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风起之卷 第四章 大灾将至
这可能是徐嘉树这辈子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他有心找点东西防身,可这偏屋里除了一张榻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睡是不可能再睡了。
生命威胁近在眼前,徐嘉树用身体顶在偏屋的门后,防止被人突然间踹门而入,然后默默分析起局势。
磨刀者是谁?
毫无疑问,褚兰。
徐嘉树身上是没有兵器的,村民想抓他根本没必要大晚上磨刀,什么时候来都行,三五个赤手空拳的大汉就足够让徐嘉树束手就擒了。
所以事实是,褚兰并没有把自己的存在告诉别人。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徐嘉树离开了门后的位置,不敢开窗引起怀疑,他透过狭窄的缝隙观察院中的场景。
影影绰绰间,确实能分辨出那个熟悉的瘦小背影。
“要是杀不掉可怎么办呀...”
褚兰苦恼地挠了挠头,对手里兵器的锋利度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
【这婆娘定是要害洒家,我先取你性命!】
徐嘉树突然想起了那個总是喊打喊杀的选项一......
难道是我错怪系统了?
难道褚兰真的是个母夜叉式的狠角色?
不不不,徐嘉树很快摇头自我否定。
有一个地方说不通:第一次模拟,他以偷饼贼的身份出现时,褚兰的好感为【嫌恶】,只是送官了事。
虽然被判去服劳役,但那是因为雒阳当时正好缺人修城防,不能算是褚兰的问题。
第二次模拟,徐嘉树伪装成亡命之徒,还抢了褚兰父亲的遗物,这才让她的好感降为【憎恨】。
而模拟中褚兰出言挽留他留宿,主要目的是留下父亲的遗物,只是入夜之后叫村民抓人还是她自己动手就不得而知了。
从两次模拟中褚兰表现出的性格来看,她不太可能是一个杀人如割草的狠角色,否则也不会得到村民的宠爱。
既然如此,徐嘉树这次只是老老实实在偏屋睡觉,丝毫没得罪褚兰,她没道理起杀心的啊。
大概有了结论之后,徐嘉树再次开始模拟。
他还需要一个最关键的证据。
......
【模拟开始】
【剩余模拟次数:2】
【模拟对象:褚兰】
【当前关系为:萍水相逢】
就是这个!
看到【萍水相逢】四个字,徐嘉树终于支撑不住,瘫在了榻上——大起大落太多,实在是遭不住了。
眼前半透明的面板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让人安心,在这个动辄屠城灭郡的乱世,徐嘉树还有属于自己的依仗。
就是只剩下两次模拟次数了,有点让人在意。
【补充次数的方式有两种:每周增加一次;将过去的模拟记录上传,评价越高回收的次数就越多。】
也就是说,前两次中道崩阻的模拟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记录......
痛,太痛了。
徐嘉树整理好心情,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心境开始玩这个galgame...我是说模拟器。
【早晨,褚兰见你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好奇地问你是不是没睡好,你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一、没有啊,我睡得挺好的。】
【二、我们那里的人都不怎么睡觉的。】
【三、我听到磨刀的声音了,有点不安。】
【四、自由模拟】
徐嘉树毫不犹豫选择了三,岔开话题或者装作无事发生都不合适,院子里的刀还在磨着呢,不问清楚一晚上真的就不用睡了。
【褚兰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告诉你今天你们要去野林子里找吃的,这把刀是由断掉的环首刀加工而来,在凤池村很常见。】
【这个村子属于司隶的传统兵源地,村民之间不仅是乡亲,还有一代代累计下来的袍泽之谊。】
【褚兰的父亲在镇压西北羌乱时战死,她从小跟着村里人学习兵击之术,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手法老到,持刀的情况下对付没有铠甲的人类和兽类绰绰有余。】
【以往受限于力气,褚兰习惯猎杀小型动物,既然伱答应愿意帮忙干活,这次她想杀一只大的猎物过冬。】
“我来猎杀,你打下手,过个肥年。”褚兰攥着拳头道,“路上还能听你讲故事解闷!”
嗯...刀也磨得很锋利!
褚兰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完美。
看着褚兰意气风发的样子,徐嘉树意识到她并不像外表那样瘦弱无力。她敢于让自己住下,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安全有足够的自信。
你瞧,她正要去征服猛兽呢。
【你答应了下来,但是提出的条件是出发之前要先吃饱,褚兰爽快地同意了。】
【你把她准备打猎吃的粮食吃掉了一大半,褚兰想了一会,把家里的干粮全带上了。她警告你如果这次出门没有猎到好货,你就准备留下来种田还债吧。】
啊这.....
只看文字描述,都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上你有意打听最近的消息,想知道当前具体在汉末的哪个时间段里。】
不愧是我!
徐嘉树赞叹道。
因为沉迷踢球,徐嘉树读书时的成绩只能算一般,凭着自己还不错的记忆力选了文科,这些年理科的东西全还给高中老师了,一点都没剩下。
理科救世是没戏了,想在汉末三国混下去,除了模拟器之外,他必须充分发挥先知先觉的优势。
但是汉末的著名事件又太杂,必须搞清楚当前的时间点才能有的放矢。
顺带一提,作为文科生里少见的运动男,学生时期徐嘉树的桃花其实相当不错,但是正如一开始说的,他的心里只有踢球......
【褚兰表示自己也不是很关心朝廷的事,只记得几个月之前,村里有不少在外服役的人送了钱财回家,看起来是发了一笔小财】
【在你的旁敲侧击下,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出现了:远一点的雒阳城郊有家农户到处说自己曾经见过天子】
【村里的叔叔让褚兰最近不要出远门,说有很多罪犯被赦免了,不安全】
【最后就是西河郡又有黄巾军了,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褚兰有点犹豫,似乎是担心你会跑去投奔他们】
嗯......
首先,那个农户见过的天子,应该就是倒霉蛋汉少帝刘辩了。
赦免罪犯,赏赐士卒,听起来像是新帝登基会干的事情,但是少帝和献帝登基的时间非常接近,不能确定具体是哪个皇帝。
凭这些信息,徐嘉树还不能推断出少帝的死活,只知道现在是在董卓进京到迁都长安之间,这个范围实在是有点笼统。
可恶,如果当初多看点《穿越者指南》或者《三国志》之类的东西,也不至于连个时间都确定不了。
这种不确定性就像一团乌云一样笼罩在徐嘉树心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迁都长安是一场无比可怕的灾难,整个雒阳地区成为一片白地,对于他和褚兰两个平民来说,稍不注意就可能万劫不复。
徐嘉树想起来,第一次模拟时,那个西凉兵随手杀了他之后便动手放火烧城。
即使是最宽裕地估计,现在离这场灾难的爆发,也不过剩下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