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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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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正文卷 52、名不就这么来了嘛。

    得了一套宝贝的丘学官还不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就是潘多拉魔盒也是夏乡长向外收割的第一步,可能是时代局限性的缘故也可能单纯的小说降智光环的缘故,反正丘学官是看不出来这里头的猫腻。

    甚至夏林都把油墨的配方交给了他,主打就是一个无偿奉献。

    但配方给了流程给了,里头一个焦化的关键步骤没给,换而言之他们就是拿了这一套东西并且来人到这里对照步骤表做出来的东西都有偏差,最后都会一塌糊涂。

    这就是所谓“离开了这个地方,东西就不灵了”的根本缘故,同样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丘学官如获至宝那是自然的,他甚至就连晚上做梦都不安生,生怕有贼人来偷了他的宝贝,而这一夜没睡好的丘学官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要在那漫天大雪之中继续主持踢馆了。

    这没睡好觉天有巨冷,丘学官可是遭了老罪了,坐在那就开始打摆子,热汤面都没能管上几分钟的热度,最后还是夏林看不下去了给他脚底下加了个火盆这才算是稍好了一些。

    不过这会儿刚带着豫章书院的学生从温暖的驿站会所之中过来的老张那可是神采飞扬,他身后的学生亦是如此,战斗力仿佛都因为洗了顿脚而拔高了一大截。

    “今日我也不欺负你了,知道你最擅长做赋,那今日就比赋如何?”

    老张见到夏林的时候神色倨傲,跟夏林两人大有两狗相争必有一伤的气概,他仿如那英雄一般站在阵前与夏林叫阵。

    夏林哈哈一笑,抱着胳膊说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与我叫阵?那就来吧。”

    丘学官这会儿也没多少精神,只是点了点头说:“那二位便让老夫见识一下这大魏最强赋手之间的较量。”

    因为天气实在恶劣所以今日的对决选在了屋内,老张在屋中来回踱步几圈,手中的扇子啪嗒一声拍在了掌心:“你且听来。六王毕,四海一……”

    一手阿房宫赋起手,到直走咸阳这句时就已经让在场包括丘学官在内的所有人的腰都给说直了起来,毕竟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前几句一张嘴那便就已经是顶级的水平,就连夏林阵营这边的人都暗暗叫好,但又开始为自家的先生暗暗焦急。

    这对方上来就交大,一套连招打得丝滑无比,着实是有些吓人了。等听到“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时,其实再对夏林有信心的人多少也有点担忧,这赋的水平奇高,竟有三层楼那么高。

    而一直到结束时那一声“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结尾,丘学官也是一声叹息,双手紧握,甚至看向夏林时竟都有些无奈。

    不夸张的说,就这个水平,除非夏林上来就能再来一首《滕王阁序》那個水平的骈文或赋,否则想要赢下来是真的困难了。这基本都到了千古名篇的水平,而且直奔着夏林的项上人头来的,人夏林写《滕王阁序》你张朔就写《阿房宫赋》,这不明摆着有备而来么。

    但夏林却全程笑着听完,脸上不见半分紧张,等到老张手上扇子啪嗒一声合拢后,他才缓缓坐到了桌子上。

    “好好好,不愧是你啊,张仲春。”

    “夏道生,你是我教出来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时之间场面上的气氛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仿佛三国时那猛将对阵一般,光看架势便已是让人呼吸困难。

    夏林摇了摇头:“张仲春,你落魄到如今,不过就因为一个狂字。好,既然你说我是你教出来的,我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说完之后扬起下巴:“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前赤壁赋》一出,那就是唐宋两大家的巅峰对决,杜牧跟苏轼,两人其实在隐约之间却有八分相似,同有“铜雀春深锁二乔”与“一尊还酹江月”的赤壁之感,又有“牛山沾衣”的“独”“更”之争,还有“无人知是荔枝来”与“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荔枝纠葛,更有中年危机之时的“明年谁此凭阑干”与“人生看得几清明”的惆怅落寞。

