取人错误他又犯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以为顾言身边最厉害的是那个杜猛,是他的两个家将。所以他才敢趁着杜猛不在,深夜劫杀顾言。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顾言会有这么狠辣的身手,他常年在利益上追逐,根本不知道房顶上插戟代表着什么。

    他不知道。

    他以为顾言仅仅是一个聪慧的孩子。

    现在他要为他的以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智信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且万劫不复,扭过头,大声吼道:“快走。”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个族人倒在地上,发出了哀嚎,智信亲眼看着顾言笑眯眯的踩着后岛胸脯,笑着斩断了他的双手和双脚,那笑容,让智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魔鬼,这小子是魔鬼。

    顾言笑得很好看,这群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他们想仗着人多的想法显然失算了。

    龇牙一笑,刀背敲中了智信手中挥舞过来的倭刀,清脆交鸣,倭刀落地,顾言半个身子趁机就挤进了智信的三尺内。

    “快六十了吧,挺励志的,你觉得你就吃定了我?”

    话音还没落下,一双铁拳重重砸了了智信的腰眼上。

    智信双目一黑,剧痛让他难以呼吸,全身气力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这群人想走已经是惘然了,太平门的城墙上已经亮起了灯,刚才的那一声大吼彻底的引起了城卫军的注意,轰轰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了……

    顾言不慌不忙地劈砍,他也听到了马蹄声。

    一力降十会,剩下的几个人没有敢去硬接顾言的劈砍,他们只能仗着灵活的步伐寻找着时机,很可惜,顾言才从军营出来,身穿着铠甲,砍上去直冒火星子。

    又一个人完了,人是站在那儿的,头不见了,刚才就是他砍了顾言一刀。

    城卫军转瞬即到,他们虽然不敢断定这里有安侯,但他们认出安侯的白马,天底下给马扎辫子的估计也就独此一份,谁家闲着没事儿给马儿扎两个啾啾。

    众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现场有些血腥,有三个人是站着的,一个人生死不知躺着的,剩下的就不是没有完整的了。

    胳膊是胳膊,腿上腿,身子是身子,脑袋是脑袋。

    顾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扔过去自己的腰牌,随意道:“还有两个,是抓活的还是死的就看你们了!”

    搭弓,弦响。

    然后就是两个人压抑到极致的痛呼,尉重趟过血水,照着两人太阳穴就是一脚,世界清静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被踢死了还是被踢晕了。

    “城将尉重拜见顾指挥使。”

    顾言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熟人,一把尉重拉了起来,随即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双手抱拳,弯腰行礼郑重道:“小子顾言,拜见恩人。”

    尉重哪敢让顾言给他行礼,紧紧拖住顾言的双手:“老天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顾言坚持地完成一礼,这个世上对自己好的人屈指可数,尉重算得上其中一个。

    “小薇薇还好么?”

    尉重点了点头:“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懂事了些。”

    顾言笑了笑:“还是喜欢哭是吧!”

    尉重无奈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嗯,还是喜欢哭,要啥是啥,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实在忍不住就会把她按在那儿揍一顿,打完后能清静半天。”

    顾言把斩马刀插回刀鞘,笑道:“几点结束,我想去看看她。”

    尉重看着满身血渍的顾言:“明天吧!这里眼看也就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也好。”顾言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笑道:“这个样子着实不雅观。”

    雪越发的大了,所见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两人骑着马,踩着雪晃晃悠悠地朝着侯府走去。

    “当时在城墙底下你也是陛下斥候营的一员对吗?”

    顾言摇了摇头,没有丝毫隐瞒道:“算是其中的一个。”

    “那这么说,刘捕头他们那一伙就算我们城卫军不出手你也能解决是吧?”

    顾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是这么决定的,但是我要这么做了肯定就会引起嫌疑,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更不懂的是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刘捕头为什么要杀我。”

    尉重转过头,看着顾言笑了笑:“账本啊!”

    “不是,没有写账之前我都知道刘捕头要杀我,这才是我想不通的。”

    尉重抬着头想了很久,突然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不像一个孩子?或者说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就拿我来说,你知道我看着那满地的尸体时是多么的惊讶么?

    我总以为说书人中那些十五岁当皇帝,十五岁当宰相,十八岁独领一军封冠军侯都是后人瞎传的,直到听说了你,我才知道,这世上果然有非同一般的人。”

    “你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顾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明天找你喝酒?对了,我娘一直在念叨小薇薇,她以为你们离开了应天,明天我在家等你,你把小薇薇也送来,咱们一起喝点酒,毕竟不管怎么说你都对我有恩!”

