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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正文卷 第四十一章 我跟你拼了

    东府脏,只有门口一对石狮子是干净的。西府乱,嫡长子缩在东跨院。

    贾赦不但住在东跨院,还另外开了一个门,看着是正门,又偏偏不是正门。

    古人的家门可是很有讲究的,一户人家有两个正门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说到正门,又叫中门。勋贵官宦之家的正门,一般情况下是不开的,平日进出走边上的侧门。有圣旨,身份高贵的客人登门,家主远征凯旋时,才会开正门,也叫中门大开。

    要不是因为贾母的存在压制,西府这边的两房怕是早就闹腾起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贾母有没有刻意放纵呢?还是无能为力?

    东府的事情不好说,西府这边,老太太要是拿跟绳子上吊,谁敢违逆她?

    贾琏的悠闲没能持续多久,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中了,中了。”

    睁眼看了看大门口,小安扶着门大喘气;“二爷中了,二甲第一。”

    贾琏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任何太多的表亲变化,闭上眼睛又躺回去,心里则是在翻江倒海。真不容易,这第一步算是迈过去了。贾府的未来如何不管,自己的未来看见了曙光。

    贾琏不是没想过从军之路,问题是贾府因何被猜忌呢?不就是两位京营节度使么?

    尽管那是在太上皇时期的事情了,架不住两位国公在京营中古旧甚众,关系网如同藤蔓,说的难听一点,把持了京营上下。贾代善兄弟二人还是很清醒的,所以,选择了让儿子们走文臣的道路。宁愿读书科举,也不去军中打磨,当然也有贾赦和贾珍吃不住军中苦的缘故。

    贾琏不认为自己也能吃这个苦,即便能吃这个苦,这条路也不能走。真的走了,到时候皇帝心想啊,贾家两位国公的嫡孙从军,进了京营后,一呼百应。即便是被人推出来架着做一面旗帜,对于皇权来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曾经的勋贵集团对于太上皇而言,那是坐稳皇位的帮手,随着勋贵集团的发展壮大,必然演变的结果就是成为皇权的威胁。对于当今而言,勋贵集团注定是要分化打击的。

    这种背景下,贾琏去染指兵权,真是不知道死了。

    眯着眼睛的贾琏听着耳边传来的欢笑声,等大家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才做起来,众人安静下来后,贾琏才开口道:“小安辛苦了,赏!”

    桂香难得大方了一回,摸出准备好的一锭银子塞过去,小安再三叩谢道:“小的回来时,赖大管家的马车了。”

    荣禧堂!

    深知贾母对贾琏科举的重视,赖大亲自去盯着看的榜。奈何他来的晚了点,人太多了进不进去,看见小安从人群里出来,飞奔而回时,赖大心头一喜,赶紧让下人往里挤。

    这不,紧赶慢赶的,追上小安时,他都到东跨院的正门处。

    能在贾府屹立不倒,除了是昔日贾母陪嫁的旧人,还有就是赖大能做事,会做事。

    什么叫会做事呢?其中一条很重要,家主人在有喜事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出现。最好是那个喜讯的传递者。现在看来,贾琏那边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不重要,现阶段贾母才是贾府的定海神针。伺候好贾母,没人能撼动大管家的地位。

    赖大急匆匆的去了荣禧堂,这里贾母望眼欲穿,终于听到赖大声嘶力竭的喊:“中了!”

    贾琏起来后拍拍屁股,招呼一声:“梳洗更衣,去见老祖宗。”

    一番收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個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贾琏很满意的点点头。

    贾琏在前,桂香和小安在后,其他人想跟着,被贾琏打发了。

    出门没走几步远,迎春拎着裙子跑来,贾琏停步笑着等待,上前来的迎春较之以前多了活泼,欠身万福道:“恭喜二哥!贺喜二哥!”

