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巫师:第一卷 战斗巫师 我回来了
如果说沪上独立,算是支援武昌的“文菜”,真正的“武菜”——滦州起义更是让清廷惊心动魄了一把。
滦州地处直隶地区,距离唐山40余公里,而到京城更是只有短短的190多公里。
清廷在1911年秋季举行了秋操,为了让一些新军的镇成军是一方面,其实最为主要的,也是邀请各国公使,想秀一把肌肉。
你看,四川还在动乱,但我们尚有余力组织如此大规模的秋季操演,根据朱传文从猎人方面得到的消息,清廷为此次秋操拨银元1800万余银元,更是动用了山炮608门,步兵炮720门,人员6万余人,还有着清廷的最新装备,刚刚购买的克虏伯机关枪和美国引进的行军电话。
所以即使是如今,清廷的固有势力还是很庞大的。1911年秋操也称之为永平秋操,地点在直隶永平府,也就是滦州附近,模式早就定了,操演军分东、西,西军多为满人,东军多为汉人。起初东军先占优,但最后,西军克东军。
不过在操演进行一半的时候,武昌的消息传来,操演中止,从关东来由张绍曾领衔奉天暂编第二十镇也就驻扎在滦州,先是兵谏,提出了“请愿意见政纲十二条”,其中就包括反对皇族内阁,不让皇室成员担任总理大臣,年底开国会,赦免国事犯等等。
当然,十二条延伸的一件事,就是让关押在京城的某汪被赦免。
这对清廷无疑是晴天霹雳,滦州离京城太近了,不到200公里的距离,还有着火车,基本上半天也就到了,清廷先是同意,而张绍曾这个出身清廷富家子弟的将领,见清廷同意,以为大事可成,随后就被调走了。
而奉天新军暂编第二十镇的动乱也正式开始……
从鸭山回到冰城之后的朱传文,见了一下曹德忠,两人确定了400多个朱家粮铺聚集点的未来的民兵训练计划,让林老八着手训练,由曹德忠所管辖后勤纵队的教导员兼任往后的民兵教导员。
更是在1912年元旦过后的第四天,见了钟宣,这位他的原秘书,现在的冰城支队朱传文副官。
“钟宣,现在你的考察正式开始。”朱传文说道。
汉耀总部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布置像极了后世的面试现场,朱传文左右各自坐着朱春山和冰城支队支队长李四序,
“是,总教导!”钟宣闻言立马站起,整个人很是紧张。
“放松点!没这么可怕。”朱传文笑着先是说道,看着钟宣放松下来之后,朝着左右两边都是点了点头。
两个考官轮番发问,各自都是给了甲等的评价。
“钟宣,这铁路纠察队,往后就是要靠你了。”朱传文在最后拍板。
是的,汉耀将从1912年开始,正式组建提留纠察队,汉耀现在拥有的铁路总公里数其实不长,都是挂在满洲铁路支线上的分支,但是这铁路纠察队的架子可是要搭起来了,选定的人选就是钟宣。
每20公里左右的小站上,将会设立铁路纠察队,和日本人、俄国人的铁路武装一样,将有着保护铁路的权利。
而汉耀,更是当成的保险队建设,配备轻重机枪等武器。每个小站,将有着一个小队的规模,人员暂时从保险队进行抽调,而保险队也会在各自的辖区补充人员。
“是,总教导,钟宣必定严格落实总教导的各项指示。”钟宣看着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也是松了口气。
“往后带着铁路纠察队,多和春山理事取取经,沿线的朱家粮铺,能维持治安的,也将落在你的头上。”朱传文在最后又说了一句。
几人正说着,“冬冬冬”就听见了敲门声。
“进!”
“总理事,蓝副总队长来了。”赵东进来之后,朝着朱传文说了一声,更是羡慕的看了一眼钟宣,他知道,从现在开始,钟宣未来的发展可期。毕竟往后汉耀建设的铁路还很多,而沿线的铁路纠察队,也将成为保证铁路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
“让他进来,钟宣,你这就赶往鸭山,与朱帆理事进行工作的对接,以后他可是你的直属上级。”朱传文将任命文书给了赵东,这将以汉耀的名义发下去。
而铁路纠察队,将有着两方面的领导,一是朱传文直接管辖,往后会派驻教导员体系。但是日常工作中,还有朱帆,这个汉耀交通方面的负责人。
钟宣和赵东出去了,蓝义山匆匆提着一包文件走了进来。
“总教导,滦州,起义了!”
