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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皇帝:第一卷 小将军 第八百七十九章 钟亦县与角斗场

    他思绪万千时,射春赛已经渐入佳境,村中有名的年轻弓手一个接一个展露身手,而随着宾客而来的一些年轻人也相继下场了。 X

    眼见这些各方的杰出小辈下场,不仅黎合族大小伙们心生警惕,连刘恒都收起遐思,凝神关注起来。

    射春赛不仅是展现小辈们英姿的重要场合,也是黎合族借机展现潜力的时候,所以并非只是自家小辈展露身手,宾客之中年纪相仿的小辈,同样可以下场。而且射春赛就像公开的竞争场合,小辈们必须竭尽全力来争得头名,不能被外来小辈抢了头筹,否则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面子,连带整个黎合族也会因此丢了大面子,这事情自然容不得丁点疏忽,牵动所有人的心神。

    尤其这次,人人看得出来,黎合族明显闹得老坊主不高兴了,行径恐怕更不会收敛。此时此刻,宾客中估计有不少都动起了心思,会让自家最杰出的小辈下场,最好闹得黎合族颜面大失,以此来博取老坊主的欢心。

    “要是我也精通弓射就好了。”照仲熙见到米江族一个年轻武者张弓搭箭,利箭仿若闪电般划破苍穹,将白洛山上标记的一块大青石直接射爆,不由握紧拳头,揪心地道。

    米江族年轻武者,夺得了如今最好的成绩,把之前显露本领的所有自家小伙全都比下去了。

    “稍安勿躁。”刘恒只能反过来安慰他,“咱们黎合族本就是弓射最强,周围没有哪个村族能跟在弓射上跟我们相提并论的,照他们平日的表现,再说了伍和识他们不是还没出手吗?应该能压住场子。”

    了伍和识,和乌疆同龄,是黎合族中仅次于乌疆的天才强者,也都晋升到了武夫九重境,同样值得期待。恰如刘恒所说,即便有外来的年轻强者,实力高过两人,单论弓射之术,却不一定就真能胜过了伍和识。

    照仲熙深深呼吸,努力平缓心情,虽说刘恒安慰的话没错,可他依旧难免担忧。

    没多久,事实证明他不是杞人忧天。

    “是米江族的歧异!”照仲熙双目霍然睁圆,传音惊呼,生怕刘恒不明白,简洁道:“这家伙是米江族同辈中最有天资的人,与乌疆同岁,修为上却向来压过乌疆一头,连他都来挑场子,米江族简直是要公开与我黎合族为敌了!”

    照说这种场合,只要没有深仇大恨,没人会故意搞得黎合族下不了台,但米江族这次显然想这么做!

    等于说,一旦歧异夺得射春赛的头名,米江族彻底撕去了平日和黎合族面上过得去的伪装,要往死里得罪黎合族了。

    “看来在来之前,米江族之流已经事先得到一些消息了。”刘恒倒没有多么慌乱,眯眼道:“这是有备而来啊。”

    本来刚刚,深受黎合族期待的了伍下场,夺得一个极其优异的成绩,重新夺回了头名,引得黎合族兴奋欢呼不绝,自觉头名稳固。可是米江族歧异一下场,精准射爆了一块更接近靶子中心的巨大青石,成绩竟比了伍更好,让满场欢呼戛然而止,突兀死寂。

    至此,米江族的意图昭然若揭,要么黎合族吞下丢了射春赛头名的苦果,颜面扫地,要么就逼着乌疆出来扭转败局。

    无论怎么选,黎合族都注定是大输特输,米江族此举等若把黎合族彻底逼到了墙角上!

    “刚才手感差了点。”在一群同伴崇拜的注视和奉承欢呼之中,歧异不满地勾动弓弦,“不然我能直接射中靶心,哪会才这个成绩?”

    这家伙!

    米江族的热闹和黎合族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见众多黎合族人要么心烦意乱,要么失魂落魄,刘恒倏然眯眼,按住了背后的长弓。

    就在刘恒准备出手时,一个刺耳而绵长的破空声惊艳四方,令所有目光循声望去,就见一道长虹般的光影横贯天穹,然后正正撞在了白洛山上!

