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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夺舍,我能继承命格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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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夺舍,我能继承命格:正文卷 第二十五章 初入烟波阁

    被称为韩妈妈的老鸨脸上挂上讨好笑容,躬身迎了上去。

    “哟,这不是黄翠姑娘么!听说昨日周员外寿宴上你一曲斩获满堂喝彩,怎地这就回来了,不多玩耍两日?”

    随着老鸨高声恭维,附近往来的公子贵客纷纷侧目看来,目光皆是一亮,或是贺喜,或是夸赞,或是邀约,缓缓往这边聚拢。

    “是烟波阁的花魁么……”

    没有丝毫青楼打卡经验的李恩威好奇转身。

    便见人群之中,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约莫二八年华的美貌女子正被众星捧月般簇拥而来。

    平心而论,对方这姿容,这身段,绝对秒杀普通人家的女子。

    但李恩威一想到对方刚刚说话的嘴脸,心中瞬间失去所有批判的欲望。

    甚至都不需要依靠他坚如磐石的心志。

    这位黄翠娘子明显是个长袖善舞的主,轻松应付一众狂蜂浪蝶后,便对迎着自己进门的老鸨抱怨道:“我若不早些回来,烟波阁的名声怕是要被你们败光了!”

    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矗立门边的李恩威。

    而她身后的蜂与蝶也都顺着她的话,对李恩威指指点点,言语间多有鄙夷。

    李恩威双耳自动过滤那些毫无营养的垃圾话,心中只笑昨夜贞娘说话太过托大,根本不到一报名号就让所有人心领神会的地步嘛……说不定真实身份就是后厨里打杂的。

    “人前女侠,人后刷碗。”

    恶趣味地吐槽一句,他便要转身离开。

    “兄台,且慢!”

    李恩威侧过头,只见一白衣书生站在人群后方朝自己拱手。

    此人面容清峻,衣着简素,跟先前那群追逐黄翠的贵公子显然不是一路人。

    “足下是?”

    “鄙姓田,算是此地常客。”书生缓步走来,“见兄台模样,应该是第一次来烟波阁吧?”

    “不错。”李恩威坦然承认。

    “那就难怪了。”田姓书生恍然道,“这烟波阁的李大家,哦,就是兄台方才所言的‘贞娘’,曾是花红街乃至全江州的第一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曲艺尤佳,早些年便是寻常人难见一面的主。如今已经半隐退,想见她难上加难。”

    “哦?难不成知州大人也见不得?”

    书生微微一愣:“这个……自是能见的。”

    “那方才老鸨所说的周员外呢?”

    “呃,价钱合适倒也能登台献曲,恩,仅限唱曲。”

    “原来是嫌贫爱富。打开门做生意嘛,理解理解。是在下莽撞了。”李恩威拱了拱手,“感谢田兄告知。”

    言罢便要再次离去。

    “且慢!”

    书生踏前一步,拦住去路:“兄台怕是误会了。烟波阁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假,但李大家绝不是趋炎附势的俗人!”

    “哦。”

    “真不是!”见李恩威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书生语气有些急了,“李大家去年便已经赎身,彼时烟波阁的东家多次挽留,李大家顾念昔日情分,便以参股合伙为条件继续留下,成为此地东家之一。”

    “如今李大家忙于调教阁中新人,根本没空闲见客,绝非兄台所言嫌贫爱富!”

    李恩威闻言暗暗咋舌。

    虽然早就想过贞娘来历不简单,但没想过反差居然如此大。

    明面上是江州第一花魁,曲艺大家,烟波阁股东之一;

    暗地里却是个夜里高来高去的强人。

    这样也好,烟波阁是她的地盘,留在此地就更有安全保障。

    便道:“田兄也误会了,在下并非慕名而来的赏花人。”

    “今夜来见李大家,是因先前受她所托处理一件私事,”

    “处理私事……”

    书生闻言重新打量起李恩威,而后若有所思点头道:“既如此,便由田某带兄台进去吧!”

    ……

    虽然李恩威刚刚一路走来,一路在心中批判此地通通是庸脂俗粉,不值得自己放弃至纯至真。

    但真正踏入烟波阁以后,却又不得不承认,庸俗之物之所以被俗人热烈追捧,自有其高明之处。

    这里面,姑娘是香的,美酒是香的,菜肴是香的,就连过道上的毛毯居然也丧心病狂地撒满了香粉,步步生莲,沁人心脾。

    真不知道糟践了多少钱袋里的纯真。

    入得阁来,当先见到的便是一座两丈长方的高大戏台。

    戏台主体以上等梨木雕铸,边缘镀银,突出一个奢华。

    一群乐师花旦正在上面吹拉弹唱,时不时赢得满堂喝彩。

    而更多的喝彩声来自二层。

    因为一层采用天井式的中空设计,所以二层雅座的贵客便可以一边享受姑娘们的伺候,一边凭栏往下看戏,无比惬意。

    李恩威被上上下下无数红红绿绿的颜色迷花了眼,心中一时间只剩下真大,真白,真香之类的感叹。

    而他身前的田姓书生明显是个欢场老手,一路上不停跟往来的姑娘小厮们嬉皮笑骂,彼此早已熟悉。

    但李恩威观察一阵,却感觉这种熟络感并非买家与卖家那种关系,倒更像是自家人。

    其后书生熟稔地带着他穿过大堂,进入后方如同迷宫的阁楼群,更是让他坚信这一点。

    其实刚刚他便有所怀疑。

    自己只是提了一嘴嫌贫爱富,对方就急急忙忙替李贞娘辩解。

    看这势头,此人莫不是李贞娘的家人或者手下?

    不久,两人登上一座僻静的阁楼。

    田姓书生让李恩威在房中稍候,便推门离去。

    李恩威看到桌上摆了茶水,手一碰,居然还是温的。

    原来水壶下方垫了一块烧红的木炭。

    “啧,高级。”

    正好跑了半夜口渴,他便倒水泡茶,而后连水带叶猛灌了三大杯,这才长出一口气,惬意坐下。

    “这是雨前新茶,全采自鲜嫩芽尖,微火炒青。正确的品茶顺序应该是用七分热水泡十息,再以手心温热捂三息,而后观,闻,品,一气呵成,方才不辜负一杯上好春茶。”

    “像你这般胡来,当真是牛嚼牡丹了。”

    吱呀。

    门推开,香风入。

    幽幽烛光下,一道仿如春日暖阳般的身影玉立眼前。

    长裙嫩黄,盘发乌青,一根素木簪子斜斜别于髻间,显得既慵懒,又妩媚。

    李恩威定定看着那双让人过目难忘的明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下意识捂住腰间干瘪的钱袋。

    得亏自己道心无比坚定,否则今夜怕是要失去至纯至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