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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骄傲:我们都是一样的 第四十一章 来啊,互相伤害

    唐训导出的气已经不多了。

    他是个读书人,身子本来就弱,在金捕头的刻意地不留手的情况下,才打了十杀威棒唐训导的屁股都烂了。

    什么留口气,什么做事儿留一线,在没有获得顾言的点头下,金捕头是很好的执行者,他坚持认为这二十棒就该实实在在地落在唐训导身上。

    二十棍眨眼就打完了,看着唐训导一动不要动,屎尿拉了一地,金捕头把手贴在唐训导的脖子动脉上,站起身朝着顾言拱拱手:“顾大人,人死了。”

    一直背着身子看石榴树的顾言转过头,瞅了一眼剩余的统历和检校,略有些不满道:“二十棍就死了,这身子骨也太弱了,这赃款还没着落,想要一死百了那是不可能的,那么钱呢,可不能白白便宜了!”

    张翻拱拱手:“父债子偿,小的觉得要去他家走一遭了!”

    顾言点点头:“你找几个兄弟去一趟,家里的妻儿老小给个生路吧,现在就去办吧!”

    张翻拱拱手,吆喝一声,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点了十几个人乌泱泱地走出了县衙。

    张天顺看着十多人离开县衙,叹了口气,转身就去了黄淮的那个院子,朝着正在院子饮茶的黄淮拱拱手:“黄大人就不管管么?”

    黄淮笑了笑:“以后这里是你们两个说的算,过了年就要去内阁了,这些闲事我就不操心了,我觉得也是该管管了,术业有专攻,不然咱们这应天府总是被尚书和御史监管着也不像个事儿。”

    张天顺看着毫不在乎的黄淮,叹了口气:“人本来就少,好不容易才有个能写能算的训导,这随便就打死了,该到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人?”

    黄淮回道:“还好是个人,不是个人才。

    安侯能大清早的去上旨,内阁也快速的通过呈现到陛下的案头,然后旨意有快速的到了府衙,你觉得这个事儿陛下不知道?陛下只不过是借着安侯的手动刀子罢了。

    罢了,这些年逢年过节的你们送礼我也没拒绝过,我一会儿就去表表孝心,金川门那里的钱我估摸着不够,我就再送个一万贯,再尽尽孝心吧!”

    张天顺听着黄淮的话惊得亡魂大冒,他实在想不明白,黄淮如此干净利落的舍弃这个应天府尹,要知道他已经是府丞了,不出意外的在做个两三年没有什么大错的话,他就是应天府的府尹。

    作为京城的府尹,地位显赫不说,同样是三品大员,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这是多少官员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

    现在。

    黄大人说放弃就放弃了?

    张天顺叹了口气:“既然府丞大人有心,那小的也紧随其后,我也尽尽孝心,再送个九千贯支持下安侯的建城大业。”

    顾言这边现在正在挨打的是李检校,要说府衙里面众人最怕谁,除了府丞就是检校。

    他们几个人就是县衙头上悬着的一把刀,他们主要负责的职务就是:专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闻风奏事,成天做的事情就是告发人阴私的勾当。

    与这样的家伙在一块做事,平日好好地称兄道弟,说了不好的话,到了晚上你就被关进了大牢里,你说怕不怕。

    这群人就是一群疯狗。

    李检校知道自己今日怕也是活不了了,落在别人手里他的检校身份别人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可要是落在顾言手里,他就明白,只要顾言想让他死,他绝对活不了。

    指挥使纪大人的牙都被这位爷打掉了,自己这个小卒子,被这位爷砍掉脑袋那也只能是活该。

    “听说你去逛花船,就因为姑娘不愿意喝酒,旁边的一个商人看不过说了几句,你就动手割了别人的耳朵和鼻子?要不是那商人答应给你一万贯赔罪,你还要挖别人的眼睛?”

    李检校抬起头:“小顾大人,错了,错了,给小的留个命,还有用,还有用……”

    顾言摆摆手,金捕头收起棒子立在一边:“说来听听。”

    “小顾大人,张治中大人掌管府衙的税吏,他们贪得更多,我贪了财死了就死了怨不得人,可府衙最贪的就是他们。

    别看唐训导贪得多,可他孝敬得也多,最后钱都汇到上头去了,他们才是巨贪啊!”

