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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我初恋是慈禧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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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我初恋是慈禧:正文卷 第185章 大手笔苏曳凶猛一击

    第185章 大手笔!苏曳凶猛一击!

    皇帝寒声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他的家人失踪之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软肋了吗?

    “你不就是想说,苏曳成为了曾国藩那样的军头了吗?”

    “你不就是想说,朝廷以后要哄着他苏曳了吗?”

    肃顺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苏曳可能是和曾国藩不一样的,也可以和曾国藩不一样的。”

    “我们宜静,不宜动。毕竟我们是朝廷中枢,苏曳是地方封疆,我们掌握政治高地。”

    皇帝道:“杜翰,伱怎么看?”

    杜翰道:“肃中堂有一句话说得对,接下来性质完全不一样了。我们需要把苏曳当成曾国藩一样的人对待的。”

    “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被动。”

    “这一次,苏曳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们也发现了他一个特点,此人在乎民心,在乎民意。”

    “其实,在钦差大臣船队被劫杀消息传来之后,他就可以撤走全家人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德兴阿长子和翁同书三子,雇佣亡命之徒攻击苏曳宅邸,要杀他的家眷报仇。我们选择了包庇这两人,苏曳上书表示失望。”

    “之后,两百名步军统领衙门士兵包围苏曳宅邸,但是苏家家眷依旧遭到刺杀。”

    “其中有一次的刺杀者的名义,甚至是发逆洪人离。他们逼迫苏曳交出叛徒韦俊,否则对苏曳家眷的刺杀,就绝对不会停止。”

    “所以,苏曳被逼无奈,才把家眷全部撤离京城。如此一来,他便站在了高处。”

    “现在外面都怎么说,朝廷有秦桧,要迫害忠臣岳飞了。”

    “在京城民众看来,是朝廷不作为,保护不了苏曳的家眷,所以苏曳才把家眷转移走的。”

    “没有人会把他撤走家眷视为有异心,更没有人觉得这是做贼心虚。”

    皇帝道:“说下去。”

    杜翰道:“苏曳撤走家人之后,就代表着对朝廷失去耐心了,会成为像曾国藩那样的人了。但是……就算成为曾国藩那样的人,又怎样?”

    “曾国藩有几万湘军,苏曳没有。”

    “就算是强如曾国藩,皇上也可以一旨诏书,罢免了他的湖北巡抚,照样可以让他回家丁忧。”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至高无上,只要一纸诏书,彻底罢免苏曳这个江西巡抚,苏曳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如果皇上下旨罢免苏曳,他能怎么办?造反吗?那他就身败名裂了。”

    这一点,当然大家都知道。

    但是,现在苏曳收获了京城底层的民心。

    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都把苏曳比成了岳飞,把朝中重臣比成了秦桧。

    苏曳立功无数,你若无缘无故把他这个江西巡抚罢免了,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更何况,京城还有十几万人和苏曳是利益共同体。

    当然,就算这样。

    违逆几十万民心,强行将苏曳罢免了也没有什么。

    但关键是现在正在签丧权辱国的条约,本就是朝廷舆论最脆弱的时刻。

    这个时候罢免苏曳,对于舆论,完全是火上浇油。

    “所以臣认为被动等着苏曳出招,实在是太被动了。”杜翰道:“我建议兵分两路。”

    “第一路,我们也在京城搞舆论,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劫杀钦差船队是发逆所为,脑袋都挂出来了。我们想要说苏曳勾结发逆,更加没有人相信,因为天下人都觉得发逆最痛恨的人是苏曳。”

    “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利用,苏曳向十几万民众借了五百万两银子,并且答应每年分红20%收益,如今一年期限就要到了。现在此时京城很多人吹风,说他们的儿子在九江过得很好,而且半价买到了良田,所以这分红银子就不要了。”

    “这显然是苏曳在吹风,想要让民众都不拿这笔分红,因为他拿不出这笔银子了。”

    “但是,家中有儿子在九江的人,毕竟是少数,剩下大多数人,还是渴望拿到这两成分红银子的。”

    “但是按照相关情报,苏曳现在银根非常紧缺,九江的繁荣完全是靠借来的银子砸出来的,时刻都可能银根断绝,想要拿出这一百万两银子分红,极为困难。”

