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相都市:奠边的第一神医 第三十一章,张纹
是那莫名其妙消失的药材。
炼丹的过程很简单,就是诸多道童们持续不断的在炉底添柴烧火。
将大鼎烧得滚烫,火势不变,一直熬煮着,到大概六七天之后,有一股股带有异样的五彩磷光蒸汽从铜鼎的缝隙中流出,将整个丹房都罩上了一层彩色,似乎是孕育出了什么古怪的灵物,这便可以熄灭了炉鼎。
如此就代表着丹成。
打开宝塔般的顶盖,顺着梯子爬上一看,只见那装的满满的一鼎的各种材料,已经全部消失不见,鼎内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块拳头那么大的黑色的烂泥一般的药泥躺在鼎底。
这就是他们炼制的所需要的长生丹的药膏。
可为何会这样实在难以理解。
这么大的鼎就算是装的是水7天也不应该烧干,更别说里面还塞满了各种骨头,矿石,朱砂,树根还有着纯净的金子,以及一些稀有的金属,最后就炼制出了这种东西。
但现实确实如此。
是那诡异的丹药。
想要药膏最后变成丹还需要最后一个步骤需要将之拿出来揉成丹。
可这却一点也不容易,这药膏看着就是一滩泥,但它的触感像是肉,但是又软的,好像水一样,轻轻的一动就要变形,很难搓揉的圆。
拿到手上一看,药膏看着颜色质感也不太对。
它并非是那种很多杂质堆叠在一起的黑,或者带着些许别的药材本身的颜色,或者黑中泛着青,或者黑中泛着黄,而是容纳了所有的颜色,好像是将一切物质,或是坚硬的,柔软的,或是美的,或是丑的,或者是恶臭的…将那药胚炼制的所有物质,甚至是将所有的能够想象的东西都混杂在一起,都完全容纳。
包容了所有最终所呈现出来的那种非常的特殊。
很难去想象怎么会有这般复杂的感觉,但确实就有这般感觉。
哪怕是将之放在100个不同的黑色药丹中也能够找出的黑色,很难用语言去形容那种感觉,但只要你见过,就一定能够记下。
更是那炼丹的道人们。
那些丹房的道人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对,身上都透露出一股阴冷,脸色苍白无比,越是年长,在道宫干的时间越长那一股阴冷与苍白就越是严重,同时身体就越是虚弱。
没有一丁点修行之人的样子。
丹房那么热简直就和火炉一样,本来就是火炉,如此再叠加上夏天,可以能够真正的热死人。
但就算这会儿,那些道人们身上依然裹着黑色长袍,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见出汗,又好像是担心被人看见,有的人身上甚至能够看见擦着白粉的痕迹,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同时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恶臭,越是年长,那股气味儿就越明显。
可以说是处处不正常。
故事的主角张道童,张纹作为是附近的村民,本来对于这天宝宫一直是有一种与着仙人,法术,神通,青女素娥,鸿衣羽裳等一系列相关词语所对应的想象,有着很大的向往与期待,但进入道宫之后,经历了这么一遭,看着周围的这些与预期的差的实在是太远,越想越感觉不太对。
不由得恐惧。
然后在恐惧中他发现,自己同样正在成为这个诡异的地方的一员,他正在被这个诡异的环境同化,他的肤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这个人变得有些讨厌阳光,喜欢黑暗,甚至开始偶然间能够闻到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恶臭。
与周围环境逐渐和谐起来。
他绝望,他全力的挣扎…
整个道宫因为长生丹而存在、兴盛,一切的源头都在那长生丹上,身体的变化应该也是源于此。
他发现每一次丹练成的时候,那一股好像是异象,又好像煮饭一样从顶盖的缝隙中流出的五彩斑斓如梦似幻,仿佛带着某种厄运的蒸汽。
丹房的老人们将之称为丹气,是长生丹成就时外溢的灵气,是他们能够沾染的福泽,一番辛苦的回报。
每一次丹气将丹房笼罩的时候,丹房内的一个个阴沉的道人们就从原本的冷漠变得满脸贪婪了起来。
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好像那是无上道理。
越是老人,越是年长,本来脸色越是苍白,恶臭越是浓郁的道人,就对此越是贪婪,在吞咽时越是满足,每一次的鼓动着胸膛,都使得本来那些人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的苍白。
他记得自己第1次被这丹气所笼罩的时候,每一口呼吸都感觉一股莫名的腥气在口鼻中爆炸。
整个脑袋瞬间变晕晕乎乎的,一整天看什么都有一种不踏实感。
然后第2次,第3次逐渐的适应,逐渐的也开始变得贪婪。
于是他开始在每次成丹之时借口生病或者上厕所,避开那丹气。
仅仅这些还不够,要弄清楚这长生丹到底是什么东西,炼丹关键是那灵水,问题的关键是那存放着灵水的宫殿,是那处天保宫的禁地
他寻找着机会。
那个宫殿太过封闭,天宝道人在整个宫中拥有着最高地位无需向人解释,所以很难确定他的踪迹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每次长生丹练成的时候天宝道人会出现,但这时自己也得出现。
要是可以通过什么东西什么方法确定是否有人就好了。
然后他发现道宫经常会有着老鼠,哪里都有着老鼠,但可能是因为道宫相较其它地方要更加的富裕,不愁吃的,所以老鼠要更加多一点,那个平日无人的宫殿附近更多。
应该是老鼠将那当成巢了。
大白天的就敢出现直接,人一靠近,一注意就跑的无踪,要不注意就赤红着眼睛偷偷的,直勾勾的看着你,看的人心里不由得发麻。
正好他以此来进行试探。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有一天他注意到几个老鼠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在那座宫殿内外穿梭着。
于是便压下激动与恐惧,偷偷的溜了过去,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去,所以那座宫殿的门也关的不严,一推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