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小乡村,养车成村中首富:正文卷 第四十章 偶遇出了毛病的汽车
于大为说的这个人是河善村兴隆屯老姚家的人,名叫姚金斧。
这人跟他是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人老实,小时候一直是于大为的小跟班。
同校的两个亲哥哥拦着都不好使,就要跟于大为混。
姚金斧家里有四个孩子,两個哥哥,一个妹妹,他排行老三,屯子里的人都习惯叫他姚老三。
他爹姚山跑是河善小学的音乐老师,代交数学,语文,自然,社会……
姚金斧算是于大为的头号小迷弟,当初为了跟大哥上初中,把把考试倒数第一的家伙,五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竟然考到了全班第九。
当时把姚老师高兴坏了,斥巨资花了200块钱给老儿子买了个二八大杠。
当然,最后还是便宜了于大为。
于家屯距离镇里稍远一些,所以每次都是于大为骑着二八大杠拖着姚金斧回家,然后在姚老师快要吃人的目光下,潇洒的骑着二八大杠回自己家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于大为转学到呼市,之后便再没了联系。
等到于大为从城里回来,结婚生子之后,这才知道当年的跟屁虫,竟然吃了官司入了大狱,被整整关了三年。
听人说这家伙初中念完以后,考上了县里的技校,学了一个开挖掘机的手艺,毕业直接去了呼市。
只不过遇人不淑,碰到了个挖黑矿的老板,然后,基本上就没有然后了。
老板跟几个合伙人被判了七年,他属于从犯,跟几个司机一起,被判了三年。
93年年后,才给放出来。
上辈子,于大为回村以后有心想找姚金斧见一面,毕竟是当年铁打的小弟。
只是老爷子的一句话,让于大为退缩了。
“人言可畏!你于大为自己无所谓,可别把我们一大家子搭都进去!”老爷子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当时整个河善村十里八屯的都在传,说姚金斧是杀了人坐得牢,这是属于判的轻才出来的。
没人敢信,也没人不信,总之不论是谁见到了姚金斧都躲得远远的。
再加上于大为农机设备丢了,身负外债,也无暇顾及他人,没几天便去了油城打工。
之后便过了好些年。。。。
于大为好像是听说他受不了村里的闲言碎语,在一个清晨拿着把杀猪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那时的于大为刚生了老二,正在还第二波创业失败的外债。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一个模样跟姚金斧小时候差不多的中年,一边流着泪一边跟自己作别。
于大为觉得,这辈子既然能重来一回,就不能看着当年的跟屁虫,如此匆匆地过完这一生。
他其实早就有想法了,想带着姚金斧跟自己一起干修车,可又怕五六年不见,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施舍他,反过来拒绝自己。
最后能想到的,还是让他开挖掘机,一是自己需要开挖掘机的人才,二是他专业对口。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或许离开屯子里,让他换个环境,未来会慢慢的走出阴霾。
只是,得等等。
首先,自己这边活还没下来,雇个司机没什么意义,其次,姚金斧想要迈过这个坎,就必须看清每一个人的嘴脸,然后再看淡,看淡每一个人的目光。
“快到了。”侯万强右转,把车开到了一片荒芜的建筑工地,“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司机的事。”于大为看了一眼工地此时覆盖的一层厚厚白雪,“希望这小子真要是帮我的话,好好给我开车,别把车给我开坏了。”
“哈哈,哪有车是开不坏的。”侯万强把车停到了空旷的一处,“大为,眼光高远一些,你要看的不是一辆车的好与坏,是车与车,车与人,人与人。”
“这是我带你来的第一个地方,这块是三号标段,还有七号标段,和九号标段。”侯万强指着前方这块路段,“这三个地方只需要挖土,卸土就行,三号标段呢是头部标段,时间短,但用车的价格会贵一些。”
“七号标段跟九号标段价格都差不多,但九号要比七号长一些。”侯万强带着于大为来到三号标段看了一眼,“走,我再带你去七号和九号标段看一眼。”
“二舅,这三个,选哪个都行吗?”于大为双眼放光。
修路的这个事他可是太知道了,当初有台进口的沃尔沃挖掘机在山沟沟里坏了,他从呼市开了六个多小时才到。
当初看到那台沃尔沃在一片泥泞的地方,挖山石,还得先换破碎锤,一点点弄下来石头,再换成铲斗慢慢铺路。
就是因为标段不好,把沃尔沃发动机干废了。
跟上辈子修车的那个标段比,这简直就是天堂有没有。于大为心里对二舅的感激又多了一些,还有郝警官,真是缘分才能碰到一起。
“随便你选,但是有一点你得注意。”侯万强坐在车里,看向副驾的于大海,“这三个标段是直属八局的,咱们属于虎口夺食,有些事情需要伱自己打点,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放心,二舅,坚决不给你惹麻烦!”于大为伸出四根手指。
“呵呵,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侯万强启车踩油门,“就是多防着点小人,总是没坏处的。”
随后二人又来到第七标段,和第九标段。
第三标段用车的价格大概是600块钱一天,柴油,机油,午餐,晚餐都免费供应。挖掘机师傅的工资,则需要挖掘机老板自己负责。
第七跟第九标段价格是500块钱一天,不过胜在路长,时间久。不过就算是500块钱,那也是整个芦河镇全路段,最高的用车费用了。
最后于大为决定选择第九标段,这个车本来就没有其他的活儿,如今能干的久一点当然更好。
二人商量好以后,刚开车想要离开,便在工程标段处,碰到了一辆坏掉的老旧奥迪。
此时,汽车的前机盖已经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脑袋正伸进机盖里面,双手带着纯棉手套,扒在旁边一脸愁容。
“好像是公家车。”侯万强眯了眯眼睛,车速有意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