    哎呀,如果说李白跟苏轼是跨越时空的惺惺相惜,那这两位爷就是冥冥之中的冤家路窄。

    如今夏林是个抄手,他才不管这些东西里头蕴含着多少情感,抄了再说,就权当是给这两位爷的先人们一点小小的文学震撼好了。

    虽然改了一些标志性明显的词汇,但通篇下来的味道还是苏东坡的那个味道,到了这个级别就不是什么丘学官王学官能判的东西了,“不知东方之既白”落下之后,唯有全场起立。

    丘学官这时抿着嘴看着场上两人,心里其实骂开了:“他娘的,这赣鄱大地上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两头怪物,这让其他学子还怎么活?叫我这个学官怎么活?”

    “啊这……这……这个……那个……”丘学官心里骂,但嘴上却怎样也组织不出词汇了,他坐在那嘴唇轻颤:“伱们这……啊……是吧……”

    怎么评?让他怎么评?自己听完这两篇之后,感觉三魂都少了四魄,浑浑噩噩脑袋涨涨,八成是感染了风寒。让他一个学官评说这种怪物东西,他断然是不能张嘴的。

    为什么?因为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是要往后世传的,到时候文史上记下这么一笔,上头出现个什么“某学官评说某某某不如某某某”,他还活不活了?他还要脸不要脸了?都别说未来了,就这两个东西传出去了,但凡他丘之横说上任何一篇的不是,他就得被人嘲笑到死掉的那一天,而即便是到了那一天也只是他听不到了耻笑之声而非断绝了耻笑之声。

    “两位,恕我才疏学浅,此番不予评价……只能断定踢馆不成了,但卫馆……也只能不成了。”

    话说到这份上,基本上就是“你们不要再打啦,再打下去你们没事,老子可就要吐血了”。

    张仲春当然要给丘学官的面子,索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而夏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冷冷的看着他离开。

    “道生啊,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多谢学官照应。”

    丘学官摆了摆手:“非我照应,乃是你天纵之才。对了,可否再与我说说那算数题集与那活字印刷之事?”

    “好好好。”夏林从桌上跳了下来,转头对那些学生说道:“你们都表现的不错,书院上课之后,每人五两银子。”

    学生们当然是欢呼雀跃,而夏林这背着手跟着丘学官走了,毕竟名声跟生意他可全部要,缺一个都不行。

    不夸张的说,就这一门生意每年最少得有五万两的入账。那就有人要问了,他凭什么断定人家就肯在他这消费。

    其实这很简单啊,辟邪剑谱都知道吧,夏林现在就是那个手持辟邪剑谱的人,他要干的事就是把辟邪剑谱开源,然后自己开个“无痛微创割鸡工作室”,辟邪剑谱不值钱,但割一个鸡收银十两。

    至于江湖上的人,谁管他们割不割,他们不割鸡自然有人割他们的头。

    之后嘛,其实正月也就没什么事了,夏林的主要任务就是跟丘学官在镇上吃喝玩乐,他只需要买单跟全程跟随就完事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段时间他应酬完回到府中都已是深夜,本来还打算硬挺着去找春桃的,但却屡次都失了机会。

    而等到正月过去之后,这边的较量也已经发酵开了,如今整个文坛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豫章书院师生与天下第一文士夏林及其门生斗了个旗鼓相当”另外一个则是“新平书院力挫江南四才子并与豫章书院斗了个旗鼓相当”。

    双方的旗鼓相当都可谓美谈,毕竟以为会友,这件事里豫章书院得了名,新平书院也得了名,唯独倒霉的就是那江南四大才子,那真的是被全州上下嘲笑得不成样子,甚至都可以预见到过不了多久他们的美名甚至会全国飘扬。

    毕竟……榜眼就在其中,但却灰头土脸,甚至有被剥去榜眼功名的可能。

    而这会儿小公主也回到了洪都府,她这些日子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夏林的故事,每个版本都让她激动到战栗,这让本来就充满思念的她,实在是心中难耐,恨不得插翅而飞,飞去那朝思暮想的新平乡。

    没错了,就是小公主。这次祭祖时,小郡主拓跋倩已经被提了身份,成为了长春公主拓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