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季鸿羽心性和见闻，都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空间属性的变异武魂？！”

    他自幼和郁朕相识，对于郁家传承的银纹锁链武魂可谓是无比熟悉。银纹锁链武魂本身是不具备任何特殊属性的，而同为顶级器武魂的昊天锤则是具备着近乎于极致的力量属性。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在武魂品质上，银纹锁链始终要逊色昊天锤一筹。

    不过郁南渊觉醒的这个变异武魂，却完全打破了陈规。他的这个武魂显然是良性变异的结果，在原本银纹锁链的基础之上附加上了以神秘莫测著称的空间属性。恐怕在整座大陆乃至斗罗星上所有魂师所拥有的器武魂中，都难以有比其更加强大的存在了。

    季鸿羽做出这個判断自然是有依据的。郁南渊的武魂在刚觉醒的时候能在空间内穿梭，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从远古时代、上古时代直至现代，魂师界中也曾出现过一些具备空间属性特性的武魂。在所有属性的武魂中，空间属性武魂最为神秘，也最为全能，几乎不存在任何短板，也不会被其他属性的武魂克制。

    季鸿羽身为东海传灵塔塔主，曾经在传灵塔总部了解过一些秘辛。史莱克学院海神阁中那一位的武魂，似乎就是空间属性的变异武魂。那一位曾经单枪匹马闯入明都，一枪之下，整个明都上方的空间都差点被撕裂。若不是那一位有所留手，这座斗罗大陆上唯二的超大型都市怕是都会被崩塌的空间吞噬。

    可即便如此，那一位在刚刚觉醒武魂的时候，也从未听说过其武魂能够在虚空中穿梭。

    一向沉稳儒雅的郁朕同样是备受震撼，但相比于季鸿羽，他更多的是感到兴奋。

    “南渊你真是给爷爷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郁南渊还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受之中。这条银色的锁链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处都被他如臂指使。

    不过每一次穿透虚空都会对他的魂力产生消耗。虽然每一次魂力消耗不大，但架不住自身武魂穿梭空间的频率太高。毕竟这条锁链很多段都隐匿在虚空之中。

    魂力过度消耗带来的虚弱感让郁南渊连忙收回了武魂，抬起头正好迎向了郁朕那欣慰的目光。

    “爷爷，我的武魂叫做虚空锁链。就像季爷爷所说的那样，应该是先天就具备空间属性的能力。”

    “好好好！”郁朕迈动脚步上前，右手落下，揉了揉郁南渊的头。随即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对着一旁的季鸿羽说道。

    “老季，帮南渊测下先天魂力吧。”

    “不用测了，南渊这种情况必然是先天满魂力。老郁，难道你会不知道？”季鸿羽如何不知这位老友的那点心思，失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东海城虽然远离大陆中心，魂师的整体实力偏弱，但东海城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先天满魂力的魂师。不过这些人的气息都远没有南渊凝厚。而且我刚刚仔细感受了一下，南渊的精神力也达到了灵通境。”

    “老季，你确定？！”

    心中那点炫耀的小心思被季鸿羽揭穿，郁朕只是笑而不语。可他听到季鸿羽说郁南渊的精神力境界已经达到灵通境的时候，却是瞳孔猛然一阵收缩。

    精神力境界由低到高，分为灵元境、灵通境、灵海境、灵渊境、灵域境以及传说中的神元境这六个层次。

    灵元境，一元初始，万象更新。每个人一出生开始，就具备灵元境的精神力，也是最基础的精神力。灵元境精神力又细致地划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和巅峰四个阶段。

    灵元境初阶，精神力只够承载最低等级的白色十年魂灵，到了灵元境中阶才有成功融合黄色百年魂灵的可能。当然，也可以选择融合两个白色十年魂灵。

    而灵通境则是心神通灵，意达念至。到达灵通境，精神力掌控才算是入门，真正操控自身的精神力为己所用，能够承载两个黄色百年魂灵或者是一个紫色的千年魂灵。

    郁南渊的精神力境界达到了灵通境，就意味着，只要他的身体强度足够，甚至能够直接融合一个千年魂灵。

    武魂修炼上的天赋暂且不说，郁南渊光是精神力上的这份天资就足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除非是拥有特殊的精神力修炼法门，否则魂师的精神力都是随着自身修为的提升而自行增长的。就像先天魂力一样，觉醒武魂时的初始精神力强度越高，后续精神力的提升也越快，更容易达到后面几个境界，真正意义上地具备了成为顶级强者的潜力。

    郁朕的精神力境界也不过处于第三层次的灵海境而已，季鸿羽则是早已踏入灵渊境的门槛。

    季鸿羽将目光从郁南渊身上偏移开来，和郁朕四目相接，有些无语地说道：“老郁，难道你没有发现，南渊刚才控制武魂穿梭空间，是通过精神力外放来锁定实现的吗？”

    郁朕神情微怔，情绪很快又归于了平静。正所谓关心则乱，在郁南渊身上他很难保持真正的冷静。

    精神力外放正是精神力境界达到灵通境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先前郁南渊能够控制自身的武魂虚空锁链在直径五十米的空间内穿梭，这说明还不只是初入灵通境那么简单。

    不过此时感到最为兴奋的，还是郁南渊本人。哪怕是拥有前世记忆、生来早慧，今天他的内心也多少有些忐忑。但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他，让他具备了俯瞰同龄人的绝艳天资。

    郁南渊双拳紧握，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细微的弧度，眼神中充斥着对力量的渴望和坚定。他那张精致面容上洋溢着的微笑，似乎也多了几分别样的感染力，不再像以往那般虚假空洞。

    季鸿羽对着郁朕颔首示意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之后让南渊细致地测试一下精神力和身体强度。以南渊的天赋，自然要为他寻找一个品质和契合度都最好的魂灵。”

    这就是先天满魂力的优势。武魂一完成觉醒，便能立刻融合魂灵或者吸收魂环进阶为魂师。而以郁朕这位东海学院院长掌握的财力，也足以提供给郁南渊这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