    “是……是识!”

    有人失声喊出了射出此箭之人的名字,让沉寂的黎合族人骤然爆发出声浪一般的欢呼。

    “识!”

    “识!”

    “头名!”

    ……

    欢呼声之大,近乎淹没了演武场,人人紧皱的眉宇相继舒展开来,包括刘恒,也生出一丝惊异之色。

    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伍和识平日里实力相差仿佛,刚刚米江族天才歧异一举胜过了伍,而且领先极大,让人们对还没出手的识都失去了期望,谁能想到就在这种人人不看好的情况下,识偏偏超常发挥,取得了一个胜过歧异的大好成绩,自然让所有人都随之大喜过望。

    重新夺回射春赛的头名,这不仅是识大放异彩,从此名声大振,更捍卫了黎合族的尊严和荣耀,让识至此彻底成了黎合族人心中的英雄。

    “该死,该死!”

    歧异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瞪向识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显然是那种不容许任何人比他更优秀的性子。他面上狞恶之色越来越浓,就要朝识冲去,幸好被一众同伴给死死拦住了。

    “今日的识,真叫人刮目相看。”照仲熙笑容绽放,“这家伙,总算没给我黎合族丢脸。”

    刘恒含笑点头,就要回应。

    这时节,包括刘恒都以为尘埃落定,放松下来之时,主桌那边却响起一个声音,“不错不错,黎合族真是一代比一代更强盛了。”

    阴着脸沉默良久的老坊主居然再度开口,虽然说的是恭贺的话,却让所有人随着心神骤然紧绷起来。

    “再怎么强盛,那都是托了老坊主的福不是?”老族长笑着奉承道。

    奈何此时的老坊主好像不吃他这一套了,明显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是巧了,听说黎合族的庆春节分外热闹,一个小辈非得跟着来,他也想下场比试比试,不会有什么不合适吧?”

    老族长闻言,笑容就是一颤,努力维持着道:“老坊主家的小辈,那肯定是人中龙凤,哪能跟我们这些乡下土巴子相提并论?就怕有**份……”

    “哎,可别说这种话,都是同龄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老坊主一摆长袖,“老牙太抬举他了,你是不知道,李铮这小子整日不学好,他的兄弟姐妹都知道上进,独有他根本不喜欢读书,偏就喜欢舞刀弄枪。家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什么办法都用完偏就收拾不下他来,逼不得已,只能由得他去。结果他日日窝在家里练武,听师傅说是有些天赋,看样子也似模似样,但究竟怎么回事,还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贵公子……”

    老族长还想说点什么,老坊主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径直朝侧面喝道:“李铮!”

    “爷爷。”一个年轻人越众而出,朝老坊主拱手为礼,却好像很不舒服,随意一礼不等回应,自己收了手。

    “你看看,你看看!”老坊主好像被气得不行,连指着他戳点,“连礼数都不知道吗?见到人不会行礼,非得我一样样教你叫人不成?”

    这年轻人却是撇撇嘴,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取出背后长弓,“早知道什么庆春节如此无趣,孙儿根本就不会来。我可不喜欢磨叽,也不想在这里陪这群土包子浪费时间了,随便射一箭可就走了。”

    言罢,他手上如行云流水一般张弓搭箭,看也不看,一箭射出。

    爷孙两人一问一答,居然再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直接就把商议变成了事实。而李铮这一箭射出,许多人还茫然不知,现场见识极高的少数人却都脸色大变。

    因为这一箭出弓,很多人就已经失去了箭矢的踪迹,因为箭矢激射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寻常人能够捕捉的极限。不仅仅是快,李铮在出箭那一瞬息,浑身气血乍现即逝,竟是令人心悸的强大。

    “这是……内家武者?”照仲熙瞳仁猛缩,失声惊呼。

    刘恒则轻声补充道:“还学了一门不错的弓术。”

    在无数人眼中失踪的箭矢,刘恒和照仲熙却还能看得到,这一箭正以骇人的速度射向白洛山,气血内力化作滚滚箭劲,迎风凝做一条蛟龙形状,如有洞穿天地之势,正中白洛山!

