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马尔科姆疗养院中出来，老枪和艾迪森·杨依旧保持着震惊过度的表情。

    “夏洛特，我之前不是在做梦吧？”

    老枪用力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后龇牙咧嘴地问道。

    “可以说是梦，也可以说不是。”

    夏洛特给出的回答却有些模棱两可，

    “刚才你们看到的各种诡异景象，的确是在梦中发生的，现实中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以才会看起来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连滴落的水珠都半天没有落地？”

    艾迪森·杨插嘴道。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在那个梦听到的所有事情，却都是真的。”

    “真的吗？”

    老枪与艾迪森·杨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的确，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做白日梦，就已经非常奇幻了，更何况还是同一个梦……

    “能给我们详细解释一下吗？”

    半信半疑的老枪只能这么问道。

    而艾迪森·杨也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夏洛特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不过，我们最好回工作室再说——那里还有一个证人的！”

    “证人！？”

    “艾丽克西斯！”

    *********

    “所以，夏洛特终于告诉你们了？”

    回来后，没等老枪和艾迪森·杨开口，一直守在工作室为特效部门做招聘的艾丽克西斯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洛特倒是有些奇怪。

    “看表情就知道了！”

    艾丽克西斯用手一指老枪艾迪森·杨那依旧有些惊讶残留的脸，

    “何况，你之前不是说过，到了该多找几个知道内情的伙伴的时候了嘛！”

    “好吧，你猜对了！”

    夏洛特松了松肩，

    “不过，我只是带他们见识了一下鬼魂而已。详细的情况，还是由你来说吧！我这一路走来，你也算是见证人吧！”

    “你如果不介意我歪曲事实的话。”

    “歪曲事实！？”

    夏洛特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倒想听听。”

    **********

    夏洛特很快就明白了女武神小姐所谓的歪曲事实是什么意思——

    她的确是从1993年的圣诞节，夏洛特与查理兹以及她自己结缘的那一刻讲起的。

    不过，在她的描述中，自己是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可怜女鬼，而夏洛特却是一个欺骗她的可恶大魔王。

    虽然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家都知道她的话语间是在故意歪曲，但老枪还是忍不住调侃道，

    “给女孩酒里下·药，诱骗女孩子签下契约，夏洛特，我还以为你已经改掉之前的恶习了呢！”

    “……”

    夏洛特只是耸了耸肩。

    事实如此，虽然有一部分是前任夏洛特丢下的锅，但他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了。

    何况，老枪的话其实也只是调侃。

    而另一边，作为摄影师的艾迪森·杨却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艾丽克西斯，我记得《致命弯道》里的女幽灵，似乎长得跟你非常像，我当时还以为是夏洛特专门处理的特效——现在想来，那个就是你吧？”

    “是的。”

    见夏洛特没有反对她继续往下说，艾丽克西斯就很大方地承认了，

    “那个时候我刚刚被莎莉净化了怨念，还只是普通的幽灵而已。”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惑就解开了。”

    艾迪森·杨点了点头，

    “当时因为不了解特效技术，就被那个视觉残留的说法给糊弄过去了，现在想来，这里面还有法术的关系吧？”

    “是这样没错！”

    夏洛特肯定了自家摄影师的说法，

    “实际上，自《致命弯道》开始，我们拍摄的每一部电影，都有法术的因素。而且，不只是法术，还有鬼怪！”

    “鬼怪！？像今天那个弗兰西斯·法默那样吗！？”

    见夏洛特点头承认，老枪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不现实了，

    “这就好比我和前妻生活了好几年，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孩子其实不是我的一样。”

    “……你还有这样的故事啊！？”

    看着旁边三人的表情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老枪猛然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我的故事！我只是举个例子！！举个例子，你们明白吗！！？”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这不是你的故事，只是个例子。”

    夏洛特三人都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但那略带同情的眼神，还是让老枪明白，这三个家伙明显都想歪了。

    “不是那样的啊！！！”

    ……

    经过一阵玩笑，老枪算是解除了一不小心差点给自己头上染绿的风险，原本几人之间，有些紧张的气氛也平和了许多。

    “那我继续吧！”

    见夏洛特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艾丽克西斯就主动担起了讲故事的责任。

    夏洛特没有反对。

    ……

    “所以，《致命弯道》时，我们其实一直是在一个名叫鬼虎的怪物的阴影下拍戏，而艾伦那个混蛋就是被鬼虎杀死的？”

    听完艾丽克西斯的讲述，艾迪森·杨更加难以置信了。

    对此，夏洛特的反应是直接让艾丽克西斯张开了翅膀。

    ——好在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工作室中除了他们几个，并没有其他的人。

    而看到女武神小姐那对如天使般的洁白羽翼，无论艾迪森·杨还是老枪，都觉得自己的下巴有彻底合不上了的可能。

    ——这一天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而夏洛特还在解释这对翅膀的由来，

    “这是《断头谷》首映后，艾丽克西斯完成了“复活”后，新获得的能力——她现在可以说是北欧神话中的瓦尔基里了。”

    “……就算你说她是天使，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证据摆在眼前，二人也不得不信，

    “而且，你还趁机解决了纠缠约翰尼·德普与薇诺娜·瑞德的那个名叫梦魇的怪物？而薇诺娜·瑞德之前昏迷不醒就是因为它？”

    “是的。”

    “你还趁机把瑞凡·菲尼克斯的鬼魂也变成了无头骑士？能让我们见见他吗？”

    面对老枪的这个要求，夏洛特摇了摇头。

    “我最近请瑞凡帮个忙，调查一些事情，他现在其实不在这里。等他回来后，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吧！”

    “那也可以。”

    事到如今，已经被一连串的非现实遭遇震惊到麻木的老枪和艾迪森·杨，终于相信了夏洛特的故事，老枪下意识地问道，

    “夏洛特，你到底是——”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吗？”

    “不，没有上升到那种高度。”

    面对夏洛特有些哲学味道的调侃，老枪摆了摆手，

    “你是谁没必要问，你从哪来学来的这些法术以后再说也可以，我想知道的是，你选择现在告诉我和艾迪森这些，是为了什么？不会是让我们陪你做“捉鬼敢死队”吧？”

    一边的艾迪森·杨也点了点头，显然，这也是他心中的问题。

    夏洛特却摇了摇头，

    “捉鬼敢死队就算了，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想组建一个“怪物公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