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秽土转生:一、卧底魔教 第195章 八国联军祸害倭国·斩首行动
进一步的情报表明,森忠盛凭借一座被称为“后山”的山头,准备据险以守,以逸待劳。
康宁随即下令,荔非元礼等马军指挥,由木村重成节制,绕道向美作国的核心腹地津山城进攻。那里是森忠盛的居城。也是森忠盛自16o3年领有美作国18万石以来,最为用心经营的地方。这一点,从他认真整理过的城下町就可以看出,他是准备坐拥交通要道之地,狠狠收上一笔商税的。
不过他的图谋,如今却要白白便宜康宁了。
使出这一招攻其所必救之后,康宁要做的却不是半道截击,而是对着那个重名率实在太高的“后山”狂轰乱炸。
本来,他是指望着这些洋货帮他步步蚕食的。对于山地来说,没什么对火药更适合的武器了。
不过现在的大筒,只能射铅球铁球这样的实心弹,如果塞进去黑苹果,那只是增加炸膛的几率而已。
所以康宁使用的是投石机。山地的好处就是不会缺少木材,打造几架配重式投石机,对于十七世纪的木匠们来说,已经不是难事儿了。毕竟这种被称俗称为回回炮的东西,在蒙古人的手中曾经给南宋和中西亚地区的很多城池,制造过不堪回的灾难。
只不过后山周围的空地有限,能摆开的家伙事儿有限。好在,康宁的弹药充足。本来琉球和倭国就是盛产硫磺的地方。组成火药的“三大件”之中,其余的两样也都好找。尤其是硝石,只要能够忍得住异味,蹲坑的地方总是能够找到一些的。
何况已经和西洋做了那么久的贸易,光是进口的存量就已然不少。需要担心的只不过是仓储之中又没有出现受潮之类的问题。
当然,森忠盛自然是不会心甘情愿的沦为活靶子的。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来和康宁短兵相接的。就算对方拥有十万大军,在这山区之中想要展开来也是很困难的。如此以来数量上的优势也就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而且,熟悉地形的森忠盛部,更方便打出分割包围的经典战例。不过康宁虽然分兵,但马军绕的路足够远,已经出了森忠盛的侦查范围,根本没给他分割包围的机会。
现在森忠盛能够做的,就是冲进敌人的投石机阵地。现在对他来说,最为后悔的就是接战之后,如此轻易地被包围在山上了。可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谁让一开始他想要做的就是据险已守呢?如果是主动出击的话,现在至少不会被当成活靶子。
后悔已经没有意义,接二连三的组织手下冲击抛石机阵地,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然而,康宁对此并不是毫无防备。
这次美作征伐,康宁特地将车永章带了过来。虽然后者抱怨在前线的这段时间,没有稳定的环境让他从事研究,但他前一个阶段取得的研究成果,必须经过战场的检验,才能更广泛地进行生产。
不过车永章对康宁给出的这个理由并不买账。因为他的“研究成果”之中,最被康宁忠实的是一种被叫做武刚车的战车。
而这个研究成果,却是抄袭而来的。他车永章只不过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改装而已。
武刚车,并不是春秋时期用来乘坐作战的那类战车。虽然同样可以承载士兵,但它更多的是作为移动掩体,而不是冲锋撞击对方的士兵。
康宁对这一点知之甚详,以车破骑那种鬼话,也就只有那些天天嚷嚷着井田制的腐儒才会相信。康宁是全然不会相信的,汉武帝刘彻和卫青也是不会相信的。
想当年的汉匈战场上,是卫青“令武刚车自环为营”,用外侧捆绑的长矛抵挡匈奴骑兵的冲击,而用内侧竖起来的盾牌,掩护己方弓箭手的射击。而自环为营的阵型,用于保护后勤辎重,掩护机动能力较差的步兵,便是再合适不过的。
车永章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将外侧的长矛,弄成了类似铁浮屠的刀片组合,不过这还是停留在冷兵器水平的改装,并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
但康宁却非常欣赏这样的移动栅栏,如果织田信长看到武刚车组成的阵型,想必会嗤笑自己在长篠之战的时候,费尽心机的勾引武田胜赖,才使得他来到自己选定的战场。
如果当时有武刚车这种早就存在的东西,那么也就没必要非得精心准备。将卫青使用的“自环为营”战术直接改成一字长蛇,便如同栅栏一样,而且这还是带了轮子的。
织田信长当时用的是栅栏加铁炮,如今康宁要用的则是战车加弓弩。
被车永章笑称为“未来弩”的******,在日后也就是巷战的辅助工具,但是在现在,它的射程比起车永章改造的滑轮弓也不遑多让,而精准度犹有过之,更是让士卒们非常满意。
不过比起前不久赶工出来的一批仿宋版神臂弓,“未来弩”在射程上还是逊色不少,至于腰开弩乃至八牛弩,那更是小巫见大巫。
负责指挥弓弩兵的,是和荔非元礼、王舜臣一起转生的那一批籍籍无名之辈质。
这两人都是宋朝将领,文化鼎盛的宋朝,对于当兵的人来说,是物质上极为享受的时代,却也是精神上最为卑微的时代。两宋三百年,上百万进军的薪俸,可以说是上下五千年当中,最高的。
但在另一个方面,他们却也是最被看不起的一群人,虽然谈不上生活在社会的最下层,但他们的政治地位,比起具有赫赫武功的隋唐两朝,那是远远不如的,就算是后来政治晦暗的明清两代,军人们在制度上得到的礼遇,也比宋朝更加优厚。
狄青、郭逵、王德用,是北宋年间为数不多的,可以出入枢密院的军人。而他们当中,狄青军功卓著,但最终被猜忌致死。王德用威望素著,但也曾经多次被不怀好意的指责“貌类艺祖”——也就是长得像宋太祖赵匡胤,言外之意,是说他有反叛的野心,毕竟大宋的江山,就是靠着赵匡胤陈桥兵变才得来的。