    “金捕头,歇会儿,找个兄弟去把税吏寻来。”

    很快,府衙又一批捕头匆匆离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顾言本身是没想着烧火的,他只想着去换人,这批爱贪财的人不换,那自己给应天府搞卫生的第二个计划就是给这些家伙送钱,这些人都是基层,他们懂得更多,也更无底线。

    所以这批人一定要换,不换自己心里不踏实。

    哪怕杀再多的人也要镇住这批人,不然到时候阳奉阴违的还是得下重手,何必呢?

    所以,既然做了,那就彻底些,免得自己时不时地半夜出门搞得自己都睡不好觉。

    既然有人供出来了其他人,那这些人顾言也不打算放过了,既然陛下都说了话,那事儿也更不能虎头蛇尾了,今天就要让这些家伙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不然真对不起自己在宫门外苦站了几个时辰。

    黄淮知道捕快们去找府衙的税吏了,他想了想,还是走到顾言这里,这会儿如果自己不说话,那等一会儿税吏被打之下说了不该说的,那就不是一个小吏的事情,那是里里外外所有人都难逃一死的事儿了。

    “安侯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如果杀几个人能够杀鸡儆猴更好,那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就做好自己一辈子也要清廉的打算,如果日后你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你所受的会比今日猛烈一万倍。

    就算你是天子门生,你也跳不出这个圈,因为这个先河是你开的,那将来有万一,仅仅凭着这就能堵住一切为你说话的众人之口,安侯你真的能保证你的初心,你真的能确定你的后代子孙能和你一样保持初心?”

    顾言看着黄淮的眼睛,闻言笑着回道:“所以黄大人的意思劝我适合而止?”

    黄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是聪明人,春种秋收,天道轮回,杀了这一茬,还有下一茬,其实我们更需要完善的律法来约束官吏,你在一味地追查到底只会让你活得孤独。

    帝心有了,可人心却没了。”

    说罢,黄淮突然换了一个口吻:“官场一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安侯如果真有心扭转这不堪的局面,为何不再想一个更好的法子呢?”

    “如今我是建文旧臣,你是帝国新贵。

    你我就代表朝中的文武百官,在这府衙中不就像朝堂之上么?你们探寻着我们一切过往,我们颤颤惊惊,我们不该如此啊,新的帝国已经来了,我们也想重新开始不是吗?”

    顾言笑了笑,点点头,果然,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听人劝吃饱饭,黄大人苦口婆心情真意切,小子受益匪浅。

    既然如此,小子也有一个要求,既然我现在是通判,不管上一任是谁,做得好坏,我不管也不再追究,唯一要求就是平账。

    不管去借也好,去偷也罢,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平账,账目上该有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我不想在听到说什么陈年旧事无从去查,什么陈谷子烂芝麻,什么建文年的遗留,只要这个大明的依旧是大明,那以前的做的恶事依旧是恶事。

    俗话说“抄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如果平不了,那我做恶人又如何?告诉你们,老子一点都不怕!

    也别给我扯什么狗屁道德,也别给我立什么狗屁的开先河,老子就是老子,说句不中听的,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老子按规矩办事,咋不成,做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还成了反派,还与你们格格不入了?

    你也说了官场一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好不就比谁背后人的关系硬呗。

    黄大人你赶紧让这些人找关系,老子就当三个月的通判,伸手剁手,伸脚跺脚,看老子不把这些伸手的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老子光脚的还怕这些穿鞋的?

    今日之事,该死的人必须死。

    过年前我亲自找人查账,账目不平,在谁那里不平,我就去杀了谁。

    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想看看,当个好官都与你们格格不入了你们会怎么搞我,是动刀子还是动嘴皮子,我一并接下,来啊,互相伤害啊。

    年底,就是年底,黄大人到时候记得来看。

    好了,我说完了,我也没有心情了,我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顾言看着黄淮一眼,笑了笑:“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好说话啊!”

    黄淮看着顾言摆着袖子离开,他知道,他的一番话彻底把他和顾言之间的关系敲得粉碎,他也知道,顾言退步了,很多人没事儿了,家里的家财也能保住了,可他明白,此后这群人如果再想伸手,那就是真的送死。

    “年轻气盛就是好,安侯,你做了我这一辈想做都不敢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