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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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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风起之卷 第三十章 万年公主

    皇女某,光和三年封万年公主。

    ——《后汉书皇后纪第十》

    ......

    脚步声微微响起的时候,刘营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云台之前是有过守卫的,都是些说着她听不懂的口音的人,不过最近都撤走了,只有嘉德门依然森严。

    肯定是听错了......

    刘营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好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此时她瘫软在榻上,脸上带着快要凝成血滴的红色,像一朵高处沾着露水盛开的花。

    “刘营啊刘营,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她的皮肤白皙细嫩,掐上去立刻就留下一道醒目的印子,不过腿上传来的痛苦反而让她有种赎罪般的快感,她抬起头,虔诚地看向阴沉的天幕。

    老天的目光,真的能看到这空荡荡的云台吗?

    云台,就是开国之初放置“云台二十八将”画像的地方,不过到了东汉中后期,这个地方也被当成一个隐秘的囚笼,关押那些不方便直接打入冷宫的人。

    当初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藩诛灭宦官的行动失败之后,窦太后便被灵帝安置在云台,实为软禁这位授予他天子之位的恩人。

    而刘营则是被李儒关在这里,成为了云台又一个高贵囚徒。

    万年公主刘营,因封地食邑在关中的万年县而得名,是先帝刘宏三個子女中的大姐,也是最不得宠的一位。

    因为她的母亲是刘宏的第一任皇后,宋皇后。

    扶风宋氏向来有出美女的基因,早在章帝时就出过一位宋贵人,生下清河孝王刘庆一脉。从此宋氏与老刘家一直沾亲带故,这一代的宋氏女更是一入掖庭便被直接封为贵人。

    刘宏本是河间国一个小侯爵,当时掌权的外戚窦氏就是看中这个小年轻没势力没背景,才选他以旁支的身份继位。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少年天子刘宏至少要当窦家半辈子的傀儡,运气不好的话当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当年八月,大将军窦武与太傅陈藩密谋诛灭宦官,被王甫、曹节等人获得情报,宦官们当晚便发动政变,完成绝地反杀。

    这场“九月辛亥政变”远的影响不谈,对于刘宏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这意味着他可以甩开外戚,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天子了。

    所以他说出“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这种话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有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杀掉外戚,为你火中取栗,帮你成为真正的天子,换你你也感动。

    投桃报李,在选皇后这件事上,刘宏充分尊重了宦官们的意见——你们喜欢哪个妃子做后宫之主,自己选。

    宋贵人就这样成了宋皇后,原因也很简单,在宦官们看来,她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料。

    宦官对于女人的审美是不同于正常男人的,他们缺少荷尔蒙对大脑的支配,不怎么吃性感辣妹那一套,又因为生理上的残缺,普遍有着难以抑制的自卑,往往会崇拜那种神女一般清冷端庄的美人。

    大家在掖庭打量了一遍,这说的不就是宋贵人吗?

    刘宏虽然册封了宋氏,却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这位首任皇后。

    汉家的天下对于他这个乡下侯爵来说,就是一个白捡的玩具,他缺钱修园子,就把官爵明码标价;他喜欢书法,字写得好的人就可以飞黄腾达。

    宋皇后或许是一个很称职的皇后,在祖宗和群臣面前很给他这个天子长脸,但那副高贵疏离的样子,却让刘宏没法产生强烈的生理冲动。

    作为一个终生沉迷低级趣味的人,虽然刘宏和宦官们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不过审美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简单来说,他是个色批,喜欢王美人、何皇后那样出身不高,但是交流体验极好的类型。

    从刘营记事起,对母亲的印象就是如皎皎明月一样的人,虽然性子有些淡漠,却从不灼人。就算受到父亲冷落,也不会对下人撒气,反而对那些常侍和小黄门很亲切。

    在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是不被喜欢的,父亲一有时间就会去西园玩,即使回来住,也是住在他最喜欢的王美人那,向来不会来长秋宫看她们母女。

    同样被冷落,小时候的刘营就做不到母亲那样淡然,她会发脾气,会砸东西,最后发现无论怎么闹,刘宏都不会出现在长秋宫,像一个父亲一样哄她。

    整个童年时代,刘营都在期盼与失落中度过。

    6岁那年,宋皇后被宦官王甫诬告用巫蛊之术诅咒灵帝,被收回玺绶,打入冷宫,刘营也随母亲搬出长秋宫。不久,宋皇后忧郁而死,父兄被下狱株连。

    那些在宫内供职的常侍、小黄门,怜悯宋皇后无辜受冤,一起凑钱物,收殓埋葬宋皇后及宋酆父子,归葬在旧茔地皋门亭。

    一年后,刘营受封万年公主。

    这些年来,她的长相越来越像宋皇后,身段气质青出于蓝,仿佛那个长秋宫的囚徒死而复生一般。

    而刘宏这种人,做错了事是不会羞愧的,他只会更加不想见到受害者,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万年公主被遗忘了,刘宏甚至懒得给她安排一个高门大族的公子嫁出去。

    不过刘营也不在乎,她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有的人生来就是囚徒,就算带着的镣铐是由黄金铸成的,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只不过囚禁她的地方从长秋宫变成了云台,囚禁她的人从父亲变成了李儒而已。

    长时间的软禁,手艺活成了无师自通的消遣,没有人教刘营这些,母亲早在她6岁时就已经死在冷宫中了,刘营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样很不好,但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是个罪人呢......”

    刘营站在云台高耸的阁楼上,看着南宫的尚书台喃喃自语。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踏在台阶上的声音无比清晰。

    不是幻觉,真的有人来了!

    刘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在这云台阁上,能躲到哪里去,躲进二十八将的画像里吗?

    她赶快整理一番衣带,恢复了神女一般的凛然气概。

    【登上云台,你看到一位凭栏而立的女子,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面色略带潮红,伱感觉自己好像打扰到别人的正事,不知道该不该先告辞。】

    高台之上,对面的女子衣襟迎风飘动,如遗世独立一般,说出的话却吓了徐嘉树一跳。

    “你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