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猜测是少时的粉丝，女生解释说：“因为我看到少时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们，如果我活着的时候不是sone，应该不会这样的。”

    孟霄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你知道自己很特殊吗？和其他灵魂不一样。”

    女生笑着点头，“知道啊。”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孟霄急不可耐地问：“为什么？”

    女生摇头，“我......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对了，你和我不也一样吗？”

    孟霄迟疑了几秒，“我不是灵魂，所以我和你不一样。”

    “那你到底是什么？”女生隐隐有了疏离的迹象。

    “我不能说，作为补偿，我请你喝奶茶，怎么样？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说完，不能女生答复，约翰“biu”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十多分钟后，约翰提着一杯奶茶闪现在了女生面前，“给你。”

    女生冷笑着说：“灵魂触摸不到物体，你不知道吗？”

    “抱歉，抱歉。我忘记了，你别动啊，我有办法让你喝到奶茶。”

    准星锁定女生，约翰伸手扔出了一个淡蓝色的魔发光球，女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光球已经砸到了身上。一点都不疼，女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手背，又屈起小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摸一下奶茶吧。”

    女生缓缓伸出了手，手指和袋子触碰的一瞬间，指尖传来了久违的触感，“你怎么做到的！？”

    “以后再说，先把奶茶喝了吧。”

    一个女生坐在大楼的天台上，小腿有节奏地踢动着，手里捧着一杯芒果奶茶，脸上写满了幸福，“谢谢你，约翰。”

    “我的事暂时不能说，这个是给你的补偿。你不用谢的。”

    女生眨了眨眼，“如果每天都有补偿，我可以不问。”美美地吸了一口奶茶，女生赞道：“还是奶茶最好喝啊。我想死你了！嗯嗯嗯。”

    看着被女生放到脸旁蹭来蹭去的奶茶，孟霄突然感觉好羡慕它。

    *

    少女时代的总经纪人朴正勇心里五味杂陈，脸上的表情在怀疑、兴奋、犹豫和担心之间来回切换，显然是难以下定决断。起因是刚刚接到的一通电话，对方直白地告诉朴正勇：“我是少女时代的粉丝，现在希望为她们做点事。我要说的话有点长，你听着就好了。”

    “少女时代出道8年，现在可以算是大龄女团了，以后的路会越来越不好走，S.M.公司不会把资源向她们倾斜的，所以我想帮她们一把。我知道idol的出路不多，演戏算是一个。当然，少时现在去演戏很可能被拒绝。那么换一种思路，只要有钱就能找来剧组进行拍摄，只要参演了电视剧就能提高演技，如果我出钱帮她们拍戏，贵公司能不能配合我行动？”

    朴正勇心里在咆哮：这tm是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粉丝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一般就是送礼物，看演唱会或者参加签售活动，除此之外很难再有所作为，因为有时间有兴趣迷恋idol的大多是草根，一个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你能指望他做什么呢？电话里的陌生人完全是在大言不惭。

    在单向视频里看到朴正勇表情的孟霄决定加一点砝码，“我可以向你银行账号里转一万美元表示诚意。”

    朴正勇的想法瞬间向相反方向奔去：难道真是一个亲妈饭？不惜血本也要捧红少女时代？少时已经不是那个如日中天的少时了，朴正勇觉得用“捧红”这个词并没有错。

    残酷的事实让朴正勇决定实话实说：“少时到现在演戏已经太晚了，没有剧组愿意为她们冒险的，一旦收视率惨败，导演、编剧和电视台都会把少时看成票房毒药，拍一次戏结果毁了名声，太不值了。”朴正勇心里感慨：这么狂热的粉丝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早几年冒泡该多好，那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呀！现在......

    “如果电视剧不需要上映，那就没问题了吧？”

    朴正勇的疑问脱口而出：“不上映投资就收不回来了，你要拿钱打水漂吗？”

    孟霄轻声说：“不需要收回投资。”

    朴正勇只觉得一团惊雷在耳边炸响，“不，不需要收回投资？”韩剧给朴正勇的印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收回投资，听说过月火剧和水木剧的人应该了解其中的内幕，一星期播放两集就是因为后续的剧集正在拍摄中，而边拍边播的模式的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的回笼资金。

    “我投资电视剧就是为了给少时练手用的，她们有进步就好了，其它的不重要。”

    朴正勇有了顶礼膜拜的冲动：哥，你牛B！花了两秒安抚自己躁动的心，朴正勇说：“我会向社长汇报的。”

    “从徐贤开始吧，其他人一个一个来。徐贤做主角的电视剧版权什么的全给她，我不要了。”这句话才是重点啊，孟霄还真怕单独照顾忙内，这个小古板会不领情，所以打着少时粉丝的名义迷惑敌人，想来徐贤是肯定会掉进坑里的。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胡思乱想的朴正勇查看短信之后瞬间坚定了立场：一定要促成这件事！因为这事似乎很容易办成，正常情况，电视剧是各方博弈的结果，制片人，投资商，导演，演员......都在影响最终的结果，少时拍电视剧的最大难题在于演技不足，各方都会做出悲观的预测，谁会参与一部烂片呢？可是有土豪掏钱而且不要求上映，那么所有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S.M.的社长金英敏疑惑地听完了朴正勇的汇报，“就这些？”不同于收了孟霄一万美元而“叛变”的朴正勇，社长金英敏做事必须遵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一篇不能验证真假的鬼话就想让他配合行动完全是痴人说梦。

    “那个人说只要徐贤点头，钱自然会打到她的账户上。”朴正勇把几个条款复述了一遍，金英敏发现没什么问题。

    金英敏右手握拳支住了下巴，不好下决定啊。如果是假的，和徐贤沟通就会闹出笑话；如果是真的，无所作为就会错失机会。该怎么办呢？

    “你去找徐贤私下里谈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朴正勇弯腰行礼，“我明白的，公司不宣布这件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别人说，包括少时。”

    金英敏挥挥手，说：“去吧。”

    *

    徐贤是震惊的，被经纪人拉到偏僻的角落，徐贤心里做的是最坏的打算，但是紧张兮兮的经纪人给自己带来了意外之喜，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

    徐贤用手指指着自己小心地问：“有粉丝要掏钱给我拍戏？”

    朴正勇严肃地点点头。

    “只要我点头同意就会打款？”

    朴正勇再次缓慢而坚定地点头。

    “oppa，你在跟我开玩笑？”

    朴正勇习惯性地点头，半路才反应过来，连忙使劲摇头，“不是不是。你个小腹黑，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徐贤捂着嘴笑个不停。

    “严肃点，跟你谈钱呢！”忙内果然不好对付，今年才24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朴正勇不得不用“恶狠狠”的表情震慑她。

    “内”徐贤双手放在腰后，抿着嘴点了点头，但是鼓起的两腮和弯弯的眼睛说明她忍得很辛苦。

    “小贤，等你收到钱就不会笑了。对方可是承诺了800万美元，这可是80亿韩元。《Doctor异乡人》投资据说超百亿（韩元），SBS可是天天吹呢。哪怕电视剧不上映，单凭这笔投资也足够你红一年了。”

    “可是，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粉丝，泰妍欧尼的亲妈饭也没做到这个地步呀。”飞姐能跟着少时飞来飞去已经感动无数人了，自己这个粉丝更狠，为了偶像的前程，800万美元直接往水里扔，想想都肝颤。

    朴正勇严肃地注视着徐贤，说：“徐贤，这是粉丝的一片心意。人家不缺钱，能看到偶像出彩也许是他唯一的心愿了，为了自己，为了粉丝，你都应该接受。”

    徐贤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