    “所以派人在京城中宣扬,苏曳的那一千多万两银子填了无底洞,十几万民众的血汗钱,打了水漂了,这完全是一个骗局,这一年时间马上就到了,苏曳这一百万两银子分红,肯定无法如期交出。”

    “一旦无法如期分红,那就说明苏曳没钱了,借去的钱都花完了。”

    “那两万移民去了九江,得到了苏曳的好处和收买,所以当然为苏曳说话。但是大多数人只拿到了一张不能耕种的田契而已,根本收不回银子,就是被骗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骗局。”

    “这种流言,重复十遍,一百遍,就会起作用的。”

    “就能诋毁苏曳在京城的民心,毕竟这十几万人是掏出棺材本把钱借给苏曳的,当然害怕血本无归。”

    “另外,天津那边的合约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洋夷也快退兵了,我们对苏曳的测试,依旧可以进行。”

    “将苏曳的一等侯爵,降为一等轻车蔚!”

    “苏曳不接,那就是抗旨不遵,接了的话,那就一点点削官位,就如同雍正爷对年羹尧那样。”

    “当然,这份旨意如何不重要,关键是派去传旨的人。”

    “苏曳和增禄关系不是很好吗?那这次就派他去传旨。”

    皇帝一下子就想明白杜翰这一计的厉害之处。

    表面上看,是下一步小棋。

    但,内中含义却非常刁毒,而且近乎无解。

    于是,皇帝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不过光增禄一个人,分量还不够,还要加一个人。”

    苏曳把家人撤出京城,还是让皇帝直接破了心防。

    …………………………………………………………

    次日!

    皇帝找来了增禄,让他去九江给苏曳传旨。

    这一首也算是很刁钻,如果你苏曳要发怒,要杀钦差的话,这增禄是你的好友。

    你杀杀看?

    “奴婢遵旨!”增禄双眼含泪

    然后,他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京城,前往通州,再一次沿着运河而下。

    不仅如此!

    又有一个小太监被派来了和增禄一同南下传旨,桂儿。

    曾经苏曳的书童。

    此人和苏曳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至于他和苏曳之间的关系,原本是很隐秘的。但随着苏曳的发达,被万众瞩目,他和桂儿曾经的书童关系还是被人发现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毕竟当时苏曳只是一个破落户而已。

    但后面发生的一件事情。

    不久之前,他离开了懿贵妃身边,安德海取而代之,成为了懿贵妃身边的首领太监。

    当然,这些往事且不论。

    但,让增禄和桂儿去给苏曳传旨这一招,表面上看很小,很一般。

    但内里,却很歹毒,非常高明。

    之前发逆不是说要无差别击杀运河段上清廷的官船吗?

    如果你苏曳没有和发逆勾结,那这次增禄和桂儿的传旨官船,依旧会被劫杀。

    但是……

    如果增禄和桂儿的官船没有被劫杀,那就证明发逆是有选择性的劫杀啊。

    你苏曳的朋友,就不劫杀了啊。

    你还说你和发逆没有勾结?

    所以,增禄离开皇宫的时候。

    双眼望天,满心绝望。

    他知道皇帝厌弃他了,因为每一次坏消息,都是由他来报的。

    王承贵奸猾,作为总管太监,每一次好消息,他都抢着报。

    而每一次坏消息,都交给增禄。

    当然,增禄也可以拒绝,但是他觉得从潜邸就跟着皇上,有必要跟着皇上渡过最艰难的时刻。

    但每一次报坏消息,如同报丧鸟一般,让皇上厌弃了自己。

    在增禄看来,自己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他增禄死。

    要么活着去传旨,然后勾结发逆的脏水泼在苏曳身上。

    杜翰,还真毒啊。

    这群人对洋人没有办法,对自己人的手段,真是歹毒厉害啊。

    甚至增禄想过,自己就算自杀,也无济于事。

    ………………………………………………

    几日后!

