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夏洛特对“怪物公司”的规划，无论是老枪还是艾迪森·杨，都陷入了沉思。

    这显然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即使现在见过种种证据，已经不再怀疑夏洛特的话了，可面对这么庞大的计划，二人还是有些不适应。

    ——虽然在好莱坞，大部分成功的明星、导演和制作人，都会有自己的公司，但夏洛特的这个“公司”，显然不太一般。

    “其实你们也不用想那么多。”

    夏洛特开口道，

    “法术什么的，本质上和其他技术区别不大，还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你们就把我想组建的公司，当成一个有着独门技术专利的制片公司好了。”

    “……”

    ——没那么简单吧！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老枪和艾迪森·杨都被夏洛特的说法打动了，尤其是老枪，他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你的话的确有些道理，起码我个人觉得，加入这种公司，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能告诉安妮卡吗？”

    夏洛特摇了摇头，

    “最好不要。就跟独门技术一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法术这种事情还有些匪夷所思。”

    “你说的对！”

    老枪点了点头。

    “不过，安妮卡一直跟着我们做化妆师，将来到了时机，告诉她也不是不可以。”

    夏洛特又放开了口风，

    “但是，什么时候告诉她，你得听我的。”

    “好吧！”

    老枪耸了耸肩，

    “其实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我觉得今晚我会做噩梦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龙舌兰了！”

    夏洛特拿出一瓶金黄色的酒液。

    “好主意！”

    好酒的老枪直接拿起了杯子。

    而另一边，一直在沉默思考的艾迪森·杨也终于想通了，

    “我也加入！”

    “那我们可以庆祝一下了！”

    夏洛特举了举手中的酒瓶……

    *********

    “和别人庆祝时还喝格瓦斯，你这家伙很没诚意啊！”

    送走了老枪与艾迪森·杨，艾丽克西斯手中拿着剩下的半杯龙舌兰，一脸无语地看着夏洛特。

    夏洛特则耸了耸肩，

    “从认识莎莉后，我就戒酒了！”

    “是是是，多亏了莎莉，不然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艾丽克西斯小声地骂道，随后，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这样直接告诉他俩，万一他们泄露出去怎么办？”

    “会有几个人信呢？”

    夏洛特很是坦然，

    “对于这种事情，不摆在眼前的话，大家听了也就是一笑，根本不会当真的。太较真的话，倒是有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可能。”

    “的确。”

    艾丽克西斯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说起来，马尔科姆疗养院的事情怎么样了？听你们刚才的意思，见到罪魁祸首了？”

    “算是吧！”

    夏洛特点了点头，随后详细给艾丽克西斯讲述起来……

    “竟然是弗兰西斯·法默！”

    因为被龙的力量排斥的缘故，瑞凡和艾丽克西斯都没法进入马尔科姆疗养院，所以，夏洛特说的事情，女武神小姐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也真是可怜，活着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凄惨的事情，死了也得不到安宁。”

    “准确来说，马尔科姆疗养院中的弗兰西斯·法默，并不是1970年死掉的法默，而是当时被切除脑叶白质是的弗兰西斯。”

    “这二者有区别吗？”

    艾丽克西斯觉得自己被夏洛特绕的有点晕。

    “她没有后半生的人生经历啊！”

    夏洛特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原来是这样。”

    女武神小姐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随即，她又想起了夏洛特的一个恶习——

    “你这次的话，没有骗人的吧？”

    “该怎么说呢？”

    夏洛特挠了挠头。

    他的这个动作让艾丽克西斯心中一惊，

    “她都那么惨了，你还骗她！？”

    “命运越是凄惨的人才越好骗啊！”

    说了句让艾丽克西斯暴打他一顿的话后，夏洛特才解释道，

    “我这次的确没有骗弗兰西斯·法默，只是小小地诱导了一下她！”

    “诱导！？”

    艾丽克西斯的脸一下子黑了。她可是见识过夏洛特所谓的“诱导”的，

    “你诱导她什么了？”

    “就是她是弗兰西斯·法默这件事情！”

    夏洛特沉声道。

    这话却让艾丽克西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她是弗兰西斯·法默吗？难道其实她不是？”

    “她当然是——我说了，这次我没有说谎。”

    夏洛特皱了皱眉头，解释道，

    “但是，一个人可以是很多身份的。”

    “就像你既是成功的商业片大导演，又是懂法术的驱魔人，还是莎莉的男朋友这样？”

    “可以这么理解。”

    夏洛特点了点头。

    “那弗兰西斯·法默还有其他的身份吗？”

    “有啊，我不是说过嘛——”

    夏洛特顿了一下，

    “她是弗兰西斯·法默的残魂，也是大量残魂的意识聚合体，更是龙的意识本身。”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艾丽克西斯觉得夏洛特的话中有话。

    “当然。”

    夏洛特解释道，

    “我们普通人的多重身份，并存并不是什么问题，即使我们更看重哪个，也不会影响其他身份。”

    “就像你即使更看重自己驱魔人这个身份，也不会影响你是个导演的事实，而你也依旧是莎莉的男朋友？”

    见夏洛特点了点头，艾丽克西斯明白了过来，

    “弗兰西斯·法默的三重身份，会互相干扰，无法同时存在吗？”

    “可以这么理解。”

    夏洛特解释道，

    “她本身是残魂，有在残魂聚合体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而这又让她可以控制龙，一定程度上变成了龙的意识。”

    “——但是，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平衡。”

    “她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倾向，就会打破这个平衡。”

    “可以说，她自己的选择，可以决定自己到底是什么。”

    “——是龙，是残魂的聚合体，还是弗兰西斯·法默本身！”

    “……”

    艾丽克西斯被夏洛特那诡异的逻辑整个给绕晕了。不过，她还是大概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作为鬼魂的弗兰西斯·法默对自身的认知，会影响她自己到底是什么，而这，又大概会影响夏洛特的一些计划吧！

    “说白了，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夏洛特换了个简单的说法，

    “如果她认定自己是龙，那我的很多手段，就得不到她的配合了——所以，我需要诱导她，让她更相信自己是弗兰西斯·法默！”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