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实世界得道成仙:不见山 第六十五章:唯识支脉
汴州,汴京。
新唐王朝承自前朝的千年古都,几经战火,几经扩建,成为一座威武雄城。
城门口有兵丁守门,城墙上有禁卫巡视,依稀可见城内层层叠叠佛塔,以及白石搭建不染一色的钟鼓楼,空气中弥漫着薄烟,散发出吉祥祷愿的檀香气。
视线穿过巍峨的城门,繁华的主街道两旁,有一排排五颜六色的店铺。
时而有高头骏马拉着的奢华马车驶过,不少身穿锦衣华服的信众戴有名木佛珠,还有不少与佛教相关元素的建筑装饰,亦能看到不少和尚的身影。
“汴京到了!”
陈景一行人离开五平县,一路化缘乞食。
路途中再没有遇到半点麻烦,终于在盂兰法会开始前两天到达汴京城。
此刻,汴京城城门刚开,排队进城的商贩形成一条长龙,陈景等人排在队伍中间,等了许久才走到城门口。
两名精壮的守门兵丁凑上前,看了十名随行的武僧一眼,语气不由放缓几分:“几位可是来汴京参加盂兰法会的法师,还请劳烦出示一下僧碟。”
陈景等人行了个佛礼,掏出随身携带的僧碟,交给其中一名兵丁:“劳驾!”
兵丁接过僧碟查验无误,对其余兵丁挥了挥手:“原来是金山寺远道而来的法师,请进城。”
“…………”
【嗡!】
陈景一步刚跨过城门,手中法器念珠莫名一热。
触感!真实的触感,这是自李半仙传授‘拟相化真’神通以来,第二次在灵境中清晰感受到触感。
这具信息所构成的躯体属于千叶,不论断手、断脚,还是死于非命,都不可能影响到意识降临的陈景。
但诸如无畏狮子印这一类法术,能够无视躯体直接影响到意志,便意味着无形无质的天魔有被伤害到的可能。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那就有变成白痴,甚至脑死亡的可能。
“护身法器只有一个功能,庇护己身,不受阴灵所侵害。也就说刚才有阴灵攻击我,或者说窥探我?”
陈景脸色微变,没想到进入修仙界,第一次感受到真实威胁,竟然是在作为新唐国都的汴京。
周围城门、城墙、房屋,居民都没有任何异样,将目标锁定一座佛塔,开口问道:“这座佛塔建在城门边,感觉和其他佛塔有些许不同。”
金池长老与法济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汴京,金池开口解释道:“这一座佛塔,确实和其他佛塔有不同,汴京每个城门都修有一座佛塔,由于是皇家敕建,不仅规格比其他佛塔更高,里面还供奉着得道高僧的舍利子。”
阴灵?
舍利子?
这两者有必然关系吗?
陈景再次踏进汴京城城门,这一次念珠没有发热。
法济和尚也停在城门口,指着前方三条路询问道:“汴京城有三座大型寺庙,接受外来僧人挂单。位于城东的大行寺,离盂兰法会举办地点最近,不过挂单的僧人较多,因此需多人挤在一间禅房。”
“位于城北西的九狮寺,寺院大,禅房多,就是离盂兰法会举办地点远,需要…………”
恰在此时,一名老和尚带着一队和尚插队,越过排队的平民拿出一份特殊僧碟,就直接省去排队的时间。
老和尚径直朝金池长老走来,开口招呼道:“金池老友,不知今年是在大行寺挂单,还是去九狮寺挂单?贫僧闲暇也好找你论禅。”
金池长老并未有半分好脸色,冷声回道:“贫僧知你在白马寺挂单即可。”
老和尚闻言,面上虽然没有变化,但心中暗喜,带着一众僧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身后,一个留络腮胡的大和尚,显然与法济认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景不由好奇问道:“大行寺挂单,九狮寺挂单,和白马寺挂单,两者有什么区别?”
法济替金池长老解释:“大行寺,九狮寺,都只是普通寺庙,白马寺不仅是皇家寺院,还供奉着玄奘祖师从天竺带回来的一颗释迦舍利,香火鼎盛,且常有贵人在白马寺礼佛。”
“因此白马寺接受外来僧人挂单,但是有前提条件,要么是持有特殊佛碟,负责主持第一天法会的僧人,要么写下一首佛诗,能够证明自己足够诚心。”
“刚才那个老和尚法号玄明,是大慈寺的讲经僧人,就是上次盂兰法会被选中,负责这次盂兰法会第一天,第二场普度法会的僧人。而他身后的另一個大和尚,则和为师一样都是唯识宗散落的法脉。”
“…………”
唯识宗另一个法脉在白马寺挂单。
闻言,陈景没有多做迟疑,直接跟在玄明老和尚身后。
开口道:“诸位师兄一路苦行至汴京,师弟带你们去白马寺挂单,见一见皇家寺院,瞻仰一下祖师带回来的佛祖舍利。”
玄明见金池等人竟然跟了上来,不由开口道:“金池老友,你这是……是要去白马寺挂单,可不要因为了一时意气冲动,等会要是进不去山门,丢的可是整个金山寺的面子。”
金池不知道陈景水准如何,但从这一路的表现来看,至少不该是丢脸的水准。
而且,这时候折返回去更加丢人,因此果断开口道:“贫僧自知实力不足,但这一次金山寺主事并不是贫僧。”
玄明打量着金山寺一行十三人,十个明显是随行武僧,法济和尚他认识,作为唯识宗法脉的弟子,断然不会被方丈选作主事,要是对方非要上台讲经,宣言唯识宗的佛理,那么金山寺就全完了!
只剩下一个小和尚,难道他才是金山寺此行的主事?
陈景露出一抹微笑,迎着天玄老和尚疑惑不解的视线,行了一个佛礼道:“小僧金山寺,迦兰法脉弟子——千叶,正是此行参加盂兰法会的主事。”
天玄老和尚身后,长着络腮胡的大和尚瞳孔微缩,目光死死盯着法济和尚,似乎想要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