滦州起义了,这可是给了清廷自从滦州兵谏之后又一记的晴天霹雳。
自从请愿意见政纲十二条被上报之后,清廷大体上同意,并执行了十九条往后的改革,而现在,张绍曾走了,奉天新军暂编第二十镇的进步人士,这次算是彻底的闹了起来。
“走,去军情推演室。”朱传文招呼上朱春山和李四序,带着蓝义山进了汉耀顶层,那间原本只有关东三省沙盘,但现在扩大到直隶地区的沙盘室。
而猎人电讯班,就在不远处,不断有着滦州的猎人上报实况军情。
“滦州猎人1月3日电,王金铭、施从云、白雅雨三名原奉天新军暂编第二十镇底层军官,在吴禄贞的支持下,他们的“武学研究会”已经取得了第二十镇的指挥权。
第二十镇现改名滦州新军,宣布起义,通电全国,宣布滦州独立,成立北方革命军政府,推举王金铭为都督,施从云为总司令,冯玉祥为参谋总长,白雅雨为参谋长。”蓝义山身边的电讯班班长说着昨天收到的消息。
“现在怎么样了?”朱传文手里拿着一面小旗子,插到了滦州城的位置问道。
“1月4日,滦州城正式摘下了清廷的龙旗,挂上了军政府的牌匾,并且让城内商家都挂上了白旗,以表示独立。废除了宣统年号,改年号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
“准备的倒是还挺充分。随时来报!”朱传文让猎人时刻注意着动态,转而向着李四序和朱春山说道,“春山叔,四序,我们来看看,这滦州起义到底能不能直接捅了清廷的心脏?”
武昌是抢了首义,但是南方的进步人士也是不敢示弱,他们想干一票大的,为此。他们可是一东一西组织了两拨路线。
这东边,就是滦州起义,里面涌现了冯玉祥。而西边,是山西,一个后世很熟知的名字,阎锡山。两方都是由吴禄贞联系的。
“总理事,我看这滦州,难!”朱春山先是说了一声。
“总教导,我倒觉得如果配合好,还真是一次不错的军事冒险。不过,如果成功了,往后我们关东三省可是要被战火波及了。”李四序却是说道。
“怎么说?”朱传文问向了两人。
猎人最近的情报朱传文可都是抄送给了一众汉耀理事与保险队纵队长们,其中李四序是唯一一个能看到这些情报的支队长。
李四序说道:“总教导,最近我们黑省和吉省可是在那些进步人士的眼中挂上了号,除了直隶,可以说清廷的所有省都有所行动,唯独我们静悄悄,这滦州新军要是成了,变了日月,那么奉天省士气大涨,那些观望的人士可就迅速倒向进步人士。到时候我们,不动,也得动!”
“李支队长,我觉得滦州新军成不了!”朱春山却很是直接:“虽然,滦州新军扣留了打算运去武昌周边大军的5000支枪械,弹药很是充足,但是这清廷的在直隶的防卫力量可不是吃素的,我想袁世凯很快就能调集重兵,剿灭滦州新军。”
的确,八国之后,清廷对于直隶地区的防守加强的不能再加强,这其中六镇北洋军,可都在直隶,就是四川出事儿了,调集的也是位于武汉的一镇正式新军,北洋六镇的老底子,可是一个没动。
朱传文接过猎人最新的动向,拿起了一个红色×的小旗子标在了永平府州城,这意味着此时这里正在交战。
“他们怎么打起了州府,湖涂啊!”李四序一看,就喊叫了起来。
“明明是一支孤军,怎么打起了州城!”朱春山虽然嘴上喊了成不了,但是也是报有着一丝希望,毕竟清廷这些年可是不得人心。而且如果成了,朱春山肯定会接到朱传文的总动员令,这未发先至,这几年汉耀在黑、吉两省的布置,着实会让整个清国都吓一跳。
“是啊,只要滦州新军放弃进攻永平府州城,转而直接搭乘火车前往京城,京畿地区,却是只有京城的那支禁卫军而已。对了,我知道了,目前滦州新军还未合军,他们想借着攻打州城合军一处。”李四序像是想到了什么。
目前,滦州新军分兵两处驻守,一处在滦州,由王金铭率领,另一部分在冯玉祥手里。
“如果合兵,打下州城,他们下一步应该就是要直捣黄龙了。”朱传文也是说道。
“猎人实时上报,冯玉祥已被北洋扣押。”
“完了,我要是王金铭,我就赶紧坐上火车前往京城。”李四序设身处地的说道。
“猎人实时上报,王金铭所部已经放弃攻打州城,趁着天色渐黑,坐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
“晚了啊。”朱传文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群人在军情推演室已经待了一下午了,就在不断的分析着局势,因为此次的滦州起义,切实的影响着未来关东的局势。
“猎人实时上报,滦州至京城的铁路已被清廷拆除一段铁轨。”
“诸位,看来局势已定!”朱传文说到,众人都是点点头。
的确,到这里,滦州新军看来免不了被全歼的命运了。
而事实正是如此,滦州新军连京城的毛都没摸上,全歼在永平府境内,王金铭、施从云、白雅雨全部牺牲。冯玉祥因为被北洋扣押,活得一命。
临了,朱传文问了一声:“山西方面如何了?”
