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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小乡村,养车成村中首富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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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小乡村,养车成村中首富:正文卷 第四十七章 大儿子未曾说出口的初恋(加更)

    “姚美玲啊,咋啦?不,不好听吗?”姚金斧被于大为震惊的神情弄紧张了,急忙喝了半碗酒压压惊。

    于大为怔怔的坐在炕头,嘴张着半天也没合上,一时间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他也喝了一小口五十六度的高粱酒,强压下心里的震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于大为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苦笑着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前世曾经有一年过年,给大儿子家的仓库焊几个铁架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就从老皮箱子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本子的年岁都跟他爷爷差不多了,最开始那几页还都是他老姑于芳的字迹,都是一些数学笔记。

    当时于大为刚要放回去,却在后面几页开始,发现了大儿子不得了的秘密。

    是一本日记。

    从日期来看应该是从小学转学到油城初中时候的日记。

    字依旧是歪七扭八,抽筋拔骨一样难看。

    于大为强忍住不打他的冲动,看了几页,随后就发现了这小子以日记的形式,每天给一个叫姚美玲的女孩写情书?

    说情书又不是情书,只是单纯的记录生活的点滴,上面也从来没表达过喜欢和爱。

    但字里行间,于大为总是能读出那种思念,喜欢。

    一本日记,写了整整四年(初中四年),都是对同一个人写的。

    说不喜欢那是假的,而且日记到后面还有两個小高潮。

    一个是当他初一寒假回老家时,从发小的口中得知姚美玲已经辍学不念了。

    还有一个便是初中毕业考上省重点以后,那个暑假再次回到老家,他在老供销社看到了她,跟一个男孩手牵手。

    她好像有了男朋友,他没去打扰,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在那之后,日记也到了最后一页,仿佛是个魔咒,又像是一个句号。

    于大为合上日记本一直想不明白,这姑娘究竟是谁?因为河善村下面有五个屯子,姓姚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跟大儿子同年级的,他也不清楚啊。毕竟他小学的时候,于大为一次都没去过学校。

    主要是没必要,毕竟于家屯东头老张家的张百仓就是河善小学的校长,有啥事直接问校长还不好使?

    所以,对于这位叫姚美玲的小姑娘,一直成了于大为心中的谜团,哪怕人生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想明白,这个叫姚美玲的小姑娘究竟是哪个老姚家的孩子。

    现在好了,破案了!

    感情源头在这儿!

    于大为嘴里咀嚼着花生,脑子里一团糨糊。

    他对自己的人生是不满意的,所以想要去改变,那他儿子呢?愿意被改变吗?

    “哥,你咋啦?你咋半天不吱声呢?我二嫂怀的孩子咋啦?”姚金斧有些担忧,“你是不是跟你家老爷子学了啥相面的手艺,看出了点啥。”

    “我哪有那个心情。”于大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倒是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

    随后于大为强压下大儿子暗恋这个事,讲了一下自己挖掘机还有最近的活儿。

    谈到正事,于大为明显严肃了很多,虽然是兄弟,但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交代明白。

    工资多少,节假日能放多少天,合同怎么签,最后还有一些个保密协议。

    姚金斧的事情其实无形中给于大为也上了一课,让他更认识到低调的重要性。

    他同样不让姚金斧跟屯子里任何一个人谈起,自己有挖掘机的事情。

    如果问起他做什么工作,能含糊地说更好,不能含糊便说找了个开勾机的活儿。

    尽量做到不惹是非。

    倒不是于大为怕什么,而是养挖机赚的钱,确实够屯子里的人眼红了,别说是屯子里,就算是市里面正常上班的,也不可能一个月搞到一万五。

    虽然是毛利,毕竟这里面还有维修,养护,司机等等,都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

    可赚到的钱依旧不可想象了。

    于大为给斧子的工资,是一个月两千,年底有奖金。

    如今大市场行情,挖掘机师傅们,新手一个月八百,老手一千五到两千五之间,这样的工资,还是在镇子这样的市场,已经不低了,甚至是高了。

    可挖掘机只要一工作,至少从早晨七八点开始,到晚上十一二点,有时候甚至还会上个夜班,到半夜一两点,直接连轴转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这是技术钱也是辛苦钱,在不了解的人看来可能觉得这钱很多了,但于大为却觉得两千块钱给斧子当工资,非常合理。

    并且也把特殊情况都交代清楚了,至于奖金,就是看后面工作的具体情况了。

    当然,这只是开始,随着未来车养的越来越多,于大为想把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弄成管理者。

    不需要啥都管,只要管好司机师傅们就行。

    姚金斧不是笨,只是凡事不留心,懒得过分思考。

    某种程度上跟上辈子于大为差不多,不然两个人也不能关系那么好。

    搞定了这个事,于大为跟姚金斧又开始喝酒。

    姚金斧随他爹,是个海量的肚子,整整五斤的白酒,喝了有小三斤左右。

    一方面是开心,另一方面是很开心。

    于大为则是个喝酒脸就通红的人,有点酒精过敏,喝不了太多。

    结果都是与姚金斧碰杯,他大口喝,他小口抿。

    斧子也不在意,反而是笑呵呵地讲着小时候的事。

    还回忆说,当时被呼市老板看上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心里一直存了有一天能见到哥伱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人没见到不说,还莫名其妙把自己弄进去了。

    于大为嘲笑道,就算你翻遍整个呼市,也找不到自己。他当年求学的地方其实是呼市下面的一个镇子,属于EWKZ自治旗,周围全是矿区,镇子里的人不多,去市里坐车至少得一个多小时。

    俩人讲着讲着,后来舌头都有点发直了,最后都不说话了,一个躺在炕头,一个躺在炕梢。

    好像小时候一样,吃饱了,喝足了,炕上玩累了,然后沉沉的睡去了。

    外面的风偶尔会敲打着玻璃,屋子里的蜡烛在最后释放一点亮光后,化作了一缕青烟。

    左右两边的院子里,偶尔能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夜晚不正常的大公鸡,站在墙头扯着嗓子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