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骑士到皇帝:男爵篇 109.此糖甜如蜜-入口萌萌哒
一排囚车送往格勒行省,这些人都是付不出赎金或者还有用处的贵族,将会被送到巴赛郡,直到战争完全结束。
其中一辆囚车关押两个年轻人,两人为朋友,但一人是伯爵、另一人只是子爵继承人。
“巴欧,别想棋谱了,跟我聊聊天,闷死了。”
“闭嘴,加西雅,一路上都被你吵了多久,我想静静。”
“静个屁,半年以前,我们还是朋友,结果现在全反了,兰德尔一家谋反、古丁一家当了叛徒、我跟你成了囚徒,最惨的是鲁宾,死在大战中,坤克王子也不知道如何了?我们王国五大美男,就这么散了!”(注)
“黑炮手一路进二,红炮手三路退三,这样一来形成僵持,要想办法打通主力……”巴欧没理加西亚,沉浸棋盘世界。
“这东西早晚害死你!”加西雅数落巴欧,“一个伯爵被黑白两色的棋子摆布,茶饭不思,疯了,你是疯子!”
一周后,到了巴赛郡,两人终于不用再吃冷饭和野外休息。
报信骑手事前通知,兰德尔知道两位朋友来到,先让两人洗尘,接着安排了不一样的节目。
巴欧由人带领进入一间棋馆,这是巴赛郡最有名望的棋馆,背后主人就是兰德尔,里面的常驻棋手有六位,以下棋为生,并接受外来者挑战,每次三盘两胜,失败后就换挑战者顶上,有固定工资跟赏赐,并有会馆休息,加上兰德尔准备办理第一届头衔战,棋馆内日夜都有棋手交流。
“不愧是战棋发源之地!天堂也不过如此!”
“大人,我们少主有令,您可以随意在此活动,但不能出去棋馆之外,你的一切用度,每日皆有人送来,想吃想喝什么,就吩咐一声。”
“墙上的段位是什么意思?”
“这是战棋新制,每三个月,棋馆内的六位常驻棋手进行比赛,谁能全胜,就加一段,目前最高水平为六段,全负降两段,末名者降一段,战争结束后还会有头衔战,届时您可以参加。”
六小时后,巴欧就陷入疯狂中,兰德尔给他尊崇特遇,他可以随意挑战六人,但他水平差了不少,很多招法从未见过,七战七负,却不显疲态,更加专注地下棋。
而加西雅则入了巴赛郡最大的妓院,当他裸露身体,且抬“鸟”挺胸时,这些妓女以为见着了马!惊叹连连,并上前欲握。
两人当晚都体会到宾至如归之感,第二日,巴欧没出棋院,加西雅没出妓院,第三日亦同,到了第四日早上,加西雅来见兰德尔,而巴欧沉浸在棋艺快速进步的愉悦,忘了世间琐事。
“我的至高神啊,你真失明了!”加西雅到月光宫见兰德尔。
“暂时如此,会好的。”
“节哀……,我现在才发现,当贵族也有风险,一打起仗来,有的时候比平民危险多了。”
加西雅十分快速融入兰德尔地盘上。
“我听说……鲁宾死了,甚至他父亲跟祖父都有参战,一同战死,家族覆灭!”
“你挺难过?”
“是惋惜,这仗阿道夫一定要赢,不然我之境遇也许更惨十倍。”
“别说这些,反正我被抓了,仗也不关我事,我就厚着脸皮在您的地方混吃混喝了。”
加西雅目光已经飘到兰德尔身边的女仆。
“先办正事。’兰德尔让加西雅写封降书,交给还在封地的伯父后,便放他回妓院逍遥快活。
而兰德尔一直等不来巴欧,也不着急,只派人去传话,让巴欧交上发誓效忠的誓书,不然便禁他下棋。
当日,手下就带回文书,兰德尔满意听完后,便让人收入书房。
黄昏时,兰德尔没留在月光宫,不用多久就是新的一年,格勒行省每年这时候,会举行迎新送旧之庆典,战争带走了许多青壮年,留在城中的家眷,一早就许愿,希望在迎新节时,能迎回出征的家人。
巴赛郡古老雄浑的城墙,被漆上了人民喜爱的鲜黄色,石板街道上到处都是手推车的卡哒声,许多没有店面的小贩,头上包着白巾,推着糖果、麦饼出来叫卖。
佩昂城越来越热闹了,甚至传说这里还会变成高卢的第二王都,加上被送来此地的战俘贵族,他们的家人手下,带了礼物来此会见兰德尔,要逗留数日,使这一次的庆典,远胜以往。
由于大战已经十拿九稳,这几日管制放松,兰德尔下令,只要不犯重法,即便街上斗殴都不抓人。
兰德尔上街时换成商人打扮,跟布兰琪手挽着,太阳未下山时就开始逛街。
由于内城靠近贵族富人的生活区,民众多少有些顾忌,外城则无这个问题,每条街道上都有刺激香艳之情事,许多男人裸体高歌,斗狗赌钱,或者表演杂技,广场上还有决斗,活动多样,一年的辛劳,使领民们很享受此刻的闹腾。
兰德尔细细听着,经过身边的每位领民对话,以便知道他们最近的生活感受。
“我在隔壁街输了一只鸡,你在借我点钱翻本。”
“内城有歌者招募,我一定能成功,成为剧团一员后,你母亲一定会答应我们婚事。”
“今年葡萄酒收成不错,来日我们可以把生意扩大,卖到东胡大陆去。”
“听说巴希圣父得了痔疮,你知道他怎么医的?竟然是每天让尚未来经,期的处,女去舔治!真是太过瘾了!”