    江西巡抚苏曳呈上来奏章。

    “第一件,举荐大理寺少卿李司,担任九江知府。”

    李司,已经倒霉了,现在虽然没有罢官,但是已经闭门思过。

    因为那天晚上三堂会审攻击苏曳宅邸的刺客,结果查出是德兴阿和翁同书两人的儿子指使的,军机处下令对案情彻底保密,并且销毁。

    但,这个案情真相还是泄露了出去。

    在场很多人,谁都可能泄露出去。

    但是在军机处看来,李司和苏曳关系好,他拥有最大的嫌疑。

    所以,御史台弹劾李司,把陈年旧事都拿来定罪。

    而李司此人,极度讲义气,在官场上肯定是犯了很多错处的。

    于是乎,他就闭门思过了。

    没有想到,苏曳竟然直接写奏章举荐李司接任九江知府。

    顿时朝廷都有些蒙了。

    这……这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你避嫌都来不及啊?

    大家都知道,你苏曳无声无息撤走了家人,彻底把皇上激怒了。

    之前决定,只要洋夷彻底退兵,就对你动手。

    现在洋夷都还没有退兵,就已经迫不及待预热,为接下来彻底拿下你做热身了。

    这个时候你自身难保,竟然还要举荐别人?

    而且,在奏章之中。

    苏曳还不仅仅奏请这一件事情,还有第二件。

    他说现在江西军队太少,整个赣镇绿营加起来,不足万人,无法对应发逆的威胁。

    所以,苏曳奏请办团练扩军。

    这个奏请,更是让皇帝和整个朝廷无语。

    你苏曳这是在玩什么?你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你家人在京城的时候,大家还有几分缓冲?

    现在在皇上眼中,你已经算是半个逆臣了。

    至少,曾国藩都比你更加可靠了。

    但此时朝堂之上,皇帝表面对苏曳的态度反而更加平和起来了。

    “江西巡抚苏曳的奏章,大家议一议吧。”

    “他举荐大理寺少卿李司做九江知府,是否合适,妥当?”

    “吏部侍郎匡源,你说说看?”

    军机大臣匡源出列道:“皇上,臣觉得不合适!李司此人在大理寺期间,手段残忍,喜欢动用酷刑逼供,几年之前就曾经私自对张玉钊动用了腐刑。这等酷吏,一旦担任九江知府,那不知道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多少屈打成招。”

    好吗,现在又把张玉钊被动了腐刑的事情拿出来说。

    之前你们怎么不说?

    现在沈宝儿都被苏曳睡了上百次了,你却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了。

    接着皇帝目光又望向了田雨公,问道:“大理寺,这李司是你的属下,你觉得呢?”

    这问话就有些诛心了,谁都知道,这田雨公曾经是苏曳的政治盟友。

    田雨公出列,沉默良久,道:“皇上,臣也觉得不合适。”

    接下来,几个臣子纷纷出列,表示苏曳这个举荐,不太妥当。

    皇帝道:“那此事,就暂时搁置。”

    九江知府这个位置,就暂时空出来。

    让苏曳的人去担任,朝廷不愿意,皇上不愿意。

    派其他人去担任,又没有人敢去了。

    接下来,皇帝又道:“那江西巡抚说要办团练,应对发逆威胁,又怎么说?”

    苏曳在这个奏章中说得非常清楚。

    如今发逆中,随着陈玉成、李秀成、林启荣等人的崛起,而且这三人对洪秀全的极度忠诚,所以已经彻底压制了石达开。

    所以,经历了剧变之后的发逆高层,反而更加团结了。

    解决了内部问题的发逆,磨刀霍霍,又打算开始四处整张扩张了,请朝廷一定要注意。

    王世清新军调离九江,前往江北大营之后,江西境内兵马空虚,所以申请办团练,以免将来发逆发兵的时候,江西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让办团练?

    让你扩军?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现在在朝廷中,还有另外一个信号。

    王世清的新军是否会回九江?

    一旦回去了,就代表着苏曳的野心昭然若揭。

    这是皇上的新军,没有朝廷的旨意,不能离开驻地的,你让他回九江,你这形同谋反。

    接下来,朝中大臣又再一次出面驳斥苏曳的奏章。

    江西已经有足够的军队了,绿营将近一万,还有胡林翼的军队,将近两万。

    防御发逆,已经绰绰有余了。

    所以,苏曳提议办团练扩军,完全多此一举。

    接下来。

    顺天府尹出列道:“皇上,最近有几十个民众来顺天府提告,说江西巡抚苏曳借了他们的银子,答应的第一年分红期限已经到了,但是依旧杳无音信,担心自己一生积蓄被骗,所以来顺天府告状。”

    皇上皱眉道:“这第一年的分红期就快到了吗?”

