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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下围棋的!:正文卷 第六十五章 · 《谁让他下围棋的!》×2

    被人用韩语喷了这么一句,甲敏俊本想奋起反驳,看看是哪条虫豸这么嚣张,敢挑衅小爷我。

    抬头一看,哦豁,李弦铁。

    甲敏俊瞬间不做声了,乖乖将位置让出来。

    曹老师的眼神凝视固然可怕,但甲敏俊更害怕李弦铁的气场,只要接近他三米之内,整个人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的棋,实在太强大了。

    任何胆敢挑战他的人,都会被锤出阴影。

    但甲敏俊还是很好奇,都这局面了,还有什么好下?

    尚未反应过来,棋子啪的一声落下。

    时煜的眼瞳微微一缩。

    118手,一路托。

    鬼手。

    不是夜神辽最后那虚晃一枪的鬼手,是真正的一路鬼手。

    甲敏俊先是一懵,再仔细一算,居然真成立!两边都防住了,真是鬼手!

    妈耶,在有致胜好棋的情况下认输,可等同于赢棋认输啊!

    这下,得从三八线上的雷区回国了!

    “如果能下出这步,你就能赢了。”留下这句冰冷的答复后,李弦铁旋即起身。

    正要转身离去时,棋盘上再次传来落子声音。

    嗒。

    犹如寒冰破裂。

    李弦铁陡然驻足,回头时,棋盘上又多出了一颗棋子。

    119手,单立。

    “好险好险,还好这里也有应对手段,这下五五开了。”

    时煜云手般从棋盘前绵绵抽回,继续往椅子上一靠,恢复成刚才法式摆烂的模样。

    时间宛若静止。

    李弦铁远远注视着棋盘上多出来的这手棋,微微一耸,仿佛心脏被捏住。

    刚才,一共过了多少秒?

    十秒?

    八秒?

    还是说只有五秒?

    总之很短。

    然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人居然就能精准命中局面的最佳应手?

    李弦铁有些不敢相信。

    “啊?”

    甲敏俊又双叒叕遭受暴击。

    经过刚才李弦铁的一路鬼手操作后,他还以为整个黑棋就已经被全歼殆尽了。

    没想到,顷刻之间,时煜又祭出了正解般的一击,让下面一大半都活了下来。

    局势......局势又回去了!

    下出这手棋不是重点,重点是用时短,一瞬间计算清局部所有变化,找到正解。

    艾玛,我又没算到!

    什么情况?这种全场只有我不行的感觉?

    为什么这种别人要冥思苦想,当大招搓的技能,在你们手里跟普攻平A似的?

    两大冠军种子选手同时伺候我复盘,这福分还能小得了吗?

    本来随着时间推移,赛场棋局结束的越来越多,大家的气氛也逐渐放松下来,一边复盘,一边谈笑风生。

    但李弦铁过来,坐到时煜对面的一刻,气氛陡然变化。

    棋手们纷纷将位置挪远一点,生怕被这两人对峙的火花溅射到。

    你们怼波归怼波,别把我们都怼飞出去了啊!

    “有兴趣就这个局面继续走下去吗?”时煜重新坐正,儒雅随和道,朝对发面的空位上一比,“请。”

    李弦铁明显动摇了,手背上的线条骤然绷紧,明显是想接受邀战的表现。

    甲敏俊更加慌了。

    莫名有种夹在苏联和德三之间,随时要被签订《互不侵犯协议》的畏惧感。

    广播响了。

    宣告今天上午的比赛全部结束,请棋手们尽快结束复盘,前往餐厅就餐,做好下午比赛的准备。

    这次遭遇战只好作罢。

    他深深呼吸,直视时煜的眼睛,蓄力而道:“决赛见。”

    时煜:“嗯嗯,@#¥%#¥&^......”

    李弦铁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想来应该是“赛场上见”一类的狠话。

    至于为什么句子这么冗长,可能是化用了几句诗词典故,显摆下文化。

    于是李弦铁点点头,抖了抖西装的领带,昂首阔步走出赛场,甲敏俊也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emmm......

    其实时煜说的是......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中午多吃点。

    本来只是想皮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当上当,没想到不仅上当了,还一本正经地点头了。

    哈哈,他信了,他真信了·jpg。

    没过多久,时煜一直咚咚跳的心脏也沉寂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李弦铁。

    压迫力的确非同寻常。

    不论是单刀直入的气势,还是这妖魅至极的一线鬼手,都彰显着空前凶猛的势力。

    越是如此,越让人蠢蠢欲动。

    宛若凛冬将至。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

    时间宛若被按下了加速键一样。

    下午的比赛很快开始,也很快结束。

    最后一轮的对手叫卡相台,一名同样来自韩国的新锐棋手。

    这人前半盘还算下得有模有样,可一进入读秒,就光速自杀了,棋局戛然而止。

    通往决赛的大门,就此开启。

    “听说你已经和李弦铁打过面照了?”

    比赛结束后,窗外的霓虹依次点燃,时煜正望着江水上的倒影沉思时,剑吴生靠了过来。

    “是啊,作为对手而言,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棒很多。”

    “看你那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剑吴生忽然叹了口气,面露羞涩。

    “你那边出问题了?”

    “是啊,今天下午,我被李弦铁干掉了,输得还蛮惨,现在正忙着怀疑人生。”

    “哦,这样啊。”

    “你倒是惊讶一下呀!别搞得我被干掉,好像理所应当啊!”

    “咳咳,抱歉,那就......呜呜呜,剑剑啊,你怎么被那姓李的小子干掉啊?实在太不应该了!”

    “......就当我被干掉是理所应当的吧,刚才那样挺好。”剑吴生默默闭嘴。

    缓了缓,他接着说:

    “你不害怕吗?我和你的棋力基本相当,我要是输得怀疑人生了,你多半也会很难。”

    “当然害怕,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强劲的对手,仿佛你得用尽每一個细胞的力量才能战胜他,可是......当我想到对方拥有和我相同程度的恐惧时......我突然好了。”

    时煜将双手往剑吴生肩上一搭,表情看得剑吴生一耸。

    如同嗅到鲜血的兴奋表情。

    “原来如此,这就是微笑死神吗......”剑吴生怀着敬畏说。

    “等等,我突然来灵感了!”

    “什么灵感?”

    “一个,让围棋更有趣的灵感,就是......”

    听完灵感后,剑吴生的画风全灰了。

    踏奶奶的!谁让伱下围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