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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我的权臣父亲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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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我的权臣父亲:正文卷 026 选派细作

    由襄阳向西,即为武当(今湖北丹江口),前梁州刺史司马勋便是移镇于此。

    要是放在过去,东晋与后赵争夺襄阳,哪怕桓熙心再大,也不敢拖家带口的领着五千户将士家属沿着汉水溯流而往汉中。

    自从慕容鲜卑在辽河流域崛起,有赖其宗族俊彦层出不穷,向东逼迫高句丽称臣,向西随即吞并宇文鲜卑、段部鲜卑,遂而南下与后赵争夺河北。

    两国征战不休,尤其是公元342年,也就是六年前,前燕慕容氏大败后赵二十万大军,重创羯人国力。

    如今的后赵,虽然依旧占据了北方的关中以及三河之地,即河南、河北、河东。

    但已经无力两线作战,同时与东晋、前燕交兵,面对前燕的威胁,哪怕是石虎这样的治国黑洞,也知道要与东晋缓和关系,晋赵边境因而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就在桓熙前往汉中上任的途中,耳闻后赵、前燕两则消息。

    先是后赵内乱,太子石宣杀害其弟,秦公石韬。

    这出手足相残的惨剧还得归咎于石虎的异想天开。

    石虎不耐政务,整日沉迷享乐,于是开创性的将国政交由太子石宣与秦公石韬,让他们二人按日轮换。

    此举引发二人的矛盾,恰逢石虎又有废储之心,更使石宣不安。

    惊惧之下,石宣派亲信杨坯等人刺杀石韬。

    石韬被人斩断手足,刺瞎双眼,开膛破肚而死。

    石宣在葬礼上,不仅豪无悲伤之色,甚至在灵堂直言‘呵呵’,继而掀开石韬寿被,确认其弟已死,大笑而去。

    然而事情败露,石宣被石虎所擒,愤怒的石虎用铁环穿透石宣两额,将其锁住,又将石宣的饭菜倒入木槽,使其如猪狗一般进食。

    但这并不能缓解石虎的怨恨,他将石宣折磨致死,挫骨扬灰,又绝石宣子嗣,其中就包括了深受石虎宠爱的小孙儿。

    任凭孙儿拽着自己的衣服,在怀中哭求,石虎始终不曾心慈手软。

    石宣宠臣三百余人、宦官五十余人,尽遭车裂,石宣之母杜皇后被废为庶人,东宫卫士十余万,尽数被石虎发配凉州。

    石虎弃长立幼,改立十岁的幼子石世为太子,但东宫已遭废弃,被石虎用来养猪。

    发泄过心中的愤怒之后,石虎的身体也终于垮了下去,如今正卧病于邺城。

    后赵国内生乱,本该是前燕出兵河北的大好时机,但恰逢此时,燕王慕容皝病危,死前,慕容皝传位给次子慕容儁,叮嘱慕容儁,要将国事交给慕容恪处置。

    慕容恪是慕容皝第四子,因母亲身份卑微,自小不受其父重视,直至十五岁从军,崭露头角,随后屡立功勋,得以专制军权。

    十年前,慕容恪曾以两千骑兵追击石虎,斩首三万余级。

    同年,又在三藏口大败赵军,三万后赵将士,被慕容恪杀伤大半。

    前燕这些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慕容恪都有参与,功不可没,以至于被后世称为东晋十六国第一战神的慕容垂,也在这一时期,生活在兄长的阴影之下。

    慕容垂是慕容皝的第五子,只是如今尚未改名,依然被唤作慕容霸。

    按理说,慕容皝传位于次子,又以第四子掌权,这般安排早晚会祸起萧墙。

    但桓熙却清楚,慕容恪不仅智勇双全,更是德行出众。

    他们这一代人,提前透支了慕容氏的气运,人才辈出也就罢了,还偏偏尊崇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生不出僭越之心。

    不过桓熙也不惧怕他们,只要能寻得关中大贤辅佐,二人齐心协力,又何惧他们慕容氏。

    至于桓温,最好是老老实实在后方摇旗呐喊,不要往前线添乱。

    等到将来北定中原,桓熙分他三分之一的功劳,又有何妨。

    当然,只怕桓温也不会听从桓熙的安排。

    桓熙抵达汉中之时,已经是初冬时节。

    幸得朱序、沈劲先往汉中安排住处,才让随他而来的五千户将士家属有了安身之所。

    此前袁乔幕府的僚佐唯有长史、主薄、司马三人被桓温召去江陵,另作安排,为桓熙的亲信腾出位置,其余则尽数留任,辅佐桓熙治理梁州。

    桓熙以朱序为长史,邓遐为司马,桓伊、沈劲为参军,空出主薄一职,暂时未做安排。

    安顿将士一事,交由朱序全权负责,而他自己,则在亲自选派细作。

    赵歙本是关中人,因北方纷乱,而逃难至梁州。

    东晋与后赵并未通商,但私底下的边境贸易却不能禁止,赵歙便利用在北方的人脉,做起了倒腾的生意,得以发家致富。

    原以为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却在桓熙入城的第三天夜里,被一伙士兵秘密捉来了征虏将军府。

    赵歙以为是自己在边境走私的事情败露,要被桓熙治罪,不由抖似筛糠,惊恐不已。

    在桓熙出现之后,赵歙叩首而泣:

    “将军,小民不知哪里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开恩。

    “小民颇有家资,愿尽数献出,以供将军养兵之用。”

    对于赵歙来说,能够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桓熙摇摇头,道:

    “起来吧,你所作的事情我都清楚,但本将军无意要治你的罪。”

    赵歙一怔,他不知道桓熙深夜将他带来,究竟所为何事,但听说自己不会被治罪,难掩心中喜悦,激动道:

    “将军若有吩咐,尽管直言,小民愿效犬马之劳。”

    桓熙微微颔首,问道:

    “我听说你本是关中人士?”

    “不敢欺瞒将军,小民是为躲避战乱,才来到了汉中,在此安家。”

    “离乡多年,可想过要回去看看?”

    “这...”

    “我听说华山有一隐士,名叫王猛,字景略,你若能前往关中,为我寻访此人,请他出山,我必以重赏相谢。”

    赵歙不明白桓熙自小长在江东,从未涉足关中,又是从哪里听说华山有这么一位隐士。

    当然,以桓熙的身份,做事何须向赵歙解释,赵歙也不敢追问,如今桓熙发了话,根本就不容他拒绝,更何况还有重赏作为诱惑,赵歙应道:

    “小民谨遵将军之命。”

    临别之际,桓熙当面叮嘱赵歙道:

    “王猛此人,我有大用,切记不可失了礼仪。”

    赵歙欣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