    杜翰道:“对,就快到了,没几天了。”

    皇上道:“苏曳没有提这件事情,也没有派人进京办这件事情吗?”

    杜翰道:“并没有。”

    接着,他又道:“皇上,这可是关乎十几万人一生的积蓄。如果期限到了之后,苏曳没有分红,那就是江西巡抚衙门政治声誉破产,会引发巨大的舆情的,我们不得不慎重。”

    旁边户部侍郎道:“他们祖祖辈辈才攒下这些银子,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完全是棺材本,如果真的拿不回来的话,那只怕很多人会活不下去的。”

    皇帝皱眉道:“一年时间过去了,苏曳的工厂办得怎么样了,可有成效?京城民众这笔钱,可兑现得出来?”

    “只怕不妙,皇上!这一千多万银子投进去后,其实那五个工厂都没有真正办起来,也没有开始生产,但是光安置几十万人,钱听说花得差不多了,还需要源源不断金钱投进入。”

    “皇上,此时一旦爆开,会成为我大清百年来第一大民生大案,届时会有几十万人破产,不得不防!”

    今天就是点到为止了。

    接下来,就要重点烘托苏曳答应的第一年分红日期。

    如果分红银子没有到。

    那就彻底撕开,彻底打击苏曳的政治声誉。

    你苏曳不是名声好吗?

    你苏曳不是尽得了民心吗?

    届时不分红,那就是骗父老乡亲的血汗钱。

    ……………………………………………………

    这段时间,皇帝也一直都在等,苏曳会有什么动作。

    结果,任何动作都没有啊。

    三日之后。

    苏曳又送上来一份奏章。

    江西组织移民,开垦农田,需要朝廷补助。另外江西绿营,朝廷已经整整半年没有拨饷了,如今绿营士兵士气堕落,如此未来恐无力作战。

    请朝廷拨款,解燃眉之急。

    在奏章中,苏曳申请朝廷拨款,支付绿营半年饷银,总共二十八万两银。

    收到这份奏章的时候,皇帝和朝廷再一次错愕了。

    你,苏曳这是干嘛?

    这么风平浪静?

    一点都动作都没有。

    而且,之前的你一门心思办工厂,江西巡抚的政务,一概不管的。

    而现在,你连着上几份奏章,倒表现得像是合格的江西巡抚的。

    总之!

    苏曳的表现就是很平静。

    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甚至每一份奏章都非常谦逊,完全都是在履行职责。

    于是,朝廷也煞有介事的议了这件事。

    最终,讨论来讨论去,就是没钱。

    请江西自行解决。

    而此时朝廷中枢,尤其是军机处和皇帝的目光,就盯着钦使增禄。

    这个刁钻高明的测试,是何结果?

    增禄和桂儿依旧被发逆劫杀?

    又或者安然无恙到了九江?

    那样的话,你苏曳就有些洗不清了啊。

    除非,你一发狠。为了自己的名声,直接把增禄和桂儿,也一并干掉。

    此时的增禄和桂儿,就如同小小的卒子,直接被推过河。

    就是要让苏曳收也不是,拒也不是。

    …………………………………………………………

    钦使船队,尽管一再拖延。

    但是,距离淮安府,还是越来越近了。

    距离德兴阿和翁同书被劫杀的那个地点,只有一百多里了。

    增禄几夜未眠,站在船头。

    他望着这运河之水。

    好几次都有这样的冲动,直接跳下去。

    一了百了。

    也免得受到这样无边无尽的煎熬。

    此时的他真的哀莫大于心死。

    那边会皇帝厌弃了,而这边,他心中清楚地知道。

    一旦自己被劫杀。

    那……某种程度上,可能就是苏曳斩断友谊,保全自己。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发逆无差别攻击。

    但太监增禄是感性的,他脑子里面一根筋。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正常的。

    自己贱命一条而已,哪里比得上苏曳阿哥。

    之前称兄道弟,那是因为自己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还有用处。

    现在自己被皇上厌弃了,甚至被推出来,作为一个测试苏曳的恶毒棋子。

    自己已经毫无价值了。

    苏曳大人杀死自己,才是正确的选择。

    只不过那样的话,增禄依旧会很难过。

    “小桂儿,你不难过吗?”增禄问道。

    小太监桂儿道:“难过什么,我马上就要见到主子,快活都来不及。”

    增禄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但是,小太监桂儿确实兴致勃勃趴在桌子上,研究着一张地图。

    他知道,这一局虽然很小。

    但是却非常毒,看上去几乎是无解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竟然是自杀。

    既洗清了主子的嫌疑,又能够保住主子的仁义。

    所以,增禄在几次三番站到船头,打算投水自尽。

    但是,小太监桂儿觉得,别人无解,主子一定有解。

    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法子,彻底解决这个困局。

    所以桂儿对着地图,兴致勃勃的研究,一边把自己代入苏曳的视角。

    如果自己是主子,应该怎么破局?

