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卡尔，冷静一点，不要被七宗罪影响你的思维。”拉尔提醒道。

    弥卡尔深吸一口气，恢复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笑脸：“你说得对，我的确太在意赫休诺了，她的人间之行非常不顺利，她失去了纯洁，变得污秽不堪，不清楚预言的她不会主动接触七宗罪，不是吗？”

    说到这，弥卡尔眯着笑眼对视龙目。

    阳光的笑脸，阴冷的目光，让拉尔不寒而栗。

    “弥卡尔，只有你和我知道预言，从来都没有什么圣子，我也没有将真相告知赫休诺。”

    拉尔说道：“人间之神、死而复生、似人非人，这些都是我翻译的谎言，世界不存在这种人，这才是赫休诺知道的预言，当时你在场，事后我也没有和赫休诺联系。”

    从没有什么圣子的预言，天父的继承者只能是天父最优秀的孩子，天父累死累活打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哪有便宜外人的道理。

    最强的弥卡尔、最受宠爱的赫休诺，天堂的未来只存在二者之中。

    拉尔提前翻译预言，思索许久之后，选择押注弥卡尔，告知一切真相，弥卡尔按照预言指引，转生为人走完一生，并在人间学会了七宗罪。

    包括但不限于留下血脉，这是生而为人的必然经历，不喜欢也得干。

    至于满足圣子的三个要求……

    只能说，故意浪费赫休诺的时间，让她一直待在人间，寻找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类。

    死而复生、人间之神、似人非人，一个条件就足够苛刻了，何况同时满足三個，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类！

    真有这种人类，对方自己就是神，也不会在乎什么圣子的身份。

    “可赫休诺身边的虚伪之主是怎么回事，她为了接触七宗罪放弃自身纯洁，还当着我的面立誓找到了圣子，她在提醒我什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弥卡尔加重语气。

    “……”x2

    无声对视过后，拉尔摇了摇头：“冷静一些，因为七宗罪，你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最好如此，你和乌尔那个废物不同，我希望伱永远和我站在一起。”

    弥卡尔的身影缓缓消失：“拉尔，我会立即消灭赫休诺，如果真是一场误会，我会亲自向你道歉，并兑现承诺让你成为副君，反之……”

    反之如何，弥卡尔没说，留白让拉尔自己想。

    待其离去后，圣龙闭上双眼，低语出声：“只知追逐权势和力量，无法保持最初的谦逊，或者说，只对父亲保持谦逊，你最早知道预言却无法满足预言……”

    “在此基础上得到七宗罪，你的人间之行比赫休诺更糟糕，当初选择你而非赫休诺，我有些后悔了。”

    “可惜无法回头，只能将错就错，毕竟……”

    “赫休诺的眼界太低，连成为主人的野心都没有，比你还要不如。”

    ————

    九层天，至高天，水晶天。

    水晶星球分为两个部分，圣殿、花园，相合统称为圣殿花园。

    花园虽丰饶美丽，但天父不可能睡草地，挂树上也不可能。

    就像赫休诺说的那样，当神就要有当神的样子，必须高高在上，下面人智慧有限，无法理解神的迷惑行为，做神，只要抓住两个重点。

    神威和神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要给下面人思考的机会，直接让他们接受一切就完事了。

    所以，天父不能睡大街，必须远离一切高高在上，拥有一座世界最完美最富丽堂皇的宫殿。

    韦恩欣赏完果实尚未成熟的两棵圣树，在赫休诺的带领下，抵达圣殿。

    用赫休诺的话来说，这是他家。

    这座宫殿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星球表面，完全由纯净无瑕的水晶构成，每一面墙、每一块地砖都透着晶莹剔透的质感，反射着周围变化万千的光影，如同梦幻泡影，闪烁着神圣且不真实的神秘之光。

    殿内空间宏大，另有一片穹顶高悬，其上镶嵌着各类宝石，有日升月落星辰无限的景象。

    一根根光束立柱支撑苍穹，另有极具美感的壁画描述天父创造神选大陆的经过。

    大殿的核心区域，整个水晶天的心脏位置，一束束光线自苍穹之顶照落，纯净的光芒构成一座庄严厚重的神座。

    神座对面，有寓意守卫的纯白魔法阵，七个雕像分别代表七美德。

    踏入此间，直面无限的神威和神恩，让人心生畏惧和渺小，只想立即匍匐在神座之下。

    赫雅躬身跪地，直面神座的瞬间，紧闭双目的面容圣洁无比，下流的身段都出现了几分禁欲的意思。

    韦恩不会，他这个人没有信仰的。

    伊德妮丝敢给，他就敢要，大天使长敢不吱声装小秘书，他就敢站起来蹬。

    指望这种人感受到神威和神恩，他只会说，神走在了进化之路前面，没什么了不起。

    接着便是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泰姆河西、避其锋芒，权且忍让、直线快不算快，前方弯道一个超车就能让其吃尾气。