    贾琏心头一暖,这东跨院里头,真心实意希望自己好的亲人,大概就是迎春了。

    抬手摸了摸迎春的额头,小丫头像只猫咪,眯着眼睛很享受被撸,贾琏多少有点得意道:“区区一个秀才,这点功名还不能过分的高兴。”

    “嗯嗯,二哥一定行的。”迎春很笃定的点头,希望贾琏能好好的。

    自打贾琏主动登门看望后,迎春在东跨院无人问津的处境大为改观。即便是邢夫人,也不能不偶尔去看看,嘘寒问暖一番。毕竟是贾琏重视的妹妹,一个出身低贱的后妈岂敢造次。

    陪着迎春说了几句话,贾琏继续往荣禧堂而去。

    人到是,荣禧堂已经是“欢天喜地”的一片,准确的说是各有心思。有贾母主导,主旋律是欢喜的。贾琏也是十四岁中的秀才,还是个二甲第一,也就是第四名。

    说起这个,贾琏不免暗暗嘀咕,三场都是第四,我又不是阿森纳球迷。

    贾母见了贾琏,自然是欢喜的不行,大声道:“乖孙儿,快过来。”

    贾琏上前来,一副极为正式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才抱手一拜:“孙儿侥幸得中,必再接再厉,绝不辜负祖母期望,努力读书,力争再上一层楼。”

    “好,好,好!”贾母连着三个好字,眼睛笑的就剩下一条细细的缝。

    开心么?真开心!贾府弃武从文的路线是贾代善那一代人制定的,贾母是执行者之一。此前出了个贾敬,奈何是个混账玩意,贾母还管不着他。贾珠进学之后,贾母看到了希望。小说里对贾宝玉的溺爱,很难说不是因为贾珠英年早逝的影响。

    “当初珠哥儿进学,家里大肆操办,宴请四方。如今琏哥儿进学,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老身的意思,这酒席一定要摆的。”贾母一开口,王夫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好些,不过贾母不在乎,这家里还轮不到媳妇当家做主。

    贾琏一听这话立刻就开口接过去:“我的好祖母诶,这事不着急。”

    贾母顿时笑容消失,疑惑的看着贾琏:“怎么,琏哥儿不愿意?”

    你看,不顺她的意思,乖孙儿也不叫了。

    贾琏脸上依旧笑容满面:“祖母,区区一个秀才,做官的资格都没有,实在不能厚颜庆祝。孙儿寻思,不如等来年乡试之后,如能侥幸中举再大肆操办不迟。如若不能中举,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一句话给贾母的回忆勾起来了,这不是当初贾珠院试上岸,贾府大肆操办,十四岁的秀才,那真是人中龙凤。仿佛次年的乡试也能手到擒来一般,结果贾珠乡试名落孙山,期望值太高的贾母很是失落。外头说闲话的人也不少,什么:不知还以为家里出了个进士。

    沉吟了好一会,贾母才道:“说的也是,那就不办了。不过乖孙儿进学,做祖母的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好好想想有啥想要的,祖母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贾琏一听这话立刻心头窃喜,还有这好事?不过现阶段也没啥特别想要的。

    “祖母,读书以来开销大,要不您行行好赏点?用不用孙儿先来一段莲花落?”

    贾琏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样子,手上还做了讨要的手势,贾母见状顿时哈哈哈的大笑。

    主要是反差,习惯了这段时间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贾琏,突然冒出这一副样子。

    老太太笑的不见眉眼,别却丝毫没有看不起贾琏的意思,这举动在当下的人看来叫做“彩衣娱亲”,这是孝顺的举动。是这个时代的ZZ正确。

    “好好好!”贾母又是一连三个好,颇有气势的挥手道:“珠哥儿那会操办花了一千两,老身便赏你一千两。”

    “多谢祖母!”贾琏赶紧把事情落实了,一个深深的拜下。

    书中白银的购买力惊人,贾琏包尤二姐也不过每个月五两银子。当初给贾珠庆祝花了一千两银子,可见贾府之奢靡。

    这一千两银子自然是要落袋为安,贾琏装傻充愣,让贾母立刻兑现。

    开心的贾母立刻让王夫人兑现,王夫人无奈的摸出钥匙给李纨,让她去执行。

    贾琏花了点时间哄老太太高兴,连着说了几句“这猢狲。”看看气氛到了,贾琏告辞。

    李纨有孕在身,依旧亲自去了库房内,取了银子叫人用箱子抬着给贾琏送去。

    不想迎面遭遇贾琏,李纨不禁开口讥讽:“怎么,琏二爷这是担心漂没么?”