    “好!”

    尉重看着侯府的大门打开,看着侯府的大门缓缓地再合上。

    他策马转身,笑了笑:“他为什么要杀你呢?你得问问你的好叔叔。”

    一身血的顾言回到了家,侯府立马就乱了套,杜猛和曹文清跪在顾怀的排位前要以死谢罪,身为侯府的家将却没有保护好侯爷,这是不可原谅的,不光他们不能原谅自己,剩余的十四位家将也觉得杜猛和曹文清该死。

    家主都没有保护好,你当个屁的家将,现在所有人都和侯爷是一个脑袋,侯爷公侯万代,你我子孙福泽绵延。

    侯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些人也不用活了。

    “哎呀,你们这是作甚?杜猛和曹文清是我不让跟着的,我是去军营办事,哪里会知道回来的时候有几个小贼要抢我的马,听我说,这事过去了,没事儿,下次跟着就行,可以吧!大家该睡觉去睡觉,该守夜的继续去守夜。”

    “那也不行,曹文清和杜孟本身错了,不杀也可以,必须出侯府,以后侯爷的随行由我秤砣和蒜瓣代替。”

    顾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秤叔,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而且这错还是我的原因。大家好好想想,咱们家相依为命的满打满算不到二十个人,今儿犯错杀一个,明儿犯错杀一个,到最后全家就剩我老娘了你们才开心是吧!”

    秤砣嘴笨,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反驳的理由,又想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那就按侯爷说的,给一个机会,下次再有错那就两罪并罚,要么以死谢罪,要么逐出家门。”

    “行!”

    众人这么认可法子,相继点头。

    杜猛和曹文清哭得厉害,他们不怕死,他们真怕顾言出事。

    顾言心累得厉害,从军营来的几个家将忠心那是绝对的忠心,可做事的方法还是军营的那一套,要么杀,要么军棍,自己的老娘也越来越爱哭了。

    家将们在的时候她只是偷偷地抹眼泪,可家将们一出去后她抱着顾怀的牌位开始大声,什么可怜我的儿,什么顾怀你这瞎眼的不保佑,什么顾言要出了事儿她也不活了,到现在又变成了顾言没有个媳妇……

    家里乱套了。

    应天府的巡司也乱套了。

    残肢断臂就摆在众人面前,这个事儿在这个节骨眼儿让巡司所有人的冷汗直流,后天就是皇后娘娘的册封大典,现在还有纰漏,这不是在往众人脖子上套绳子然后等着勒紧么!

    仵作来了,县丞来了,府尹也来了,众人开始追查这件事儿的始末以及动机。

    众人就发现了唯一一个完好的人竟然是清凉寺的主持,而且他还活着,那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首先可以断定,清凉寺的和尚在宵禁之后劫杀一位世袭国侯,这是无可置疑的。

    随着线索的继续深挖,众人很快发现,参与刺杀的人不只有和尚,还有东瀛人,还有一位建文时期的担任巡司的百户,联想到当时破城之日,不少人自称建文遗孤奋不顾身去跳城墙,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牵连的东西实在更多了。

    很快这事儿就不归应天府管了,宫里来人打包带走了一切,包括那一块块的残肢断臂,还有碎肉。

    应天府在清晨睁开了眼,住在朝天宫附近的百姓醒来突然发现清凉寺被城卫军接管了,和尚被枷套着,串成一排,在巡司的吆喝声中,如同赶牲口一样朝着大理寺走去。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就有号称衙门有人的大爷爆料,这群和尚昨天半夜竟然失心疯地去劫杀了一位侯爷,众人恍然大悟同时又觉得可惜,可惜了这么香火鼎盛的清凉寺,可惜了这么多年轻好看的和尚。

    没有人可怜侯爷,可怜的侯爷正在跟他娘保证,保证只要出门必须带着家将。

    大帝面前跪着一排人,有应天的府尹,也有纪纲。

    太阳才升起没有一会,张何带着自己的二十名兄弟如狼似虎地冲进了财源赌坊,麻布塞嘴,绳套勒紧,双手反绑,拖死猪一样就把财源赌坊的掌柜给拖走了。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很多地方,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ps:还是两章合一,因为这三章是一个完整的事儿,我不会段,怕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