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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金盆洗手,我又不是龙头大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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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金盆洗手,我又不是龙头大佬:正文卷 第37章 家法!

    敬忠义铜锣湾堂主菜市勇左脚勾着人字拖,翘起二郎腿,轻轻抖着,朗声道:“等,等着咯!”

    “谁叫人家本事大,会搵水,牌面大......最有钱的老板,开大会总最后出场嘛!”

    油麻地堂主老摩吸了口烟,昂首吐雾,斜过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勇哥,还想论资排辈啊?”

    “现在当小弟,只看实力,看拳头!”

    “咸湿大王的含金量,你懂个屁,阿公都坐着等,有什么话好讲咯。”

    余下有铜锣湾堂口白纸扇“潇洒”,草鞋趴车威,将军澳堂主红棍“光仔”,白纸扇耀辉,草鞋黑骨柴,以及油麻地白纸扇臭口强和草鞋肥尸。

    因为,敬忠义正式开的堂口只有三间,一个铜锣湾,一个油麻地,一个将军澳,所以,真正被江湖认可的正职大底只有九人。

    既三个堂口的话事人,揸数和草鞋。

    剩下的大底有的之前堂口被拔旗,有的是三大堂口上一代的话事人,更有甚者如吉祥一样是靠给大佬顶罪扎的职。

    这类旧大底骗骗足球场的小朋友可以,社团内也有会有人卖面子,但在江湖上是没人买账的,看不惯的骂一句“烂底”都不算嘴臭。

    在场有十五个大底,但有资格发发牢骚的,其实仅寥寥三人。

    肥猫觉得很吵,睁开眼睛,出声道:“好了,半个钟而已,不能等吗!”

    根生叔笑着解释一句:“阿棠要去给昨天出战的兄弟们发汤药费,提前约好的,不能言而无信,等一等吧。”

    菜市勇,老摩,光仔,潇洒一干人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事有轻重缓急,无故怠慢,会让人发飙,但有礼有节,反倒使人觉得他讲义气,明事理。

    尹照棠也确实不是故意摆谱,到办公室亲手把钱发给兄弟们,再坐车来到铜锣湾的潮义酒楼门前。

    整理好有点翘边的牛仔衬衫领口,大步登上台阶,有庄雄一路护送,也没人再盘入堂诗。

    他来到酒楼二层的阁楼,第一眼就见到鲜血淋漓,浑身血肿,半死不活被吊在梁上的吉祥。

    那视觉冲击力属实有点大。

    菜市勇,老摩等人也纷纷移过目光,再一次打量起近日声名鹊起的年轻人。

    短短一个月内,做掉泰国仔,搏得阿公赏识,开办杂志社,印刷厂做掉辣姜。

    一连串战绩堪称彪悍。许多混在九龙的字头强人都已知道“神仙棠”是谁,连带着敬忠义的名头也响亮不少。

    是有勇有谋,能打江山,还能治江山。

    很难不让人怀疑,年纪轻轻的观塘烂仔,哪里学的本事!

    总不能,真他娘是神仙吧?

    尹照棠却很快调整好心态,顿了顿脚步,便没有再理会房梁上吊着的保家大佬,径直朝主位上的肥猫拱手抱拳道:“唔好意思,阿公,小弟来晚了。”

    “呵呵,不急,事要一件件办嘛,搬张椅子给阿棠坐。”肥佬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十分祥和。

    但其实他不笑的时候,很难分辨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威势很足,一般人可不敢乱讲话。

    根生叔则搬来一张靠背椅,放在左手最后一个空位,等尹照棠坐好还不忘奉上热茶和一碟点心。

    两个温热的蛋挞,一块钵仔糕,一把瓜子。

    老摩看的发笑:“呵呵,根叔,我们怎么没蛋挞吃。”

    “在烤啦,酥皮碎掉的先给做小的吃。”根生叔随口敷衍道,趴车威看的暗自不爽,心道连退休的老骨头都会捧高踩低啊?

    铜锣湾堂口上下其实对尹照棠意见很大,主要是趴车威觉得姓尹的是抢他功劳上位,忿忿不平很久了。

    尹照棠始终没把趴车威放眼里,点头和根生叔道谢:“多谢阿叔。”

    “用不着。”根生摇摇头。

    他的行事风格很简单,龙头看重谁,便多照顾谁。

    肥猫温声道:“阿棠,上次叫你常来酒楼陪我饮茶,也没见到你来,怎么,忙事业没时间啊?”

    “看你那么忙,只能叫庄仔亲自去接你来,顺便跟社团的前辈们聊聊天。生意上事,以后还要互相关照。”

    尹照棠点头:“我知,阿公,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生意肯定先给关照同门兄弟啦......”

    “还欠你五十几万呢,现在整天拼命做事,希望早日把账还清。”

    肥猫笑容不减:“呵呵,好啊,省得我找催账公司。听说昨晚为了给我还债,大半夜还带兄弟到观塘砍人啊?”

    “我这个当阿公的,不能一直看着小弟做事,在酒楼里饮茶吧。”

    “喏,把你保家大佬请了过来,问问杂志社是怎么回事。”他还真端起紫砂南瓜壶饮了口茶汤。

    两名守在阁楼的兄弟抄起铁棒,便用力朝袋子里的吉祥砸去,每一下都跟打牛肉丸一样,啪啪啪!

    发出击打骨肉的撞击声。

    吉祥声音虚弱,出声哀求:“顶爷,放过我吧...顶爷......”

    肥猫肃声道:“打一针药给他,让他自己讲,讲清楚!”

    吉祥被打了一针药,模样精神起来,见尹照棠冷着脸看他,心头最后一丝也破灭,便把怎么勾结辣姜的事一五一十吐干净。

    菜市勇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老摩也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实在是看不起吃里扒外的人。

    吉祥最后哀求道:“阿棠,我只是想赚多一点养老金,没有要害你啊......”

    肥猫一拍桌子,愤怒道:“沙头仔,请刑堂宝刀,赏他三刀六洞,丢进海里喂鲨鱼。挑,勾结外人,坑害兄弟,让你活着走出去,社团兄弟要戳我脊梁骨!外人要骂敬忠义,不忠不义!”

    沙头仔来到香案上,取下关二爷神座底部,供着的一柄军刺。

    当着二爷的面抽刀出鞘,再举起刀面向众大底,扬声喊道:“请同门兄弟见证!”

    “噗!”

    “噗!”

    “噗!”

    三刀全部穿胸透背,干净利落。

    在场所有人知道吉祥当年是帮龙头肥猫顶罪入狱,但一点都不妨碍肥猫执行家法,三刀六洞,洞洞穿身!

    “这件事情解决了,算是阿公帮你做的第一件事。但还有一件,根生,拿部电话过来,拨东安社坐馆幺鸡。”

    “我要亲自问问他,一声招呼都不打,抢我们社团的生意,踩我们社团的场,动我们社团的兄弟,是不是要开战!真是好狗胆!”

    根生叔许久没见大佬如此动怒,牵好电话线,把电话搬到桌上,拨通号码,递过话筒道:“猫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