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最后的着眼点还是在第二条路上，也就是按照原本发展中会成为小克信使的那位天使——蕾妮特·缇尼科尔。

    玫瑰学派的原首领之一，崇尚节制，以清苦低欲的生活对抗疯狂。后来因为被缚之神受污染及神孽的诞生，玫瑰学派爆发了内战，为保护莎伦等节制派成员，陨落在斯厄阿等高层的围攻下。

    但她预先有一定的准备，在灵界以某种特殊的状态复活了过来，渴求着身体的完整。后来会与有着源堡气息的克莱恩签订契约成为其灵界信使，多次出手帮助过小克。

    又有别称——信使小姐（椰蛋树小姐）。

    “老弱病残”四大天使之“残天使”。

    她本身就是囚犯途径的天使，自然知晓她所在的囚犯途径的序列8配方及相关材料的获取。

    斯塔是不会去选择走另外一条途径的序列8的。

    “恶魔”途径的序列8古称“冷血者”，现代名称是“折翼天使”，意思是从此失去良知，与恶欲同流。

    对于这种极大改变人格，和自己纯良本性相悖的序列，斯塔怎么可能会去选。

    当然，以斯塔的位格，如果自己召唤信使的话，恐怕是召唤不来这位信使小姐的。

    小克能召唤来，那是因为源堡气息对灵界生物的特殊效果。

    如果斯塔能召唤过来，那么他恐怕得怀疑一下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了。

    这件事，应该还是会交给小克去办。

    也不知道这么一位虽然有削弱，但还是天使位格的战力如果加入进来，廷根市的剧情会发展成怎么样呢？

    或许，会很有趣吧。

    当然，某位“创业期邪神”刚起步，恐怕就得背下一大笔金币的负债了。

    也说不好，毕竟因斯·赞格威尔这位序列5手上还有封印物“0-08”，那可是作家序列1的非凡特性所化的封印物。

    它作为噩梦之龙死后特性凝聚而成封印物，虽然外形只是一只羽毛笔，但却有类似“言出法随”的特效，由该羽毛笔书写的故事将逐渐成为现实，只是这需要一定的合理。

    这通常通过安排巧合，让人不知不觉就跟着它的指挥棒走来实现。

    原著中的阿兹克先生身为序列2的死亡执政官，也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它的道。

    身为观众途径的高层次封印物，它还具有“凡有言，必被知”的特性。

    当你知道了它，它也就知道了你，你对它了解越多，越可能被写入它编织的故事。

    “真是令人头疼啊，这作家不削怎么玩？”

    斯塔挠了挠后脑勺。

    “小心观众”，这句话至少对其高序列的强者而言，真的是一句很有必要的警戒。

    你被他知道了，然后悄悄修改你的思维，还能通过一系列的巧合安排你而不被发现。

    防不胜防。

    到了真神，还能通过以双途径真神的身份借助源质“混沌海”直达半步旧日。

    饶是自己有虚实之间帮自己遮掩一二，才不用担心自己的思维会被亚当等“观众”高途径的强者知道。

    不然现在，怕是对面早就注意到自己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子了。

    克莱恩按照原来的发展，早该在“0-08”安排下死亡了，但是却没有，然后就被“0-08”注意到了，直到最后的写死。

    “不过，这种事，还是得做了才知道。”

    “幸好赌徒的魔药消化到现在，我已经能初步知道投骰的结果了。而早上的暗骰正好是偏向于我的。不然这会因斯·赞格威尔和那只笔这两蹩脚的编剧已经发现我了。”

    斯塔念头涌动，思索着这些事情。

    毫无疑问，以小克的特殊，现在已经被“0-08”盯上了。

    如果要告诉信使的召唤仪式，恐怕得费点心机，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思绪飘到这，他又想到另一件事。

    “小克今晚在睡梦中会被值夜者邓恩进入梦里，在引导下说出自己失忆的事。”

    “我今天的上门拜访，虽然有充分的理由，可他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

    “不过他在睡梦中也是清醒的，按原来的发展也不会说有关穿越者的秘密。”

    “女神借助‘安半愚’的唯一性观察源堡，不知道是不是在小克从源堡降生那一刻施加的祝福。”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今天的行为还算真的‘灯下黑’，如果是落地即注意的话，那么自己也被注意到了。”

    “可虚实之间的反馈很正常。”

    斯塔泛起一股忧愁。

    随后又打消这些想法，真神层面的事，除了某个被层层封印到“神弃之地”的疯子，又有哪個是好相与的。

    自己多想也无益。

    同是老乡，希望祂不介意多养一只喵。

    “我，斯塔，也是很有投资潜力的。”

    如果不会成为万年序列9的话？

    斯塔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驱散到脑后。

    随后准备收拾东西，继续来进行“赌徒”的扮演。

    与小克的继续接触，那是明天的事。

    ……

    廷根市，贝西克街，猎犬酒馆。

    酒馆里面颇为昏暗，中央竖着两个大的铁笼子，下面三分之一深入地面，没留空隙，人们拿着木制酒杯，围在旁边，时而大声讨论，时而咒骂欢笑。

    去年有法律出台，禁止了廷根市的赌博项目——拳击、纸牌、斗鸡、斗狗什么的，统统都被取缔了。

    但这里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项目可以供斯塔投注。

    那就是特色的“狗拿耗子”。

    斯塔往那个笼子一瞧，看到里面关着两条狗，一只黑白相间，和地球的哈士奇相像，一只通体漆黑，毛光水亮，健壮凶悍。

    其中那条黑狗就是这段时间赢了很多场的道格。

    一个戴着棕色软帽的矮小男子凑了过来，满目精光地盯着那条黑狗，自来熟地和斯塔说道：“来一发吗？道格这段时间一直连胜。为什么不在他身上再博几把。”

    语气很激动，像极了前世斯塔在一些论坛上看到的发言。

    什么“行情就是在绝望中诞生，在犹豫中延伸”，“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跟着大哥往里冲，抢口肉吃喝点汤”，“别人恐惧我贪婪，满仓梭哈往里赶”……

    斯塔看着这个人样子，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嘴角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