“战争快结束了,我们赢了,生活在此,真是幸运,阿道夫万岁!”
“我是来自但莱郡的里翁,我永生为兰德尔少主祈祷,这次竟然对我们但莱郡的农民发放-“无息贷款”,还有-“免费种子”,愿他长命百岁。”
路人夸夸其谈,毫无顾忌,兰德尔走着走着,布兰琪摇他停步。
兰德尔闻到一股香味。
布兰琪拉着他走到一台四轮推车前,上面挂着帆布,女摊主见客上面道,“吃我的杏仁,能把伤心事全部扫光,您要什么口味”
“这。”布兰琪比后,女摊主双手呈上一包香气扑鼻的甜杏仁。
布兰琪接过后,把面纱拨高,拿了一枚送入口中,也使女摊主看清了她的长相。
女客人白净的像天使,手掌光滑,指尖纤细,指甲没有一点脏污,她嘴唇微张送入食物时,露出比牛奶还白的牙齿,女人更欣赏美女,女摊主看的入迷,同时把嘴巴闭个更紧,怕露出泛黄牙口。
而男客人,感觉有些奇怪,眼睛虽然直视你,却像看着其他地方。不过身上有股贵气,两人不像是商人夫妇,因为很少有商人舍得穿这么好的鞋子,上面都有花纹和刺绣,看上去优雅豪华。
“我试试。”兰德尔说完,布兰琪把一颗甜杏仁送入他口中。
“很甜。”兰德尔也拿了一颗甜杏仁喂着布兰琪,接着还两人玩起互喂的游戏。
逛了很久,两人没吃什么东西,这包零食很快便吃完,兰德尔抓空后,把布兰琪的手举起,舔了一口把留在手上的糖粉转移到嘴上,而布兰琪则是回以一吻,两人都露出满意的微笑,并被爱意填饱肚子。
这女摊主第一次看见这种调情方式,大感有趣,也发现兰德尔失明,她并没有出声打扰要收钱,当两人要结账时,女摊主道,“我请客不要钱。”
“为什么?这东西很好。”兰德尔道。
“您的妻子真美,你们吃着高兴,而我看着高兴,我一高兴就请客了,且今日是占星学上的慷慨之日。”女摊主十分直爽。
“很有趣的想法,不过在此-“劳动者必要有得”,把钱给她。”
布兰琪看着女摊主并拿出钱袋,她不知道物价,所以艾咪帮她准备了三个钱袋,一铜一银一金,每样各十五枚。
闲逛时,铜币跟银币各花了两枚,用以打赏,布兰琪找钱时觉得剩下那包有点重,也懒得再放身上,把金袋放下后,挽着兰德尔离开。
女摊主打开一看,差点没被金币晃瞎,她准备追上去退款,却被不知哪冒出的高大男人挡下,“做好你的生意。”
女摊主被吓,马上收拾摊子,后来她拿这笔钱,在城中出现了一间店,专卖此项点心,还取了个好听名字--“热恋之心”……。
两人继续闲逛,经过一个杂耍表演时,喷火艺人,让布兰琪丢下了铜币袋,走过一间果汁铺,她跟兰德尔共饮一杯柠檬橙汁后,留下了银币袋。
无币一身轻,最后两人走到搭上马车,来到贯穿佩昂城的一条河流,租了座渡船,由于两人身上都没有钱,兰德尔只好挥来手下付款,差点曝露身份。
河中赏(听)景时,后头有两艘小艇始终跟着,保护两人。
“刚怎么没钱?”
“花……光。”
“艾咪帮你准备多少?”
“很……少。”
“下次多带点,别让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今日是二人世界。”
最近一个月,兰德尔为了政务十分冷落布兰琪,过了约半小时。
“退下。”兰德尔说完,船夫从船上跳离,游到后方保护两人的小艇上,见到少主进入船内,放下帷布,手下退后许多,其中一艇,快速地绕到另一边,所有可能接近少主的小船小艇,全给拦下,造成河道阻塞。
而没人掌舵的小船,慢慢,慢慢地又摇动起来,搅乱河面,弄皱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