    太难了啊。

    “距离那个伏杀地点,还有多远?”增禄忽然问道。

    “回公公话,还有一百里。”

    增禄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个世界上,大概所有的情义,都是假的。”

    “咱以为皇上对咱有情,所以掏心掏肺,每一次痛苦艰难的时刻,都陪在皇上身边,所有的坏消息,别人不敢去报,都是咱去报,就是想要和皇上同悲。”

    “结果,被推出来做死棋了。”

    “苏曳阿哥那边呢?对我的兄弟的情谊,大概也是假的了。”

    “到头来,或许只有咱自己一个人傻傻地重情重义。”

    “增禄,你是个傻子,你是一个傻子啊!”

    “罢罢罢!”

    “咱这个傻子,就做到底了。别人不念旧情,别人不讲义气,咱讲!”

    “苏曳阿哥,咱成全你了,咱去了!”

    说罢,钦使增禄猛地一咬牙,看着那个运河上的漩涡。

    直接跳了下去。

    投水自尽!

    顿时间,跟着而来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小太监桂儿猛地跑出来,高呼道:“呆着做什么?呆着做什么?”

    “救人啊!救人啊!”

    顿时,船上的水手纷纷跳了下去,营救增禄。

    救得非常艰难,

    因为,增禄一心求死,是直接朝着漩涡跳的。

    几乎直接就沉底了,然后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足足好一会儿后,搜了十几米范围,众人才将增禄救了上来。

    而且,几乎都没了气,心脏都好像不跳了。

    小太监桂儿上前,根据苏曳说的那样,先是搂住增禄的腰腹,猛地一用力,让他把所有的水都吐出来。

    等到所有水吐完之后,拼命按压增禄的心脏。

    整整按了半刻钟,太监增禄终于幽幽醒了过来。

    增禄绝望道:“你们救我做什么?救我做什么?”

    “这局面,没法活的,知道吗?”

    “桂儿,我们若不死,脏水就要朝着你主子身上泼去了,知道吗?”

    “洗不干净的。”

    “无解的,无解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有人闻到了一股味道,紧接着立刻爬上了桅杆,来到最高处。

    顿时……

    那个在桅杆上的水手,彻底惊呆了。

    不远处的地面上。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军队。

    到处火光冲天。

    黑黑压压,无边无际。

    “轰轰轰轰轰……”

    炮火开始轰鸣。

    厮杀声震天!

    而前方几十里处的运河面上,也在激战!

    清军的战船,还有匪军的战船。

    杀成了一团。

    战船,一艘接着一艘起火。

    如果站得更高一点,可以看清楚。

    无数的军队,蚂蚁一般朝着淮安清江浦城冲锋。

    在淮安,最重要的不见得淮安城。

    而是清江浦。

    因为,这里是南河总督的总部。

    这里有户部在南方最大的仓库。

    这里有大清的四大造船厂。

    这个地方,重要程度,超过扬州。

    这里是整个运河运输的心脏。

    一旦攻陷这里!

    整个漕运,彻底断绝!

    朝廷南北之间交流的主干道,彻底断绝。

    而此时,过万捻军,疯狂攻打淮安清江浦。

    火光冲天!

    在整个视野内,消失了很久的捻军。

    直接上演了一场大戏。

    隔绝南北!

    历史上,也确实有这一战。

    但是,此时发生,比历史提前了整整一两年。

    小太监桂儿不顾危险,拼命地往上爬,爬到桅杆的最高处。

    看着远处的战场,延绵二十几里的战火冲天。

    桂儿只觉得浑身颤抖。

    这……这难道是我家主子的手笔吗?

    我……我有点不敢信啊!

    这手笔,太惊人了!

    太天大了!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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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