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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我的权臣父亲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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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我的权臣父亲:正文卷 049 不战自溃

    龙首原北坡,秋风萧瑟。

    后赵四万大军兵临长安城下,此前曾与石苞约定,将在城外与他会战的桓熙并未食言,随着长安西侧正门缓缓打开,一万精锐晋军步骑背城结阵。

    肃杀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战场。

    石苞见晋军兵少,不由心中暗喜。

    然而,当城中相继推出车辆护卫晋军两翼之时,石苞却笑不起来了。

    两侧是车阵作为防御,身后便是城墙,这意味着后赵军队只能从正面发起冲击。

    而桓熙则以最精锐的三千伐蜀将士布置在最前沿。

    望着晋军最前排的大盾,以及林立的长枪,石苞不由为之犯难。

    石苞军中,并不缺少骑兵,他们虽然受限于后赵缺少军马,并不具备长途奔袭能力,但足以完成骑兵在战场上的其余任务。

    诸如发挥机动性,与敌游斗,在乱战之中,伺机寻找敌军薄弱处进行穿插。

    可这一切的前提,得是晋军主动攻出来。

    如今桓熙背靠坚城,做足了防守姿态,摆明了就是等着石苞进攻。

    而以骑射骚扰,莫说晋军阵中同样存在弓兵,而身后的城墙之上,也有弓手居高临下。

    所谓力从地起,虽然马镫已经被广泛运用,但终究没有脚踏实地更适于发力。

    因而,在唐代的制式装备中,步弓常为一石,而骑弓仅为七斗。

    弓的拉力决定了射程,只怕不等石苞的骑兵上前骚扰,就得被城墙上与军阵中的晋军弓手好一顿招呼。

    桓熙与石苞的目的不同,石苞想要夺回长安,这注定他在战场上陷入被动,只能主动进攻。

    在这样的情况下,骑兵的优势完全没法发挥。

    如今,石苞未战就被断了一臂,只能依靠军中步卒,可仔细想想,顶着从城墙上射来的箭雨与敌作战,依然会陷入巨大的劣势。

    石苞就不明白,既然你桓熙准备作乌龟,缩在你那龟壳里,为何不在正前方也摆上车阵。

    但是很快,桓熙就给了石苞答案。

    “快看!城墙上都是些什么人!”

    后赵军中,惊呼声此起彼伏,阵脚大乱。

    麻秋抬头望去,只见长安城墙上站满了羯族的老弱妇孺,分明都是赵军的家属。

    晋军身后响起了赵军家眷们的呼喊声:

    “儿呀(夫君、父亲)!不要再给石苞卖命了!晋军没有为难我们,桓将军还说要给我们分田,让我们羯人也能过上好日子!”

    晋军听不懂羯人语言,但能察觉到,后赵阵中已经起了骚乱。

    城墙上的老弱妇孺们来回呼喊了十余遍,又在王猛的指示下,唱起了羯人感慨骨肉分离的歌谣,其声哀怨,就连晋军都险些受到影响,更别提是赵军。

    石苞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若是继续耽搁下去,只怕还没开战,麾下将士就已经散了。

    “击鼓!前军进兵!”

    石苞高声喊道,他此刻已经没了章法,只能寄希望于将士们掩杀上去,能够将城外的晋军杀溃,乘胜入城。

    然而,当赵军越是靠近晋军,城墙上哀怨的歌声在赵军听来,也就越发响亮入耳。

    此前赵军本就士气低沉,大量士卒逃散,是石苞以血腥手段,才勉强镇压,把四万步骑带来了长安城下。

    如今,在这哀怨的歌声之下,赵军最后一丝战斗意志也被瓦解。

    出阵的后赵前军纷纷丢盔弃甲,他们高高挥舞手臂,呼喊着让晋人不要放箭,竟然赤手空拳的朝着晋军奔来。

    邓遐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桓熙吩咐一句,他立即策马而出,扯开大嗓门,声若洪雷的呼喊着让降兵往两侧散开。

    邓遐昨夜临时记下的羯人语言并不熟练,但配合着手势,足以让后赵降卒看明白。

    石苞眼见出阵的前军在敌军阵前投降,愤怒使他双目通红。

    “射箭!射箭!给本王射死他们!”

    石苞咆哮着喊道,然而,却仅有三三两两的箭矢射出,石苞回头看时,后方的弓手阵型早就一哄而散。

    其实,又何止是弓兵,留在本阵的赵军纷纷向四周逃散,一时间溃不成军。

    这一幕也落在了桓熙的眼中,他之所以不在前方安置车阵,等的就是这一刻。

    “敌军已乱!全军听我将令!擂进鼓!杀!”

    一声令下,晋军踏着鼓点出阵,向混乱的赵军杀去。

    这一战的胜负,早在石苞被桓熙骗去陈仓,早在桓熙顺利通过子午道,夺取长安,又不曾欺凌赵军家属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别说是汉人,就连羯人在石苞手下都得提心吊胆,此前被石苞杀了全家的长史石光,甚至与他同样姓石。

    石苞惊恐不已,知道败局再难挽回,正要夺路而逃,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就连石苞身边的亲卫都来不及反应。

    “麻秋,你这是作甚!莫非你也要投敌不成!”

    石苞杀人时毫不手软,如今自己有了性命之危,却是又惊又惧,连喝问麻秋时,声音都在打颤。

    麻秋手持钢刀,冲石苞笑道:

    “大王的卫队如今以刀刃对着末将,末将惊恐,只怕会错手伤及大王,还请大王下令,让卫队弃械。”

    说着,麻秋微微使力,手中的钢刀割破了石苞脖颈的表皮,渗出血水。

    石苞吃痛,大惊失色道:

    “都给本王放下武器。”

    亲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只得不甘的将兵器投掷在地上。

    麻秋劫持石苞离开卫队的包围,来到自己亲信的保护之下,这才回答了石苞此前的疑惑:

    “大王莫要信口胡说,末将对石氏忠心耿耿,又怎会叛国投敌。

    “只不过大王此前有意出兵攻打邺城,末将受天子密诏,准备带着大王前往邺城请罪,大王有什么话,还是去向天子解释吧。”

    石苞闻言,知道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又重新壮起了胆色,厉声咒骂麻秋。

    麻秋只是笑笑,眼见晋军越来越近,他也不敢耽搁,当即在数百亲骑的护卫下,劫持石苞往渭北而去。

    桓熙既然已经占领了长安,没理由会置潼关于不顾。

    此时再由潼关东出,必然是死路一条,故而麻秋准备北渡渭水,由蒲坂渡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