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小酒馆公方经理开始:正文卷 第六十七章 手段
小豆子总算等到这句话了,他也想直接动手跳过说漂亮话的环节。对着范母礼貌的笑了笑,得到范母的回应后,才走到餐桌旁边。
他拈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儿大小适中的红烧肉放入碗中,又在碗里加了一筷子菠菜炒鸡蛋,才道谢:
“谢谢范大妈,谢谢范大妈。”
小豆子人不知鬼不觉的来,匆匆忙忙的走。范金友咬了一口白面馍的功夫,就看不到人影了。
吃了几口饭,范母为范金友碗里舔了一筷子菜,笑呵呵的问道:
“金友啊,你岁数也不小了。陈雪茹那边不是已经离了吗,你和陈雪茹打算什么时候扯证啊?”
上了岁数的母亲,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聊天,终究是逃不过老婆孩子这些话题。与同龄人相比,范金友的进度确实要落后一些。
这个问题倒是难不住范金友,结婚本身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早就有了确定的答案。他咽下嘴里的红烧肉,夹了一口菠菜的同时随意说道:
“五月中旬吧,最晚到六月初。”
结婚的事情,他还没有跟陈雪茹商量。而且,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男女双方那股纯洁的感情就开始变质,进入双方博弈阶段。结婚这种事,谁先提出来,就意味着谁在未来的婚姻生活中占据被动,所以,范金友一直在等陈雪茹先提结婚。
想让陈雪茹先提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两人确立关系的时间不长。
范金友之所以说最晚到六月初就能结婚,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完整的策略。想让男女双方的感情迅速升温,手段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总结概括来说就是八个字:冷热交替,制造危机。
先是制造浪漫让对方的心火热起来,再故意冷淡泼水灭火,然后接着起火灭火轮回交替。
当对方的火烧的够旺的时候,为这段感情制造一个可能导致破裂的突发事件,让对方感受到危机。
这一套动作下来,足以让范金友在接下来的婚姻生活中,一直掌握主动权。
六月初,意味着范金友已经在小酒馆干了整整两个月了,几乎已经到了调走的最后期限。此时,街道李主任肯定会提前告诉范金友,对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升职,就是他计划中,那一场可能导致感情破裂的突发事件,足以引起陈雪茹的危机感。
到了那个时候,陈雪茹必定会放下自己的骄傲,给范金友下最后的通牒。
这样一来,结婚自然是水到渠成。
范母得到答案后,欣慰的说道:
“啊,你有安排就行,结婚咱们就不办酒了,毕竟是個二婚。”
“陈家的条件是好,可你也不差啊,这么年轻就是干部了...”
范金友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但劝解的话说了一遍,再说第二遍也没有意义。
范母既然能把已经定下来的事情拿出来念叨,一定是在外面受刺激了。街坊邻居的闲话虽然不会当面说,可那股八卦之风倒是能吹进范家的家门。
想来也是,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偏偏和陈雪茹在一起,估计是被陈雪茹的美色迷惑了,再加上图谋陈家的家产。
他吃了口饭没有答复,本就不打算大办特办的他,算是默认了范母的话。
范母见儿子不回答这件事,就换了另一个她关心的话题:
“那个房子的事儿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是等你们结婚之后吗?”
自从知道儿子买了大房子,她度过了最初始的恐慌期后,就一直想着搬家的事儿。住了这么多年的大院,范母还从来没住过独立的四合院,很想去体验一下。
这个问题比范金友预期中来的更早些,看来这位自己的母亲,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他细嚼慢咽之后,说道:
“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那房子,我一开始买的时候,就没打算住进去。”
“那房子,不是用来住人的,您能明白吧?”
那么大一间四合院,还就在街上,就差把显眼二字写到脸上了。范金友买房的目的,是想把房间作为中转仓使用,而不是住人。
他甚至都想好了,这间房属于他这件事儿,除非必要,是不会说出去的。就当自己没有买这间房,找个手底下的人住进去,说是替前主人看房就能应付。等卖房的周大爷南下了,这年头的通讯方式想要联系上周大爷非常困难,自然无法取证。
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公布房产的归属也不迟。到那时候,过去了这么久,哪怕是知根知底的街坊邻居,都找不出其他怀疑的理由,只会把这么一大笔钱的来源放到陈雪茹身上。
自己再对外多公布几个留言的版本,房产的归属问题就能彻底定下来。
范母对范金友的回答很失望,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嘴里的红烧肉都不香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件事儿,根本就是儿子为她设的套。什么搬新家呀,少出门啊,少跟街坊邻居说话呀,这些全是范金友为了掩饰和陈雪茹交往,在她这里拖时间呢。
让她留在家里少出门,就是范金友担心自己出去给他找对象,又或是,范金友害怕她听说了陈雪茹的事儿,去丝绸店理论(骂街)。
最最让她难过的是,儿子竟然对自己耍手段,把对付外人的那一套用在亲人身上。范母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以前那个百依百顺的孝顺儿子。
范金友知道范母已经反应过来,看穿了他的‘拖字计’,此时当以安抚为主,说道:
“妈,您别怪我,我确实对您使了个心眼。娶陈雪茹,是我未来规划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您如果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果他和陈雪茹在一起的事儿,没有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范母要不是担心儿子的名声,又怎会轻易妥协呢。
至于范母是否会因此事在心里埋怨他,范金友压根不担心。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就在范金友打算接着说好话,安抚范母的时候,房子后面传来清脆的敲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