“山西义军现已运动到了绥远地区,想从北方,进攻京城,但是被清廷阻拦。”蓝义山适时的出来说道。
“北方也打不过来啊,京张铁路开通后,清廷的调兵很是迅速。”朱春山说道。
“看来今天,我们能睡个好觉了。”朱传文也好似是松了口气。
……
一周之后,清廷彻底平息了直隶的战火,但是此时的清廷内部,却是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
总理衙门,袁世凯正坐在上首,右手下是徐世昌。
“徐大人,这载沣,怎么都是派你来传话。”袁世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这茶可是清凉败火的,前几天直隶四处救火,连带着他,在这四九寒天,也在嘴上起了几个大泡,索性,一切已然尘埃落定。
徐世昌也是哑然一笑,两个老狐狸心照不宣,现在他是协理大臣,也就是副总理大臣,两人其实就是正副手的关系,又算是回到了小站练兵的时候。
说起两个人的在清廷的为官方式可都各有着不同,以前说过徐世昌,他可是有着三个老家,津门、河南、浙江,他为官的初期,靠着的就是老乡多。而袁世凯,却是亲家多,一妻九妾,一共有17个儿子,15个女儿,巡抚、总督的满清廷,袁家可真的首屈一指。
“袁大人欸,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来这儿,不就是给那位递话的吗?”徐世昌也是放下手中的茶盏。
“怎么,载沣还是想迁都盛京?”
“是啊,这次的滦州起义可算是把那位吓破胆了,鼓动着太后,说是想回归祖地。”徐世昌可没直呼载沣的名字。
“他们还想回去,眼下你看看关东能回的去吗?奉天城(盛京)的局势可还是扑朔迷离。”袁世凯哼了一声,真不知道载沣脑子里装了什么,出关容易,进关可就难了。再说了,他能让这群人走?这群人走了,他这个总理大臣往后还怎么向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向靠拢?
“如果真想回去,我倒是也有办法,我此次来,不就来征询慰亭你的意见的吗?”徐世昌显得胸有成竹。
“你是说你的那个朱家,你确定人家能听你的?”袁世凯有些好奇,他可是得到线报了,冰城一群人可是正在剪辫子。
眼下,剪辫子和进步人士可就挂上了勾,只是人家聪明,可从未表露任何意思。
“慰亭说的是冰城汉耀大学堂剪辫子的事儿吧,这事儿倒也不算大,大学堂嘛,有点儿变化也是应该。但是皇帝东迁的事儿,还是得你拿主意,毕竟现在的总理大臣可是你。”徐世昌将这事儿轻轻的揭了过去。
“大兄,我也和你说实话,这事儿我不同意,我觉得此时的关外可没有我北洋六镇镇守的京城、直隶安稳,这一动,我北洋六镇就得动,这不就是把京城,直接送给了这些人吗?”袁世凯说道,对于徐世昌,他一贯如此称呼。而对于朱家,他暂时就认为是徐世昌能把控,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其实他心里还有着一丝期许。
毕竟,朱家在很早之前给袁世凯送过钱的,那时候他刚被罢官,虽然他不缺钱,但是人家这个态度做到了,他还是有点好感,而现在,他大权在握,往后如何,就看朱家的表现了。
“行,有你这话,我就给那位传话去了。”徐世昌听完这答复,可就施施然起身,打算去见载沣。
“大兄,这次的措辞,可得严厉一些!”袁世凯临走说了一句,不过看着徐世昌远去的声音,他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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