    “圣子大人！”

    赫休诺目光灼灼看着韦恩，眼中满是狂热之光，躬身邀请韦恩入座，在此地等待七美德全员朝圣。

    妈耶，这椅子可不能乱坐，一个不小心把真圣子坐出来，到时就不好解释了。

    韦恩连连摇头，生怕一屁股坐下去之后，对面跳出来一个小光人要揍他。

    圣子：你什么档次，坐我的位置！

    “圣子大人，已经到天堂了，弥卡尔他们随时都会过来，您应该保持神的威……”

    “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苍蝇，嗡嗡的，好吵。”

    韦恩抬手在耳边乱挥，见赫休诺气得脸色发白，又双叒叕重申道：“我真不是圣子，这个椅子不能乱坐，会出人命的。”

    赫休诺坚定道：“您就是圣子，一切都指向了您，如果您不是，谁有这个资格？”

    貌似也对。

    韦恩皱着眉头，打量面前那把椅子，顿觉诱惑力十足，小小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坐上去试试。

    来都来了，万一真是呢！

    韦恩蠢蠢欲动，对赫休诺道：“丑话说在前面，是你非要我坐的，万一坐出什么事，你们七美德要负全部责任。”

    赫休诺点点头，只要韦恩愿意坐上那把椅子，怎么说都行。

    “那我可就坐了。”

    韦恩小心翼翼围绕椅子转了三圈，抬手抚摸，没有触发神器自动认主的光芒，同样的，也没有神物自保驱散妖魔鬼怪的光芒。

    “这算什么，被无视了？”

    韦恩嘀咕一声，一屁股坐了上去。

    赫休诺一脸憧憬看着韦恩和椅子合二为一，迈着激动的步伐来到神座左侧：“圣子大人，有什么感觉吗？”

    “硌屁股。”

    “……”

    赫休诺眼角一抽，火热的胸膛挨了一盆冰水，呼呼向外冒着黑烟。

    她挤出一抹牵强笑意：“您再感应一下，肯定有什么……”

    话到一半，被韦恩抓住胳膊带入怀中，跟着一起坐了下去。

    赫休诺老靠鞭坐了，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习惯性找到了最舒服的坐姿。

    侧坐，一条手臂搭在韦恩脖颈，胸膛贴在一起，两张脸离得很近。

    赫休诺吓得花容失色，在神圣之地，不该有如此亵渎的行为，起身又被韦恩按住，瞬间面无血色。

    “别乱动，有感觉了。”韦恩抱住赫休诺说道。

    “不行，这里绝对不行，求求您了，去花园吧，哪怕在那里也好。”赫休诺带着些许哭腔。

    “说什么呢，一脑子黄色废料。”韦恩一脸嫌弃，狠狠拍了下屁股。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殿中，引来赫雅怒目而视，看表情，大抵意思是‘有什么冲我来，放开大天使长’。

    韦恩没有留意赫雅，注意力全在屁股下面，一缕缕圣光展开，环绕他和赫休诺，并展示大段大段的黄金律圣言供二人参考学习。

    韦恩学得快，嗷呜嗷呜吃个不停，赫休诺眼前一片恍惚，唯恐打扰圣子学习，急忙从其怀中跳出，一脸圣洁立于神座之左。

    圣光散去，知识没了。

    “咦？！”

    韦恩吃得正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刚刚的感觉而言，神座承认了他的资格。

    “承认到一半否定，这是几个意思，不行早说呀，害我真以为自己就是圣子。”

    韦恩嘀嘀咕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赫休诺，深吸一口气道：“我坐这把椅子没反应，但你坐下来之后，立马就有了反应，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就是圣子！”

    “啊？！”

    赫休诺先是一愣，而后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圣子大人，我对您的忠诚毋庸置疑，我从未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不不，我没有质疑你忠诚，那种、那种、还有那种姿势都给了，整个天堂数你最忠诚。”韦恩肯定道。

    “圣子大人，能别在这间屋里说这些吗？”赫休诺眼睛都红了。

    韦恩站起身，按住赫休诺的肩膀让其坐下：“是不是圣子试一下就知道，真发光了，你可不许翻脸，有好多次你主动的，尤其是念圣经那段，追着我……呜呜。”

