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种子？

    塔洛斯稍微一愣，空间种子他曾经得到过一枚，当初在黑龙岛冒险的时候，乌尔班一世宝藏所在的半位面崩溃后魂火从中吸收了一枚空间种子，被吞噬后先是成为表世界，又一路成长为现在的里世界，是他屡试不爽的底牌之一。

    “作为一个半位面的雏形，空间种子可以在某些特殊情况为施法者提供必要的施法环境。”

    尤其是在禁魔领域，那是所有施法者的天敌与克星，无法施法的法师就是拔了牙的老虎，自保手段相当有限，极度强大的精神力对付四阶还可以，比如对着敌人的脑袋狠狠来一下，搅碎大脑，但想要对付同阶位的史诗骑士就力有不逮了。

    “嗯。”塔洛斯收起空间原石，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他的零食了，“外域空间和旧神使者呢？”

    帕维尔古怪地看着塔洛斯，又在后者的瞪视下吐露实情。

    ……

    几天前，塔洛斯刚刚从乌尔班一世封印在冰霜圣冠的信息中得知新神和诸神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今天，通过从传奇法师帕维尔口中获得的消息，他大概明白旧神的路。

    旧神不像新神、诸神一样居住在外层位面，他们盘踞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中，本体滞留在物质位面。

    说滞留可能有些不大准确，因为从成神的那一刻开始，旧神就抛弃曾经的肉身，与某个处于新生或上升阶段的位面融合在一起，从此旧神就是位面，位面就是旧神，因而他们又被称为位面领主。

    以塔洛斯如今的见识，自然一眼就看出旧神相较于新神、诸神的优点，旧神作为位面本身，他的思想就是位面意识，生活在位面中的所有智慧生物自然而然成为他的信徒——这些智慧生物可能会因为种族、国度等问题存在分歧、矛盾、纷争，但信仰必然是相同的——不存在其他神灵竞争。

    而且，旧神无需借助教会作为中介，便能像一个领主治理领地一样直接干涉物质位面。

    当然，缺点也非常明显，一旦成为旧神，身体就是位面，很难再和以前一样在星空中自由移动。

    但要是以为旧神对外界没有威胁就大错特错了，用帕维尔的话来说：“我不大清楚，但一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位面越大，等级越高，旧神的实力就越是强大，所以他们历来十分乐忠于在星空中吞噬周围的无主位面，有些强大的旧神目标一直是主物质位面。”

    “旧神袭击过主物质位面？”

    塔洛斯有点惊讶，主物质位面可是球形天体，至高位面，想要将整个赛恩斯吞噬，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神力！？

    基于以上种种，塔洛斯很快做出一个假设：旧神经过融合或吞噬后壮大的身体处于原始位面阶段，为弱等神力；上升位面，为中等神力；高等位面，为强大神力；要是成功吞噬主物质位面或成为至高位面，恐怕便能登上伟大神力！

    另外一边，帕维尔对塔洛斯奇怪的问题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这些虽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以史诗骑士的身份必然是可以接触到的。

    但眼下他还能指望什么呢，瓦莲京娜是空间派系大奥术师看好的杰出法师，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问题，别说六臂娜迦问得只是些微不足道的问题，就是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他也不得不配合。

    于是，男法师继续回答道：“历史上曾发生过两次惨烈的位面战争，一次是魔法城邦时期，一次是12个世纪前——”

    原来如此，塔洛斯有几分了然，2号宇宙诸神没有崛起，主物质位面的信仰环境相对轻松，基本归于六大原始神灵，法师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宣称自己没有信仰，内部矛盾没有0号宇宙来得不可调和，但他们的外部矛盾相当激烈，来自旧神的威胁。

    这就难怪秩序神系和自然神系在主物质位面的势力大本营神圣秩序帝国和精灵王庭没有被第三奥术帝国和德鲁伊教团联合剿灭，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诸神的存在一定意义上缓解了来自旧神的威胁和压力——诸神和旧神天然对立矛盾。

    0号宇宙关于旧神的消息十分稀少，六臂娜迦从未听说过大概也和以七大强大神力为代表的诸神不无关系。

    塔洛斯这样想着，又听帕维尔说道：“两次位面战争，一次来自旧神乌噶亚，一次来自魔法城邦的叛徒库普里扬，总共持续了十三年。”

    “魔法城邦的叛徒，他也是旧神？”

    “是。”

    库普里扬曾是魔法城邦时代赫赫有名的传奇法师，专精空间派系，但因为迟迟无法突破青铜第五阶达到全新的境界，最终没有忍住诱惑，投入旧神怀抱，成为一名旧神使者。

    鉴于旧神的本质就是一个位面，无法自由行动，以化身外出对神灵来说又没有太多必要，于是旧神使者就诞生了。

    旧神使者不是身份，而是一种效忠于旧神的特殊职业，它可以由任意五阶职业者兼职，标志就是外域空间，一个受旧神使者支配的小型半位面，同样由空间种子成长而来。

    ——按照支配、掌握程度不同，旧神使者在外域空间中可以禁止他人使用元素能量、法则，进而达到禁魔效果，这种境界被称为绝对领域。

    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什么，当人们再度见到库普里扬时，他已经取代曾经的主人成为旧神，对主物质位面虎视眈眈，发动了一次位面战争。

    “有趣。”塔洛斯想，“旧神使者逐步掌握外域空间的步骤居然和表世界随着我实力晋升取得的特性相同，难怪女法师在最初会将里世界误认为外域空间，以为我是旧神使者。”

    当然，他还抓到另外一个重点：“东方半岛的叛徒未免太前途无量了些，古代魔法帝国时期出了一个黑寡妇叶琳娜·彼得洛夫娜·罗曼诺娃，创建蜘蛛教派，帝国灭亡她们功不可没；魔法城邦时期又出了一个恰好专精空间法术的库普里扬，成为想要吞噬母星的旧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