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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牛魔王,天庭第一权臣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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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牛魔王,天庭第一权臣:正文卷 第五十五章 查前因

    “啊~啊~”

    “杀了我……快杀了我啊~啊~”

    “姜海山,你有本事的,就杀了我啊……”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是狗,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

    一声声凄厉哀绝的声音,从密室当中响起。

    从武昭口中得到了答案之后,姜山没有犹豫,将剩下来七根丧魂钉全部插在武昭身上,一共八根,一根的疼痛便胜过刀山火海,油锅地狱,八根一起,顿时武昭感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狱。

    一开始还张狂咒骂,但后来便只剩下求饶,最后更是绝望癫狂地求死,再无武曲之子,神君威严。

    只是,他的这些话,姜山并没有听到。

    他冷漠一个法力打出,隔绝一切声音,还给武昭加点法力,让他别那么容易死。

    虽是穿越,但无前任牛魔王,便无他今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武昭的所作所为,就注定了他的结局只有死。

    可好死也是种奢求。

    然后看向曹友,目光更是冷冽如刀,寒声道:“为什么?”

    若非武昭是杀父仇人,他对曹友的恨意都要超过武昭。

    敌人可恨,但叛徒更可恨。

    如果不是因为曹友的话,也根本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谁能想到三清门下,玉帝的臣子,竟然被武英收买。

    “因为我该死。不要试图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要折磨我替马容容他们报仇的话,那便折磨吧。”曹友闭上眼睛,虽然灵魂阵阵抽搐,但面上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和祥和。

    “做个叛徒还有宁死不屈这一套?”姜山面露冷笑道。

    曹友被丧魂钉钉着,却一言不发,似甘受唾骂。

    姜山眉头微微皱起,他和曹友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其实颇为认可曹友,但见曹友这般模样,冷声道:“好,你竟然甘心赴死,以死赎罪,那折磨你便也没有意思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是吧?”

    “你想干什么?”听到这里,果不其然,曹友顿时睁开双眼,面色大变。

    “不想做什么,斩草除根嘛,你既然有个弟弟,那就杀了弟弟,而且你既然出现,那必然有父母,我会想办法下阴曹地府,慢慢找出你所有的关系,然后一个个找上去,做得干干净净,让他们感受一下你现在的痛苦。”姜山冷冷道。

    “不可以。祸不及妻儿家小,父母老弱,你岂可如此?姜山,这就是你的魄力吗?不,你一定是骗我的是吗?你不是这样的人!”曹友听着姜山的话,神色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镇定道。

    他不怀疑姜山找不到这些,毕竟这些东西,瑶华想查,都可以查到。

    但他不信姜山如此。

    “老子不是人。”姜山指着头顶的角,朝着曹友吼道,“祸不及妻儿,说的好,如果我是个神的话,我一定奉公守法,勤修自身,道德圆满,对得起我这个神的身份。可是不好意思,老子成神上天的机会,你们这些畜生亲手毁了,老子现在是妖是魔,这辈子与仙与神无缘,你让妖魔有道德?你配吗?”

    说到这里,姜山的情绪也有些失控,杀了武英,除非彻底弄垮斗姆元君对他们,否则上天位列仙班这事,就和姜山彻底无缘了。

    一切似乎要回到原点,混迹妖界,自封魔王。

    “别给老子废话,我数十个数,你不说,我便去寻他们。你尽管赌,反正赌的不是我爹娘弟弟。”姜山道。

    “十”

    “九”

    “八”

    ……

    姜山一个个数字声报出,听在曹友耳中,就如无常索命,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最终在姜山数到三的时候,忍不住崩溃道:“好,我说。”

    他终究不敢赌。

    姜山这才停下,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一开始就是武英他们的卧底,还是说被叛变了?你竟然还能瞒得过玉皇?”

    “我从未瞒过陛下,就在来半步多前,我心中所想还是匡扶陛下,肃清寰宇,让他们归政于陛下。陛下为三界之主,英明之君,又非稚童,怎可一直摄政不还?如此天理伦常何在?”曹友道。

    “所以你现在还在效忠你的陛下?”姜山面上冷笑,心头暗自思索,这话不像是作假,但这样的人,武英他们怎么策反?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你答应我不动我家人,而我任你宰割,我就说,否则你直接动手吧。”曹友道。

    “嗯?”姜山眉头皱起,到了这份上还要和他谈条件,忽然道,“你之所以出手,就是因为你的家人?但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家人被威胁,说到底你也是三清门下,威胁同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三清天尊虽然不喜欢多管门下事,但该给的不会少。所以你是给你家人什么不该给的东西,然后被武英发现?怕我牵连你的家人?”

    曹友面色一变,震惊地看着姜山。

    “看来,我是猜对了。说吧,我只杀你不动手。”姜山道,至于你死后,你这些事情会不会被查出来,和我无关。

    “好,那就麻烦你听我讲一个漫长的故事吧。”曹友深吸了一口气,“在南瞻部洲的一个小国,随州之中曾经有一对兄弟,幼年丧父,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但家境贫寒,只能供得起一个人进私塾,最后母亲选择了兄长,含辛茹苦地将他抚养长大,又将他培养成才,最后侥幸得一官身,外放到一地,做一县父母官,也可谓光宗耀祖。”

    “但也因此,幼弟失去管教,无法明理大道,且母亲觉得亏欠了幼子,一直心有愧疚,便一直纵容着他,尤其一次,在让他出去放牛的时候,意外遇到狼群,虽然最后捡回来一条命,却摔断了一条腿之后,更是疼爱得毫无节制。”

    “初时,无权,倒也罢了。可随着其兄长渐渐出人头地,成了一地之父母官后,便不同了,仗着兄长之名,为非作歹,勒索一地富豪,聚敛钱财,见姑娘艳丽,而起歹心,强娶之,以致姑娘身死……”

    “然后他兄长认为是他自己夺走了他的人生机遇,心怀愧疚,包庇有加?”姜山略带嘲讽地看着曹友道。

    我有一个朋友,过去有一对兄弟,不就是你自己吗?

