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抱歉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说得好，听起来更像叛变了……”

    “安东尼娅女士，很高兴听到您的声音，并且很感激您没有挂断电话。我是托尼·斯塔克先生的助手贾维斯，斯塔克先生目前遭遇了袭击，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胡说，我没有！”

    “……他的内脏受到了强烈冲击，刚才吐出的血液颜色基本符合内脏出血的情况……”

    “我会拆了你！”

    “……我已经为他进行了临时紧急治疗，但通过对刚刚总共五分钟的战斗进行分析，斯塔克先生获胜的概率正在迅速下降，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迅速赶来进行支援吗？我们的地址是……”

    “贾维斯，你死定了。”

    贾维斯语气平静地说：“我愿意以我的存在换取您生命的延续。”

    另一边，安东尼娅没有着急回话。

    直到莱恩听完全部后，她才在耳机里听到声音：“答应他，等我命令。”

    于是，她对着手机说：“好的，我就在附近，现在马上赶过来！”

    贾维斯：“非常感谢！”

    托尼无言以对。

    “跪着很舒服？”

    听到这个对他来说可恶至极的声音，托尼倏地站了起来。

    但由于他的动作太猛，以至于眼前蓦地一花，耳内响起嗡鸣，他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直到手中抓住一根细细的路灯杆子才终于站稳。

    “托尼！Loser！”忽地，一声大喊从公寓楼上传来。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声音响起，他们喊着同样的话，彼此逐渐和谐，最终形成了滔滔声浪。

    托尼脸皮抽搐，眼神锐利，握着铁杆的手不断用力。

    莱恩转头望了望四周，蓦然开口。

    “闭嘴！”

    低沉浑厚，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威凌压迫，宛如穿透地狱的恶魔之音滚滚回荡。

    瞬时，周遭喧嚣蓦然沉寂。

    下一刻。

    托尼突然折断了路灯，挥动着实心的铁杆朝莱恩头部横扫而来。

    嘭！

    莱恩单手接下。

    托尼举起右手，脉冲炮对准铁杆发射将其击断。

    随后，他手持一根铁棍再度对莱恩发起迅猛的进攻。

    莱恩一步步后撤。

    掌上再度升起红雾，它们迅速收敛聚集，红色粒子整齐排列叠加，迅速组合生成一件物品。

    莱恩握住暗红的柄，流淌的红光不断向前涌动汇聚，一寸寸锋刃逐步凝聚。

    不多时，他手中出现一柄血红的刀。

    通体笔直，一面开刃，尖端锐利的斜角仿佛闪烁着一点摄人的血光。

    翻腕，刀光绽放，好似一朵血莲盛开。

    托尼手中的铁杆不堪一击地被斩成数截小段。

    莱恩转守为攻，步步逼近，托尼开始后退。

    数秒后，他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截短短的铁棍。

    莱恩单手持刀，正对托尼头部斩落，夺目刺眼的红芒剧烈闪烁。

    刹那之间，托尼感觉自己看到了已故的父亲和母亲。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

    咻！

    犀利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地从托尼身后赶来，一道银光转瞬即至。

    叮的一声，金属箭头与锋利的刀刃相撞，冲击力让刀锋往后偏离，不过箭头随即也被切割开来，一支箭倏地从正中间分成两半飞向左右。

    继而，刀刃迅疾如电地从托尼的面甲上划过，一路星火崩裂。

    紧接着，一根根箭矢接连不断地i破空而来，莱恩持刀防御，且战且退。

    安东尼娅从托尼身后的黑暗处快步走出，她左手持着一把黑色劲弓，右手不断从身后抽出一根根箭矢搭在线上，几乎不需要瞄准便拉动弓弦将其射出。

    一根，两根，三根，越来越多箭矢一次连发，压迫感也越来越盛。

    少顷，安东尼娅走到了托尼身边，莱恩则退入黑暗，消踪匿迹。

    她拉着弓弦警惕地看着黑暗，同时斜睨问道：“托尼·斯塔克，你还好吗？”

    托尼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摇头：“我没……”

    咔！

    这声轻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声音的源头来自托尼的面甲。

    金红且光滑的面具正中，突然透出一丝竖直细腻的光线。

    接着，这丝光线越来越明亮，直至最后，面具直接崩开一道裂缝，透过它甚至能够看到托尼那张沾满零乱血点的脸。

    托尼抬手取下面甲，两片金属哐当落地，凝目再看，切口光滑整齐，犹如镜面。

    “好锋利的刀！”他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要不是安东尼娅方才射出的那一箭，他的脑袋大概也已经被均匀地切成两半了。

    扭头，他虽不情愿，但还是道了声谢，而后又说：“待会儿警察或者神盾局的人都会过来，你帮我应付一下。对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真的生病了？”

    没吃饱的安东尼娅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没事，快好了。”

    “你那个同事呢？”

    “他去给我买吃的了，他的电话也在我这儿。”

    “你的箭术很棒，有没有兴趣到斯塔克工业来工作？我可以给你现在十倍的薪水。”托尼习惯性地开始挖神盾局的墙角。

    安东尼娅置若罔闻。

    闲聊片刻，天空中一具钢铁银黑色的战衣飞来。

    满是伤痕的战甲打开，托尼从中走出，穿上新战衣，合上面甲，对安东尼娅道：“鉴于你提供的帮助，我决定明天可以跟你们见面，记得准时来找我。”

    话落，升空。

    待他飞远，安东尼娅道：“他又起飞了。”

    “我看到了，没关系。”

    “他留下了刚才那套战甲。”

    “没用，如果伱想要，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不，我只是觉得，它的技术可以移植装备给我们的自己人。”

    “考虑得很好，但目前还没有必要，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拿到更新的，甚至更好的。”

    “嗯，神盾局的人来了，我还听到了警报声。待会儿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带回酒店。”

    “不用，你还没吃饱呢，待会儿布鲁克林汇合。”

    “还要继续？”

    “第一顿饭，必须吃饱。”

    随后安东尼娅将现场情况和神盾局纽约分部的同事交代一遍后，便也离开了。

    布鲁克林的治安状况整体偏差，尤其是其中的黑人区，发展多年仍然臭名昭著。

    在这里长大的史蒂夫·罗杰斯应该好好感谢他的巴基，要不然他真不一定能活到打针的那天。

    十个人的血量，终于让安东尼娅恢复到了曾经倍显健康的麦色肌肤。

    街上，两人步行回酒店。

    算是给监控一個发现他们的机会。

    “以后都会这样吗？要十个人。”她有些忧虑地问。

    莱恩想了想，摇头道：“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一直没有进食，连水都喝得很少。”

    一个成年人的血量约为4000-5000ml，十个人是40000-50000ml。

    血液的密度约为1.050~1.060。

    换算可得，十个人的血液重量约为42-53kg。

    已知血液的含水量是85%，剩下的就只有6.3-7.95kg。

    一个成年女性每天需要700-900克食物才能满足身体需求，一个月时间就是21-27kg。

    综上所述，她的食量比正常成男女性少了三倍还多。

    “以后不用每个月才进食一次。我记得红屋下属有医院，我会让他们制作一些隐蔽的血包给你。”

    “嗯，我感觉我现在充满了力量，好像比之前更强了。”

    “这才正常，今后你会越来越强的。对了，我发现那十个人……没有黑的？”

    安东尼娅抱着他的手臂，轻声开口。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