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树人一个人出了别墅区，到了和曾娟约好的咖啡厅。

    当陈树人进入咖啡厅的时候，曾娟已经在里面喝起了咖啡。

    “曾姐，不好意思，来晚了。”

    陈树人坐在位置上说道。

    “呵呵，还挺会说话，没来晚，只是我不喜欢让别人等，提早到罢了。”

    曾娟笑道。

    “看看喝什么。”

    “好的……一杯冰咖啡，谢谢。”

    陈树人倒也没有客气，对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后，就看向了曾娟。

    “曾姐，这次是来找我签约的？”

    陈树人直接进入了正题。

    “嗯，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曾娟看着陈树人，感叹道，“我没想到，你会在王导的综艺里面这么出彩。”

    听到曾娟的夸奖，陈树人笑而不语。

    “在讨论签约之前，我想问一下，你的创作瓶颈在哪里？”

    听到曾娟这句话，陈树人一愣。

    创作瓶颈？

    他看了看自己的布道点，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

    曾娟看到陈树人沉默，又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

    “或者这么说，你都擅长哪方面的创作？”

    “……”

    陈树人本想继续沉默，但想到这可能涉及到之后签约的事情，他还是开口了。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擅长哪方面，您可以这么理解，我的创作都是灵光一闪之间出现的，所以能创作出什么类型的作品，取决于当时触发我灵光一闪时的东西。”

    “……”

    听到陈树人的解释，这次换曾娟沉默了。

    如果陈树人说他擅长民谣，擅长传统乐器方面的创作，她还好理解，但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看天吃饭吗？

    曾娟的眉头一皱，感觉陈树人这话说的有点太虚了。

    可随后，她回想了一遍她所了解到的陈树人，这种感觉就又消散了几分。

    从最开始的口琴以及歌曲，再到节目中的二胡、口技、三行情书、钢琴，再到昨天晚上的《赛马》。

    种种这些，无不在向曾娟表达一件事情。

    陈树人，是天才。

    而天才，就意味着灵光一闪的概率比别人都大。

    想到这里，曾娟伸手打开了包，看了一眼包里的两份合同，她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从包里拿出了第二份合同。

    “这是天域的C+级艺人合同，看下？”

    陈树人见状，接过了合同。

    他并没有因为听到C+级合同而有所不满。

    大夏所有的娱乐公司，对艺人的合同都分为五个等级。

    由低到高分别是，D、C、B、A、S。

    而在五个等级之外，还分别有D+、C+、B+、A+、S+。

    这不是说C+比C好，加号的意思代表着额外的条约。

    一般，这种条约都是为特殊的艺人准备的。

    比如有的艺人本身的能力超出了C级合同的标准，但又达不到B级，这种情况下，就会签约C+级，以达到让艺人满意的地步。

    陈树人这份合同也不例外。

    其实陈树人在来之前就有想过曾娟会给他什么样的合同，在他的想法中，最高，可能就是C级了。

    毕竟一个素人，哪怕在节目中小火了一把，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往年不是没有那种突然爆火的新人，但等到热度褪去，少了滤镜的加持，这些新人的表现都会大幅度下降。

    陈树人在节目中的表现很好，这在签约的时候会给他一些加成，但也仅仅只是“一些”。

    在询问过赤红，得知合同本身没有问题后，陈树人的目光放在了签约年限上。

    “曾姐，我是新人，对合同这些也不是很懂，这个五年的期限，都是这样的吗？”

    见陈树人问到了合同期限，曾姐眉头一挑。

    她还以为陈树人会在意合同里面的内容，没想到会最先问期限的问题。

    看完合同第一时间问合同期限，无外乎担心自己之后火了，会被合同捆绑。

    对此，曾娟自然有自己的说法。

    “说起来，五年都算是少的一类了，合同期限这个问题大部分新人都会在意，但其实，只要在这五年中你表现出了价值，合同肯定是会升级的，其中的条款也会更改。”

    “毕竟，如果你火了，C级合同最高500万的违约金可挡不住别人的挖角。”

    曾娟笑着说道。

    陈树人听完，表面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这种说法，不就是在画大饼么？

    就好比一个创业公司的老板给你说“孩子啊，现在这个社会看的是能力，你现在工资两千不要紧，两年后你的水平提高了，还会是两千工资吗？”

    这种说法没啥问题，关键真要听进去了，那就相当于将是主动权给到了别人手里。

    等到两年后，就算你有了月入一万的水平，能不能加薪，还得看老板的想法。

    陈树人并没有因为合同的事情而对曾娟表现出什么，毕竟从最开始，曾娟所表露出来的各种态度，都很真诚，也没有强迫过他。

    “曾姐，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觉得起步如果能高一点的话，未来的路可能会更好走一些。”

    陈树人将合同推了过去。

    曾娟挑眉，看着陈树人道：“你的意思，是想再等等？”

    见陈树人点头，曾娟反而犹豫了。

    如果在第一次见陈树人的时候，她说要签陈树人，可能C级合同都不用，和其他素人一样，有个D级合同就基本会拿下陈树人。

    但那次她确实没想到陈树人会从这么一个小综艺中露出崛起的苗头。

    现在，同样的情况放在了她面前，她又要做选择了。

    她固然可以放任陈树人继续参加综艺，看看后面对方会不会更出彩。

    但如果真的更火了呢？

    她岂不是要在同一个人身上，看走眼两次？

    看着面前这个将近半个月不见，更加自信的清秀大男孩，曾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是不是变帅了？”

    “嗯？”

    陈树人被问的一愣，脑袋使劲运转，在想这是不是什么新的谈判话术。

    可不等他想明白，曾娟自己就笑着开口转移了话题。

    “如果我今天就想签你，你觉得什么条件才能让你答应？”

    陈树人看着面前这位人到中年的干练女强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