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女医生:正文卷 第065章 女公子不要
不大的小院之中,布着密密实实各类小树和盆栽花草,中春时节,虽多数并没开花,但还是一片绿意盎然。
沿草木之间前行,走过蛇行小径,到了一处竹子搭建的屋前,乍一看还觉得有些风雅过头,北方之地竹屋里居住,不冻成狗才怪,但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在木屋墙壁上钉的竹条。
虽说院子很是风骚,白芷还是觉得很满意,起码这妓院的态度上肯定比得上朝阳医院,同样都是精心设计,同样都是一丝不苟。
呼了两口气,平复下遇见妖妖的心情,白芷沉下心来,轻轻敲打竹门。
这回距离之美增加三倍,如若不满意,便马上离开,回头去抽老鸨的脸。
竹门在半晌后慢慢打开,内里出来一名青衣少年郞,手摇折扇,扮相是个飘逸公子样。
见此装扮,白芷立马炸窝,转身便要向门外走去,好找找老鸨晦气。
“兄台请缓步一叙。”
说话声音明显是个清甜的女声,让白芷一阵莫名。
因天色渐暗,之前见来人一身男装,并没瞧清这人模样,现在乍一看,却从这人脸上看出几分娇艳之色,虽也是个女公子模样,配上一双天足,加上男装骗过白芷。
见是误会,尴尬一笑,拉过异装女子,说道:“小姐怕是会错意了,我只喜女色不好男风,请小姐换过衣服,我们再来说话可好。”
边说,边轻轻抚摸女子手背。
这女子也是一阵好奇,不好意思看了看自己的天足。
白芷那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我喜欢女子天足,直管去换。”
枯坐门前石櫈之上,白芷猜想:天足女子在这时代并不多见,青楼之中,更是不会要这种有失礼数之足,让这女子换装易服,成男子状,怕是也想挽救下她的天足吧?
不多会儿,一身粉红彩衣飘然而来,走到近前,身子微微一福,轻声细语道:“小女子名唤玉宽,公子这厢有礼了。”
“玉宽啊!名字真好听。”
说着便想抱美女入怀。
不想,玉宽一阵矜持,推搡片刻才讲了下青楼的规矩,原来妓院并不是后世的天上人间,见面就是干。
喊堂,就是之前老茶壶叫来妈妈。打茶围,就是聊天打屁表演节目。吃花酒,就是吃饭喝酒调情。拉铺,就是上床。打干铺,就是只许在青楼之中上床。住局,就是可以羞羞一晚。铺堂,公开情人关系。挂衣,就是初次上床,要给些喜钱喜礼。
白芷自认医院那些管理要求实在太过简陋,与环采院一比,就是放鸭式管理。
解释完这些,抽回被不停抚摸的小手,玉宽又说道:“公子要自重。”
白芷心里那个苦啊,暗骂道:万恶的旧社会,看看礼教都把人教成什么样了,到了青楼妓馆,还要老子自重,自重个大头鬼,是不是要用强呢,反正这里草木甚多,怕是叫破喉咙外面都不一定听得到。
正想着再伸出魔爪,玉宽又接着说道:“公子此时过来,怕是未进过饭食吧,我叫人送些吃食过来,与公子边吃边聊可好?”
说到吃的,肚子自然反应叫了声“饿”。的确,出门因赶着急,并没来吃晚餐。
玉宽去叫来小厮,要来上好的饭食,便又坐到白芷面前开始讲些趣闻杂事,好打发等饭时间。
半刻后,小厮送上冷拼热饭。为白芷和自己斟上酒,举起杯子,说道:“今日初见公子,公子神清气爽,生得好生俊郎,玉宽能服侍公子乃平生之幸,在此先干为敬。”
白芷举起酒杯,稍稍浅尝一口随放在一旁,而后开始大快朵颐,只消片刻扒完吃食,抹嘴完事。
玉宽还没见过如此急色的女公子,比起那些好色公子哥犹胜三分。
她那知道白芷心中的苦吧,再不找个女子去火,怕是真要弯了,那能不急色?
不过,就算白芷吃完,玉宽还在那一副不紧不慢边吃、边喝、边侃的德性。
直到白芷再也看不过眼,抢过酒壶,一口干后,说道:“玉宽姑娘,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下面还有什么戏?”
玉宽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公子是想铺堂还是挂衣?”
之前听过解释,这两种都是类似结婚的形式,只是出了门便就离婚了。
“本人不喜欢这些虚礼噱头。”
“无恩爱那叫苟合。”
这是还想聊天的节奏,不过,此聊天非彼聊天,之前聊天还是正襟危坐,现在聊天是可以搂搂抱抱的聊天,这点还是让白芷能接受的。
“还未知公子高姓大名?只是总叫公子怕是有些生疏。”
这话让白芷心中一紧,很明显玉宽是在探底,怎么说一个女子来青楼之中,多少也不合适。不过玉宽问这话也是诛心之言,青楼总归不是好去处,况且还是女公子,稍有点眼力劲者,定不会问出此言。
“为何要问我姓名?”
玉宽本想就着白芷热火高炽之时提问名字,让她脑回路一时反应不过来,好掏出底细,不想她如此警觉。
白芷那能不警觉,自己还是待罪之身,虽也不怕皇权威信之类,但让人知道了去,也是一身的麻烦。
见“这这”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白芷更是气恼,前戏做足,还不让人睡,现又打探底细,肯定非是良人。
见白芷脸色越来越不好,玉宽只得强撑着说道:“不是小女子有意问起的,也知道环采院中的规矩,只是随口一问,若是公子觉得玉宽错了,玉宽自罚三怀。”
玉宽用力的抖了抖酒壶,还是一滴酒水都抖不出来。早前白芷已经喝完酒水,那能再抖得出酒水,也怪她一时慌神,没想起这事。越抖脸上的焦急之色越上脸颊,红霞开始布满整张秀气的脸,眼中滴出几滴泪珠。她知道这样胡乱打听客人消息,如被妈妈知道,又是一顿好鞭子。
见玉宽脸色,怕是也怪错了她,如若有心试探,定早就想好台词,也不至于呜呜啼啼,滚下热泪。
拉过玉宽的身子,抱她入怀,手掌在那胸前轻轻抚摸,宽慰道:“别哭了,我见不得妹子哭泣。”
说完后,还用袖口抚去玉宽脸上的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