    韦恩话到一半被赫休诺捂住嘴，见她瞪大眼睛，颇有几分和圣子同归于尽的架势，这才耸耸肩不再多言。

    赫休诺不愿入座，坚决不肯亵渎神权，力气没韦恩大，被拦腰抱起按在了椅子上。

    没有反应！

    两颗悬着的心同时松了下去。

    韦恩担心赫休诺是圣子，为隐瞒失去纯洁的真相，突然翻脸要杀他和赫雅灭口；赫休诺担心自己触怒神威，被无限威严惩罚，剥夺服侍在圣子左右的资格。

    赫休诺一脸轻松站起身，而后苦苦劝谏：“圣子大人，求求您以后别这样了，没人的时候，您说什么都行……再这样我会崩溃的。”

    “别急，待会儿再崩。”

    韦恩再次坐上神座，晃了晃屁股，保持和椅子的最大接触面积。

    毫无反应。

    他皱了皱眉，抓住赫休诺按在自己怀中，霎时间，光芒万丈，黄金律圣言再次出现。

    赫休诺脸色通红，小声道：“圣子大人，太糟糕了，赫雅在偷看，为了您的荣誉，我去把她杀了。”

    韦恩没有理会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赫休诺，松开对方让其站到一旁，如他所想那般，黄金律圣言再次消失。

    “见鬼了，圣子非要组合才能出道？”韦恩瞪大眼睛，又把赫休诺按在了怀里。

    反反复复之后，赫休诺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跌坐在神座旁，低声祈祷请求宽恕。

    她算是看出来了，圣子就是故意的，只有她坐在腿上的时候才愿意激发黄金律圣言予以回应。

    “好奇怪，究竟是哪里不对，条件是什么……”

    韦恩皱眉沉思，试了好几次，单独的他或者赫休诺，无法激发圣光特效，必须两个人同坐，少一个都不行。

    而且，不一定要赫休诺坐在他腿上，他坐在赫休诺腿上也可以。

    甚至坐腿都不用，神座很宽敞，并排坐下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只要他和赫休诺同时和这把椅子直接、间接碰触，都会激发圣光特效。

    韦恩一脸懵逼，祭出屡试不爽的穷举法，对所有可能的情况逐一验证。

    “赫雅，过来靠鞭坐！”

    “……”x2

    赫雅一脸惊慌，赫休诺目露杀意。

    “以前不让你坐，你不高兴非要抢着坐，现在让你坐了，又犹犹豫豫。”

    韦恩挥手一招，临空将赫雅摄在怀中：“过来吧你！”

    丰腴的美体入怀，幽幽香气在面前散开，韦恩立马来了感觉。

    是那种感觉，不是那种感觉。

    “没感觉……”

    韦恩将吓到呆滞的赫雅放在身旁，并排坐在椅子上，见没有触发圣光特效，起身坐在了赫雅腿上。

    毫无反应。

    “不应该呀，只有赫休诺才能触发，因为座天使不配坐着，只有炽天使才有资格吗？”

    “要不要再抓一个炽天使来试试？”

    “抓谁，乌尔吗？”

    “咦惹，给他一巴掌……”

    韦恩在椅子上嘀嘀咕咕，赫休诺黑着脸上前：“圣子大人，能让芙蕾离开吗，她严重冒犯了神的威严。”

    “她想走就走，问我干什么，我又没……”

    韦恩下意识拍了拍屁股，话到一半，发现手感非常陌生。再一看，赫雅坐在自己腿上，被死死按着没法离开。

    “……”x3

    韦恩：∠(w)

    “好奇怪，这双手突然就不听使唤了，是神座的副作用吗，天堂真是个高深莫测的地方。”

    “圣子大人！”

    “我松手了，是她自己不走。”韦恩委屈极了，现在真不能怪他。

    赫雅微微前倾，借助重心不稳跌坐神座下方，两腿发软无法移动，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大天使长。

    弱小无助又委屈，还很能哭。

    赫休诺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拔出审判之剑。

    “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能动兵器的地方嘛！”韦恩威严满满打断，勾勾手让赫休诺靠鞭坐。

    赫休诺神色挣扎了一下，还是从了。

    熟悉的感觉再次归来，神座圣光特效激发，不断向坐在一起的两人展示黄金律圣言。

    韦恩站起身，放下赫休诺坐在椅子上，捞起地上软绵绵的赫雅，将她按在了赫休诺怀里。

    按下消嘤器一样，赫雅立马就不哭了。

    赫休诺脸色难看，大有立刻将赫雅砍成薯片再挫骨扬灰的架势。

    “圣子大……”

    “别吵，我在思考。”