这其中,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怀疑他们的,并不是当权的皇帝。宋仁宗赵祯,虽然谈不上是一个有所作为的君主。但他对待臣下,一向是极为宽容,甚至是有些放纵的。怀疑他们的,乃是大宋王朝之中,掌握着绝对权力,要与皇帝共治天下的士大夫阶层。
他们排斥与他们竞争权利的任何一个机场,其中包括,宦官后宫,外戚,以及在唐末五代的藩镇割据之中,为士大夫阶层带来深重苦难的武人阶层。
于是,在开国定鼎之后,这些人就受到了士大夫们的排挤,郁郁而终的人,绝对不只是狄青一个,后来,岳飞被秦桧用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可以说是继承了北宋的这一政治传统。
一群不受待见的武将,自然不可能在历史上留下什么显赫的名字,因为不会有文人为他们著书立说,于是,当我们翻开史书的时候,现在大宋王朝之中,还是有些比较能打的将军的,但是,他们的赫赫声名,却远远不如隋唐时期的那些同行那样出彩。
反过来看,后期弃武从文的某些将军后裔,却因为这一层文人的关系,而被碰上了文学作品的制高点。其中很有那么一些人,成为了后世家喻户晓的人物,而那些真正在历史上拼杀过的证据,在这些文学作品当中,往往以反面的角色出现,这其中最为让人愤怒的,便是可以称得上是民族英雄的狄青。而最为让人不齿的,便是所谓的杨家将。
杨业固然是个敢于舍生取义的人物,可是他既没有那么多的儿子,也不曾有天波府这样的宅子,而他的后代之广能够勉强拿得出手,当然,除了一个考上进士的旁系后裔,也就是他弟弟杨重勋的曾孙杨畋。
此人的战斗力有没有杨家将的风采呢?答案是,他在湖南平叛期间,掉到沟里,差点摔死。没错,就是差点摔死,史书上便有了“畋踣岩下,藉浅草得不死”的记载。
这就是如今耳熟能详的杨家将。
他们可以没有丰功伟绩,只要有一群善于卖弄文字的同年、同僚就可以了。而张环这样的人,就算有澶州城头射死萧挞凛的功绩,没有一句慰问士大夫们帮他们宣传,到最后,也只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于是,他们被当作是一群籍籍无名之辈,和那位中唐历史上有名的北庭节度使荔非元礼一起,被当成了农夫一样的人物,塞进了难民队伍之中。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用荔非元礼的话说:“斗死有名,无庸受戮。”身为一名武将,功劳和待遇,都是战场上挣出来的,他们所希望的,只不过是朝廷能够给他们一个公平合理的待遇。
只要不像宋朝那样,真是傻逼,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半辈子之后,却在那些朱门狗肉臭的士大夫那里,得到一句“赤佬”的贬称。
“八牛弩!放!”张环大声下令,周文质带人操作着八牛弩,经过简单的调整之后,对准带头冲锋的森忠盛就放出了致命一箭。
由于车永章为他们量身制作了基于滑轮原理的上弦机,使得原来显得笨重的八牛弩,变得容易操作起来,至少,他们不必用上七八十个人。
这个人数其实不算什么,张环更是曾经见过,需要1oo多个人来操作的八牛弩。
当然,森忠盛可就不曾见过如此强大的弓弩了。虽然倭国自诩为宋朝粉丝,对于这种被称作八牛弩的三弓床弩,也是如雷贯耳的。中原民间更是有传闻说,蒙哥汗就是死于钓鱼城上的类似武器。但森忠盛决计不会想到,他自己竟然也能得到蒙哥汗一样的待遇。
康宁并没有来到阵前观战,但是这种伤却一直在第一线,观察自己设计和改良的武器,在实战之中,有没有暴露出什么短板来?这本来也是他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虽然这个目的是被强行赋予的,但他还是耐下性子,认真地落实康宁的安排。
八牛弩射这种令人瞩目的事情,自然会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在原本的历史上,这种复杂弓弩的制作方法,并没有流传下来。虽然有很多军事历史爱好者,以及很多的专家,当然其中主要是史学方面的专家,对它的性能参数——比如射程——做出了很多评估。但车永章却是从来不西安新那玩意儿的。
他所相信的,只有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这一副八牛弩。当然,仅凭后世带来的知识,他是不可能复原这样一件复杂弓弩的,不过,张环和周文质显然对这东西很是熟悉,来到倭国之后,就私下里搜集材料准备复原一具出来。车永章辗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车永章从后世带来的力学知识,稍加改造之后,他们用更加优良的零部件,和更短的组装时间,完成了这一副八牛弩。
如今,他终于派上用场了,这不能不让车永章聚精会神地关注它的表现。
在被举起的千里镜之中,森忠盛这位目标人物,正带着狰狞的面目,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咆哮着迎面冲过来。
车永章手中的千里镜,随着他跑动的脚步,也在不断的变换着角度,你是他的投影,可以保持在目镜之中。
但在接下来的一转瞬间,那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却突然在目镜中消失了。
车永章不得不往回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才重新捕捉到了他的影响,不过,此时的森忠盛,已经被一片飞起的尘土所包围,当尘土慢慢散去的时候,车永章才愕然的现,森忠盛的身体已经被粗大的箭支穿透了身体。而箭头已经插进了地面之中。他整个人则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斜斜的挂在弩箭上,像是因为过度沉重而垂地的旗帜。(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