    “其兄也觉得此大错特错,有违圣贤之道,论罪当诛。但确实心有愧疚,若是当年由幼弟读书,或许全然不同,多次训斥,试图引他回正途,却都无功而返,而其母更是庇佑有加,说其弟年幼,本该如此,他为兄该多忍让,若非是为了他,他弟也不会如此,如果真要算起来,那就连她一起罚。”

    “其兄无奈而痛苦,但为了至亲埋没良心又是否应该?何况是他夺走了弟弟原本光辉的人生。”

    “他想了许久没有想通,为官十载,后来其母寿终,他辞官不做,将钱财全给了幼弟,然后自己游历山河去。”

    “这是你成仙前的故事,后面呢?”姜山问道。

    曹友闻言,露出些许迟疑之色:“后来,那个兄长游历山河,穷困潦倒,却见本心,意外遇到一老仙,仙人说他看破红尘,看穿名利,极有慧根,传他妙法,自此跟随老仙专心修道,随老仙修道二十余载,幸而名登天曹,位列仙班。”

    “虽只是一小仙,却也觉得分外荣耀。结果奉命巡视三界的时候,却发现弟弟因前世犯错,在幽冥地狱之中受苦,生生世世不得超生,而母亲因为包庇弟弟,被打入饿鬼道,终日饥饿,来世更要打入畜生道。”

    “善恶有报,乾坤无私,妙也。”姜山道。

    曹友没有做出评判,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若非当事之人,是妙也。可十月怀胎之苦,抚育成人之恩,为人子者,怎可袖手旁观?他先去寻了师尊,恳求超度之法,但为其师所拒,天地大道规律如此,不可违逆天数,当断红尘,入关修炼。”

    “道理如此,可为人子者,父母恩情未报,岂可独自享受长生极乐?于是在偶然的机会下,他遇到了一个仙人,那个仙人同他言说,只要付出代价,他们就可以替他救出母亲,并且转世为仙。”

    “他心动了,付出了代价,然后他母亲入了天庭。而他母亲入了天庭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求他救弟弟,他不从,可母亲以死相逼,无奈,只得再从,送其弟再入轮回,投胎富贵王侯之家……”

    曹友说罢,不言。

    “乾坤无私,人心有私。轮回,倒成工具。难怪天魔不止,这若是能灭,那才荒诞。”姜山闻言嗤笑一声,接下来的事,不需曹友说了,显然武英就是拿这件事情找上了曹友,然后曹友屈服了。

    忠君报国,匡扶社稷,本分事尔,但家国天下,家在国前。

    “不过,我倒有个疑惑,与你交易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而和他们交易的,只有你吗?”姜山道。

    “具体不知道,不过交易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他们也不是专门为我谋划,我只不过是恰好在其中罢了。当年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曾惴惴不安,可后来却发现原来身边的人大多都和人做了些交易,只是交易的不同。我也曾一度好奇他们背后是谁,竟有这么大手段,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武英他们。”曹友面色复杂道。

    当年做了这些事情,他很害怕,可是直到武英到了他面前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们都知道啊。

    姜山微微颔首,曹友还不够格让武英他们这么早设计,这么多谋划,只是当算计的人足够多的情况下,在当需要用人的时候,总有能用的。

    他们无法决定玉帝选谁,却能决定玉帝可以选的人选。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玉帝可以回来的原因,这天庭着实让人看不下去了。

    只是这大天尊的处境也是真的堪忧,贪图名利的神仙,上来就被收买,不贪图名利的,也用不同的法子去引诱,然后抓住把柄。

    仙亦是人,是人怎会无私?

    修道可以克制一两回,可一两百回,又有多少能抵御?

    “走吧。”得知了原因,姜山懒得多说了,抬起手来,浩瀚法力朝着曹友涌动而去。

    曹友神色平淡,他该赎罪,只是忽然想起一事道:“我和武英他们聚在一处时,他们有提到翠云山,这次他们吸取前车之鉴,要一绝后患。”

    姜山面色陡然一变,道:“好走。”

    声音落下,灵力震荡,曹友殒。

    然后姜山手再一挥,最后一根丧魂钉也钉在武昭身上,再送上一团三昧真火,熊熊灼烧,烧得灰飞烟灭之后,接着纵身一跃,赶赴翠云山去。

    身后望舒身影浮现,神情略显疑惑,她一直跟着姜山,方才见姜山审问,因为有求于人,加上她心里也有所好奇,所以不急着打扰,多听了会儿。

    结果,刚审完,这就又跑了?

    回西牛贺洲?

    她就是从西牛贺洲跑到半步多的,而且来的时候,见到的雷将不是夔牛?

    望舒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