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剑放下:火撩东城 123 [夜幕中的白线]
令人错愕的不是这巨大的反差,而是两端之间极短的间隔。犹如湖面上燃起了一片火海,女郎们从岸边轻轻飘下,才刚刚习惯火焰的炽热,却瞬间摔入冰冷的湖底,如果没有人来解救这些可怜人,她们怕是要溺死在水中。
不少人已经自己动手开始排水了,从士兵中抓阄选出来的几个幸运儿根本无力承担如此重担,刺激的画面加速了解救者们的失败,他们要么虚脱在湖底,要么浑身湿漉漉的爬出湖面,在一片娇嗔哀怨中落荒而逃。
灾害不可能波及到所有人,总有一些得天独厚的人能独善其身,跳脱于湖水之外,二层的凡凡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该细的地方依然细如摆柳,该翘的地方又圆又翘,该大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仍然保持着细微的增长幅度,眼角的细微鱼纹用脂粉轻轻遮去,就再也没有人能猜到她的年龄。她既有苹果熟透的浓香甜蜜,又有青葡萄般饱满的青涩活力,一尝滋味的人往往被溅得满身汁水。
只要和那双泛着春水的眼睛对上,大多数猎物都会乖乖送上门来,有的甚至会改变原来的目标,转而拜在她脚下,像一只小虫子,自带粘液将自己牢牢的黏在她的蛛网上,在蛛网上死过一次,就再也难以忘怀,甚至有些人自称灵魂都不再完整,因为被她吸走了一部分。
这里的大多数女郎都叫她一声凡姐,虽然她的心里并不喜欢这种属于长辈的称谓,但有人这样叫她还是笑眯眯的点头回应。
大家之所以尊敬她是因为,她非但不会仗着巨大的优势跟姐妹抢食,还很照顾其他人,就如现在这种时候,她是不想进食的,只想躲在包房里遥望夜空,一方面是出于照顾那些小姑娘,一方面也是出于王者的寂寞。
她是食肉兽中的王者之一,一两条小肉丝只会引来难以抑制的饥饿,完全不能饱腹,巨大的胃口与日俱增,她越来越没有对手。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此时凡凡那双遥望夜空的如水眼眸中,藏着一丝深深的担忧。
包间外突然传来吵闹声,有人指名道姓要她,火焰玫瑰里讲究的是自愿原则,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但这样必然会给客人以及那些觉醒者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叹了口气,将忧色隐藏,笑颜逐开的将对方请了进来,并做出了[三两招收拾对方]的决定,平心静气。
对于来人她倒是有些印象,隔不久就来一次,似乎还是蛮规律的,年纪亲亲,大概是西外城的人吧,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对方操着一口标准的洛龙城口音,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外地来的。
一身健壮的肌肉,手上的厚茧也是有些特别,但她一个酒馆女郎,要她说出这其中的讲究,那就是为难人了,只是记忆当中,这样的客人她有好几个。
“别急啊。”、“诶,慢点。”、“这死孩子——唔!”、“哼……”……
来人有着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共同点,急吼吼,精力旺盛,直来直往,凡凡一眼就看穿了他,三两下散手就将对方撩拨得无法抑制,就连最基本的循序渐进,细水长流都不懂,他根本不懂得相较于果核,饱满多汁的果肉才是人间美味。
当她特意用长辈的语气训斥对方,再假意抵抗时,男人彻底变成了一头浑身热气腾腾的野兽,野兽几乎是撕烂他自己的裤子,又扯断了她身上的青藤条,狂暴得像是一团窜动着的烈焰。
火焰窜入了她的身体,前后包围,内外夹攻,上下兼顾,野兽贪婪的吮吸着,纠缠着……用肆意妄为来宣泄自己的占有欲。
然而不出所料,松木刨出来的木屑能瞬时燃起冲天大火,却转头成灰,这样的程度连她的银牙都没有碰到,就已经消逝在了红艳艳的唇边,想挑战自己,洛龙谷里那种坚硬巨大的古树才满足最低的标准。
凡凡不由得想起今天送客人到门口时偶然瞥见的一幕,在沙漠一角,一层的小姑娘伊奈被那个人托着剧烈的抖动,像是一个无力反抗的布娃娃,最后抽搐着倒在沙地的模样,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惊慌失措的维维恩又被卷入了战局,那个人越战越猛……她在楼梯口居然一时看呆了。
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过几个回合,她精通以柔克刚的要诀,柔得像水,甜如蜜糖,粘似胶漆,对于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她更愿意试试那个男人的本事,或许自己应该去找那两个小姑娘打听听?
但这未免有点坏了规矩,也有损自己的形象。
对方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凡凡胜得越来越轻而易举,她早已攀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于是她开始觉得有些腻味,只是脸上却仍然荡漾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春潮,她知道对方需要什么,而且无论是对待对手或者客人,酒馆女郎都必须保持足够的尊重,这也是火焰玫瑰的底线之一。
又过了一会,对方只能趴着喘气了,却还是不愿下来,她微微一笑,视线掠过那具年轻的躯体,投向窗外。月色朦胧,像是为内城洒下了一片薄霜,薄霜遇火则融,尽管火光昏黄,看着看着,泛着春水的眼睛微微一凝,眼里水光尽去,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白烟,白烟的尾部随风飘散,头部是一朵摇曳的橙红火花,火花的位置……是她住的地方之一。
“再来一次吗?”她轻声娇嗔,眼里的水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溢出来的生命之源将火焰彻底扑灭,凡凡主动出击,用上了几招稍微高级点的招式,对手再次破了败北的时间记录,只能摆手求饶,她轻轻推开对方,装作一副十分疲倦,浑身瘫软的样子,扶着绿意甚浓的墙壁慢慢挪了出去。
当然,她没忘了取走属于自己的那份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