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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六宝:九连环 第十一章 万禾姑娘(求收藏)

    “福来客栈”的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车是用坚硬的?木打造,涂着光亮的深色红漆,车棚上绘着生动的花鸟鱼虫。

    拉车的两匹青骢健马昂头喷鼻,蓄势待驰。

    车夫也端的是一个好车夫,精神抖擞,器宇轩昂,手中马鞭斜横。

    少顷,从客栈里面走出来一位公子,头戴万字头巾,身着锦缎绣衫,脚蹬牛皮皂靴,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他走到马车前,看着正襟危坐的车夫,突然笑弯了腰,说道:“平日不修边幅的风大爷,今日装扮起来是如此英武,但是可惜了。”

    风九疯绷着脸说道:“可惜了什么?”

    “可惜了非要做个不要钱的车夫,赶都赶不走,这会让坐车的人生出不少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

    阿永无奈地说道:“江湖中人要是看见风九疯给人当车夫,一定会认为车中坐得是位了不起的英雄豪杰,你说,这不是拿着鞭子抽自个吗?“

    风九疯拿眼一瞪阿永,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看你穿戴得跟个油头粉面的嫖客似得,折煞男子汉的气概。”

    阿永笑道:“我今天本来就是个嫖客,不然讲这么多排场干什么。”

    风九疯闭紧了嘴,再不言语。

    他今天之所以换了装束,是因为阿永要去一个体面的地方,在那种风流云集的烟花之地,没有一身像样的行头怎么可以。

    ——————

    ——————

    红杏巷,万荷苑,商贾公子不思还。

    小桥流水终不断,万荷苑中万荷鲜。

    红裙翠玉耀人眼,粉黛朱唇人尽欢。

    万荷苑,春香楼,锦帐缎被玉枕头。

    有佳人,号万禾,玉貌筝鸣艺双绝。

    但得玉人夜作陪,千金散尽不能归。

    这是一首流传很广的曲子,最喜欢吟唱的莫不过寡金少财的士人举子,因为要让万禾姑娘给你宽衣解带,需要的银钱实在不少,而能够数次让万禾姑娘侍寝的人非富贵财广之人不可。

    其实能够见到万禾姑娘的人不是很多,但听到这首曲子的人实在不少,下至贩夫走卒,中止富户仕子,上至官吏权贵。时间一久,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群越来越多,这时,即使万禾姑娘长得像头猪一样,也会有人想方设法一睹尊容。

    阿永就是冲着这首曲子来的。当然,他绝不会希望万禾姑娘有猪一样的容貌,至少应该是一只玲珑剔透的翡翠玉猪。

    阿永不缺钱,所以他能够轻易踏进“春香楼”。

    阿永缺女人,尤其是风情美丽的女人,所以他要找万禾姑娘。

    ——年轻力壮的男人怎么能不需要女人?不需要女人的男人,要么女人不需要他,要么是他实在找不到女人。你千万不要相信,骂女人是骚货的男人是正人君子,那是因为,那些骚媚的女人没有对他卖弄风情,其实他自个心底的龌龊想法比便桶还要肮脏,他对风**人的渴望也许比谁都强烈。

    男人之所以找女人,女人之所以依附男人,是因为双方都需要彼此的爱抚来释放多余的东西。

    一个没有女人的男人是孤独抑郁的,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是寂寞忧郁的。

    有女人还要找女人的男人,是因为自己的女人给予的快乐还不够;一个有男人还要找男人的女人,是因为自己的男人让他失望。

    世上很少有男人不希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世上也很少有女人没有朝秦暮楚的想法。它们的区别在于,男人把找女人当成一种权利和能力,女人把找男人则当做一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因此,自古从不缺少青楼妓院,嫖客浪子可以纵情声色,小姿媚女只能暗送秋波。

    万荷苑的姑娘们不能、也不会对到这来找乐的大爷小爷们有什么想法,他们只能对这些寻花问柳的客人搔首弄姿,虚意逢迎,赚取他们足够的银两——这是她们的职业,只有给老鸨赚到钱,她们才可以过上像样的生活。

    万禾姑娘和她们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她有出众的容貌,有娴熟的琴艺,还有曼妙的舞姿,有了这些,她的身价就高的像只骄傲的仙鹤——关在笼子里的仙鹤。

    为阿永引路的是个面白无须,脸色阴冷的汉子,眼神冷而冽,步伐沉而稳。

    这种人很有用,他可以震慑住那些不懂规矩的浮躁宾客。

    阿永阔绰有礼,自然就很顺利地进入了风光艳丽的“春香楼”。

    这是一扇描金画鸟的五色木门,精致华丽,工匠独特。门是虚掩着的,是要推门而入,还是叩门问候?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门并没有上栓,说明主人不会拒绝进屋的人,但从这个动作可以看出来人的修养和身份。

    “笃、笃、笃”,阿永屈指敲门。

    里面的人好像早有准备,敲门声落,门就应声而开。一个十五六岁的伶俐侍女站在门里,审视着门外的来客。

    还不等两人说话,“飞狐”就“蹭”的一下窜进了屋子,惊得小姑娘浑身一激灵,顾不上招呼客人,慌忙转身找寻钻进屋里的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一边往地上看,一边说道:“姐姐,有小猫什么地溜进来了,当心别吓着你。”