    贾琏也没心思跟一个注定寡妇的女人较劲,笑嘻嘻道:“这银子的事情还是仔细点好。”

    李纨听了心道:我这是怎么了?跟小叔子胡言乱语。

    贾琏客气两句,让李纨不必亲自走一趟,自个押着银子回了东跨院。

    黄昏时分,贾赦突然杀到,开口便道:“小畜生,要那么多银子作甚?快与我拿来。”

    贾琏沉默的看着他,心道:我怎么把这老畜生的事情给忘记了,大意了。

    贾赦见他不言语,做势要打骂,不想贾琏这次没怂,平静的站着也没躲一下的意思,口中道:“这银子是祖母赏我的,父亲要拿走,还请去问问祖母。”

    没法子,只能用贾母来压他一下,不料贾赦却不买账道:“少废话,小小年纪,要这些银子作甚?”贾琏淡淡道:“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呢?这笔账是不是要算一算?”

    女子的嫁人后,嫁妆属于私人财产,死后由儿子继承。法理上到哪都说的过去,贾赦把贾琏生母留下的财产据为己有的事情,也就是没人过问,真要有人过问闹起来,贾琏豁出去不孝的罪名,贾赦也是要倒霉的。

    “小畜生!讨打!”贾赦抬手就打,贾琏站着没动,贾赦的巴掌半道转向,落在贾琏的肩膀上。已经有功名在身的贾琏,还真的不是贾赦想打就打的,更被说打脸了。回头被贾母看见了脸上的掌印,必定是一场闹腾。临时想到这点,巴掌落在肩膀上。

    贾琏还是感到了疼,顿时目露凶光,狠狠的瞪了贾赦一样。

    这老东西大概是没想到,贾琏还有这个状态,顿时吓的后退了两步。

    被儿子吓的退后,贾赦顿时恼羞成怒,上前抬脚要踹,贾琏依旧站着没动,淡淡道:“你们都做了些啥,心里清楚。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去找皇上告状。”

    一句话吓的贾赦顿时连连后退,抬手指着贾琏道:“小畜生,你胡说什么?”说完似乎想到了啥,口中怒道:“贱妇,死了还不安生。”

    贾琏就等着这句,一声怒喝道:“你敢骂我娘贱妇?我跟你拼了!”

    说着转身抄起墙上挂的宝剑,噌的一声抽出来,这宝剑已经开刃,是能杀人的利器。

    看着贾琏面目狰狞双眼通红的要拼命,贾赦吓的掉头就跑,回头望时看见桂香已经扑上去,牢牢的抱着贾琏的要,口中还喊:“老爷快走!”

    贾琏手里的宝剑对着贾赦,拖着桂香往前走了好几步,贾赦见状心头大骇,认为真的把贾琏给惹怒了,也不想银子了,刀剑无眼,赶紧开溜。

    贾赦走后,贾琏又折腾了一会才消停,桂香吓的满头是汗,口中连声安抚:“二爷,我的好二爷,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贾琏自然没法跟桂香解释,自己就是做个样子,这要闹出点事情来,贾赦固然倒霉,贾琏也是要倒霉的。一个“不孝”的罪名扣下来,在体制内就算是社死了,前途尽毁那种。

    桂香见贾琏阴沉着脸不说话,立刻把其他人都叫到院子里,在贾琏面前总是带着笑容的桂香,此刻表情阴狠,语气冰冷:“刚才的事情只要是传出去半个字,你们全都得丢后面的枯井里。”一干下人赶紧表示,打死都不会往外说。

    这些人不恨桂香,因为桂香是在救他们的命。

    这种事情已经足够贾琏和贾赦灭口了。

    收拾好心情的贾琏反而找上了贾赦的门,老东西还不敢不见他,没了往日那种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派人打发的资本。

    “以后我院子里的人和事,没经我点头,谁也不许插手处置。”

    贾赦阴沉着脸看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说,他真不知道,贾琏的娘托梦里都说了些啥。

    这是那个贱妇告诉贾琏自保的杀招么?贾赦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