    这分明是一门弓术,即便落在刘恒眼中,也配得上不错二字。即便在重文轻武的儒家地界,想要习得这样一门弓术,付出的代价也决然不轻。单凭这一手就足以证明,老坊主为了栽培这个“不学无术”的小辈,花费了多少心血。

    更何况,这李铮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修为赫然已经到了武夫巅峰,这里面又将填进去多少身家,真真无以言表。

    看出是会弓术的内家武者,刘恒就知道,黎合族肯定败了。

    因为即便境界相仿,内家武者和横练武者之间却有天生的差别,简单来说,相距越近,横练武者越强,相距越远,内家武者越强。这是功法本身决定的差异,基本没办法更改,此刻也是如此,单凭弓术和内力,李铮就能轻而易举取得胜利。

    照仲熙朝刘恒传音道:“其实让这小子得了头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毕竟是老坊主的嫡孙,射春赛头名被他得了,传出去也不至于怎么坏了我黎合族的名声。”

    刘恒想说什么,终是摇摇头,心里却不敢像他这么乐观。

    “当初叫你好好读书,你不读,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眼见李铮一箭射中靶心,老坊主犹自骂道:“我告诉你,要是换做儒家修士,动用宝器出击,数里外造成的威力,至少是你现在的数倍!”

    李铮撇撇嘴,好像不愿跟爷爷争执,只是冷眼扫过人群,“我听说有个叫乌疆的,是你们族里最厉害的天才,叫他出来吧,我看看他是吹出来的还是真有本事!”

    “这小子!”照仲熙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急得传音大骂。

    刘恒却神情平静,因为他分明见到李铮开口前,双耳微微颤动,可见特意点了乌疆的名,是有人授意之举。

    “李铮公子,李铮公子,您已经夺了射春赛的头名了!”老族长反应极快,起身一脸激动地庆贺,“果然是出身名门大家,这一手弓术,倒让我们这些乡巴佬都长见识了……”

    李铮却不耐烦地打断,道:“别给我来这套,把叫乌疆的人叫出来,跟我比划比划!”

    老族长陪着笑脸,“公子来得不巧,前头过了,那臭小子正在闭关。漫说他在闭关,就是没闭关,哪会是公子的对手?”

    “甭废话!”

    这次李铮没有开口,他身边一个仆人却是叱喝道:“老东西,公子叫你做什么就赶紧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另一个仆人也道:“咱们公子百忙中抽空过来,若是没法子乘兴而归,你担待得起吗?”

    一众人慌乱或是脸色难看之际,刘恒脸色同样沉了下去,心道:“两个下人的下人,也敢如此狐假虎威,真真涨见识了。”

    此际,老族长连劝带求饶,不仅李铮根本不理会,那老坊主也是一言不发,两个仆人越发心里通透了,叫嚣得越来越猖狂与过分。

    照仲熙急得坐立不安,“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边,他还得急切传音吩咐一些小伙伴,让他们去乌疆家,把乌疆看严了,绝对不能让乌疆出来。可是不让乌疆出来,他真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好办法能渡过此劫,心急如焚。

    “老东西,你非要让少爷发火不成?”

    “叫你把人喊出来,又不是要把人杀了,你如此抗拒,不怕连累了整个村子吗?”

    ……

    老族长诉苦乞求,说尽了好话,对方却摆明了依依不饶,这下子就算再愚笨的村民都看出不对劲来了。无声无息间,一个族老颤颤巍巍起身,径直朝李铮和老坊主跪下了,然后是又一个。

    越来越多的村民默默跪下,或是哭喊求饶,只求老坊主高抬贵手。然而李铮一脸嘲弄,老坊主则早已闭目养神,只当什么都看不见,显然就是要逼乌疆露面。

    照仲熙一脸难堪,随后一咬牙,起身揽起衣衫前摆,也准备随众多村民一起跪下,谁想斜刺里探出一只手,把他拦住了。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