    “什么东西?”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头发的万禾姑娘头也没回,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只调皮的兔子而已。”阿永背着手踱进了屋子说道。

    听见客人的声音,万禾姑娘才转过身来。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当看见传闻中的女人,阿永不仅感叹,真是一个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妖娆女人。

    秀眉,俏鼻,红唇,玉肤,再配上黑亮的乌丝,袅娜的身材,还有那双灵动多情的眼睛,整个人美得让人心醉。那份慵懒,那份妩媚的风情,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男人的胸膛。这种女人,没有那个男人不想把她拥在怀里爱抚,没有那个男人不渴望与她一夜消魂。

    同样是女人,这种女人就是那种珍玩、名器、好刀,这样的女人,不要说永远拥有,即使短暂的占有也足以让男人们付出一切。

    阿永在看着万禾姑娘出神,万禾姑娘却在看着墙边的雕花几案。

    几案上放着一把雅致古朴的琵琶,旁边却蹲卧着一只似兔非兔的小东西,骨碌碌的眼睛贼亮贼亮,也和它的主人一样盯着万禾姑娘,还不时用爪子撩拨着身边的琴弦。

    万禾姑娘每天看见的都是酒色之徒,几时见过这种有趣的怪东西,现在她的心情就像突然见到久别的情郎一样,欢乐、亲近、柔情,她好想靠近它。

    她的心是凄苦的,她的情是虚幻的,她的梦想是遥不可及的,她现在只想把这只精灵古怪的小东西搂在怀里,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向它轻诉她的困苦。

    万禾姑娘温柔地看着“飞狐”,轻轻地走过去,慢慢地蹲在“飞狐”面前,伸出芊芊玉手去摸“飞狐”。

    这只小东西警惕地看着万禾姑娘,见她的手伸了过来,“嗖”的一下扑倒阿永的肩上,小眼狠狠看着万禾姑娘,眼神充满了敌意。

    阿永捋着“飞狐”的前爪,笑着说:“除了我,它谁也不认,还请姑娘见谅。”

    万禾姑娘这才起身,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客人。

    这还真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带的东西不一样,人也与众有异。

    他举手投足之间稳重细致,没有轻浮之态,目光清澈而有神,神情洒脱愉快,浑身散发着欢快积极的朝气。最惹眼的莫过于脖子上带的九连环,也不知道算是玩具还是装饰,肩膀上的怪兔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种人万禾姑娘活到今天算是头一遭遇见,不算是怪人,也不算是异人,更不会是江洋大盗,商仕子弟。

    他到底是那一路的神仙,万禾姑娘看不懂,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看懂他,她也有能力臣服他。

    平时不多嘴的侍女小雪,不满地说道:“什么脏兮兮的怪东西,也不看紧点,把我家姐姐惊吓了怎么办?”

    阿永呵呵笑着,唱道:

    万禾姑娘莫要怕,我家兔子最听话。

    平日见人笑哈哈,今天认生有点怕。

    它想弹琴给你听,又怕手艺没学精。

    你的好意它不懂,所以着急上肩头。

    你要给它吃点肉,它就把你当朋友。

    逗你玩乐翻跟头,无聊之时解忧愁。

    阿永唱完之后拿指头在“飞狐”眼前虚空画了个圆圈,“飞狐”腾身原地一跃,在空中翻了个漂亮的跟头,再稳稳地落在阿永肩上,看着两人,耳朵动个不停。

    万禾姑娘听得有趣,又见兔子那么聪明乖巧,掩嘴只是笑个不停,说道:“你不但是个有意思的男人,也是个招人喜欢的汉子,笑死我了。”

    有人要是第一次见面就看你不对眼,不管你长得有多俊美,还是多讨人喜欢,她都会看着别扭,听着反感。

    侍女小雪就看不惯阿永油腔滑调的话语和讨厌的笑容,她撇着嘴说道:“不就是耍个嘴皮子吗,哪有诗书有礼的丁公子儒雅。”

    阿永眼珠一转,笑着又唱道:

    丁公子,王公子,都是路边臭狗屎。

    只会假装吟诗赋,文韬武略皆不熟。

    金山银山父母赚,手中只会摇折扇。

    小丫头,莫瞪眼,对待客人要友善。

    生气伤身又伤肺,嘴巴能挂大油瓶。

    跳一跳,笑一笑,长久才能身体好。

    万禾姑娘刚止住了笑,听见阿永在调笑小雪,又笑得弯下了腰。

    小雪没笑,更生气了,她瞪着眼,嘴闭得紧紧的——她要是再生气说话,有人就会不高兴,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当然明了这个道理。

    ——世上很多事情就像桃子和李子,不管它多甘甜美味,多么让人喜爱,可总有人不会喜欢,如果你让他们说出个具体的理由,连他们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

    阿永碰上了这个小丫头,也是没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