    韦恩双臂抱肩，看着叠坐神座的双美，暗道一声好看，等待了片刻，确认无法激发特效，才跟着坐在了赫雅身上。

    操作是沙雕了一些，但穷举法确实好用，随着圣光特效复来，证明了赫雅可有可无，她并非关键。

    “不能轻易下结论，还需要一个大天使长……”

    韦恩起身坐在赫休诺身边，抬手揽住香肩，怀里瞬间多了两个美人。

    赫休诺一个不小心，狠狠将抓住自己衣袖的赫雅推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目光威严满满，硬是把赫雅看哭了。

    “别欺负赫雅，这么忠诚的下属可不好找，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她，以后她就归我了。”

    韦恩将赫休诺抱在怀中，闭目感应信息的源头，察觉屁股下的神座只是一个端口，心思凝重道：“之前我询问过耶洛因的圣经手稿，你说就在天堂，指的是这把椅子吗？”

    “圣，圣子大人，您说的那位……是谁？”赫休诺颤声道。

    “耶洛因，你的父亲，咱爸呀！”

    韦恩睁开眼睛，奇道：“赫休诺，你连自己的父亲叫什么都不知道？”

    赫休诺惊恐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头一回听说天父的名字。

    “呃，你别这么看我，我疏通关系才从某个女神嘴里套出来的，真的，你别脑补了，我没骗你。”

    韦恩试图解释，可屁股底下不断往外冒的黄金律圣言，让他的话很没说服力。

    “圣子大人，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

    韦恩没说话，狠狠在赫休诺嘴上亲了一下，这一举动吓得赫休诺牙关打颤，闭目紧闭双唇不敢动弹。

    “赫休诺，回答我的话，写有黄金律圣言的那本圣经手稿在什么地方？”

    “……”

    “说话！”

    “在第八层恒星天，由七美德共同保管，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带您过去。”赫休诺飞快回道。

    “第八层……”

    韦恩微微摇头，感应着信息的来源方向：“不对，不是第八层，天堂应该……据你所知，天堂只有九层，没有第十层吗？”

    “我非常确信，只有九层。”

    赫休诺笃定道：“这里是至高天，父亲和您高高在上，不会有第十层高于您的住所。”

    “懂了，真有第十层。”韦恩点点头。

    “圣子大人，绝对没有第十……”

    “要打赌吗？”

    韦恩眉头一挑，变来变去，赫休诺还是一骗就上当，太过顺利，搞得他都分不清谁在骗谁了。

    “您说得对，您是圣子，您说有第十层，一定有第十层。”赫休诺大概猜到了韦恩要赌什么，急忙改口。

    “晚了，赌约成立，如果你输了……”

    韦恩看了看四周：“这边风景不错，这把椅子也很宽敞，就这了。”

    赫休诺没说话，埋头在韦恩肩膀擦拭小珍珠。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把椅子证明了你加上我才是真正的圣子，咱俩就该这么做！”韦恩有理有据，不管赫休诺信不信，反正他愿意相信。

    突然从路人晋级半个圣子，韦恩底气上来，继承天父的遗产也变得心安理得。

    神座为证，他真是圣子！

    “让我来看看，天国第十层的大门在哪？”韦恩闭目寻找第十层的入口。

    他非常确信，天国分为上下十层，且第十层存在一本耶洛因的手稿，记载着完整的黄金律圣言。

    以这本圣经为中心，连接第九层的神座，第八层的假手稿。

    不能说假，应该叫删减版。

    如果韦恩没猜错的话，第八层的删减版只记载了七美德，另有其他的美德藏于第十层，得到这本手稿，才算继承了耶洛因的全部遗产。

    另外，韦恩在水晶天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两棵圣树固然奇葩，但和他想象中的生命、知识完全是两种概念。

    虚假的圣树，不是古神的进化之路。

    真正的进化应该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实验室，天使是耶洛因试验摸索的产物，按照实验成果分为九个级别，依次为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权天使、大天使、天使。

    天堂共有十层，一到八层用于观察不同的实验产物，第九层用于休息，第十层才是真正的实验室。

    “找不到入口，好奇怪……”

    “缺了点什么吗？”

    “还是说，要把神座里的知识全部榨干？”

    光影闪烁，一道道身影凭空出现，四个人形，一个不规则几何体。

    乌尔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大骂，看清场中的情况，整个鸟人都不好了。

    其余几位也一样，尤其是赫休诺的好姐妹米利亚，几何体当场停止了运转。

    视线内，赫雅趴在地上，一脸被玩坏的样子，神座上，韦恩抱着赫休诺，后者脸色通红，闭着眼睛似乎在忍耐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