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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飞扬:正文卷 第三十七章:商山四皓

    张宁站在那里,伸出手里还拿着两个饼,被一个孩子无视了,尴尬地望向蒙恬。

    蒙恬挥挥手,示意张宁退下。

    他走到孩童面前,如同在打量一块璞玉:“孩子,你是跟谁学的这句话,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孩童再次行了一礼,眼神却是不卑不亢,内怀有坚毅。

    “知道,父亲教导,为人不能有傲气,但要有傲骨,我乃华夏之人,每时每刻都要持有气节,不能被外物影响。”

    嗯?!

    蒙恬惊讶了,这可不是一般孩童能说出的话,如此年幼,便能讲出一番大人也不能言明的道理。

    “你叫何名?令尊名讳?”

    他想见识一下能教出如此聪慧的孩童是何方能人。

    “小子唐杰,家父唐秉去为他人撰写悼文,还不曾归。”

    唐秉?东园公唐秉,商山四皓?

    蒙恬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正想着从哪里寻找贤士,居然在这里遇见汉初大贤。

    可他有怀疑看看四周破败的环境,唐秉一介名士,怎会住在这里?

    说起唐秉,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最出名就是劝说汉高祖刘邦收回改太子的想法。

    史上刘邦夺得天下,独宠戚夫人,便想废除吕雉儿子刘盈的太子位,改立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

    吕雉听闻消息,求助萧何、张良等人,无一人能劝说刘邦改意。

    最后张良出了一个主意,让吕雉放下身份,请商山四皓前去劝说刘邦。

    吕雉问商山四皓何许人也?

    张良告诉吕雉,他们是东园公唐秉、甪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和夏黄公崔广四位著名黄老学者。

    他们宁愿过清贫安乐的生活,也不愿意出山当官,秦始皇初期曾多次相邀,都被拒绝,后被焚书事件连累,隐匿一段时间,到汉代才重新出现。

    因长期隐居在商山,故被称为“商山四皓”。刘邦也久闻四皓的大名,曾请他们出山为官,也还被拒绝。

    蒙恬不曾想到,此时的东园公唐秉就隐藏在九原城,还落魄如斯,靠为人写悼文过日。

    透过没有关闭的屋门,蒙恬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一张榻床,就剩下一张矮桌,桌上摆着一堆书简。

    “吾欲与令尊一会,不知可否进里面等候?”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贤才,蒙恬岂会错过,他没有让人在此等唐秉,以唐秉的性格,听到蒙恬请他,一定会溜之大吉。

    “哦...哦,大人请,只是茅舍简陋,恐脏了大人的衣服。”

    唐杰没有想到蒙恬要进屋内,片刻失神又马上恢复过来,将蒙恬引进屋内。

    蒙恬让两个火骑卫送赢灵回去,另四人站在门口,自己坐在屋里等唐秉归来。

    这是……

    蒙恬看到一条竹签上写着两句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他好奇拿在手上仔细观看,小篆字型多圆润,但这二十二个字却是写得刚毅,如主人性格宁折勿弯。

    “这是令尊所书?”

    蒙恬对唐杰问道,唐杰此时正用疑惑眼神打量蒙恬,觉得此人不像一般富贵人家,每一个动作充满霸气,又不失礼节,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就像进门,他首先征求了唐杰意见,踏入门槛时还略微弯腰,这是对屋主人的尊敬,此人是谁?

    唐杰正在想蒙恬的身份,突的被蒙恬问了一句,连忙解释道:“正是家父所书,今日为小子留下的功课。”

    “哦。”蒙恬又看了看竹签上的字:“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唐杰点点头,又摇摇头。

    “句意好解,字意难明,家父要考淫、移、屈三字含义,现只明屈字,还有其二不明。”

    蒙恬将竹签递给唐杰,道:“你可知万恶淫为首'淫'字此意?”

    见唐杰接过竹签,用手饶饶头,一知半解道:“是否指奸淫之罪是最大之恶?”

    蒙恬呵呵一笑:“难道杀人放火不比奸淫的罪更大?对人的伤害更深,为何圣人把'淫'列在首位?”

    唐杰点点头,明白自己错了,'淫'非奸淫,但又是和解?

    半响,他行到蒙恬正面,双手作揖鞠躬行礼道:“杰不知,请大人赐教。”

    不耻下问,知书达理。

    蒙恬用满足神色看着唐杰,只有淡泊名利,看透世间的奇人贤士才能教出如此麒麟儿。

    “'淫',在这两句话中不指奸淫,而是指欲望。万恶淫为首,欲望得不到控制,就会成为罪恶来源。富贵不能淫,也是一样,有了身份地位,要保持本性,不能被心中欲念控制......”

    他看唐杰在沉浸领悟中,便停下来,不再讲下去。

    “谢大人赐教,使杰明白了淫和移的字意。”唐杰又是一躬。

    “不错不错,此子可教。”

    蒙恬欣慰笑道:“那你说说移的字意。”

    唐杰挺胸正色勘验道:“贫贱不能移,此移并非移动,而是讲信念不改变,所以移是改变的字意。”

    “好,好。”

    蒙恬连道两个好字,这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好生教导,他日必可造福一方。

    “你等是何人?为何守在我家门口。”

    两人正在一教一学当中,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看来是唐秉回来了,火骑卫随即打开门,并未阻拦,蒙恬吩咐过,唐秉回来可直接让他进来。

    唐秉担心唐杰,走入茅屋,见蒙恬坎坐桌前,自己的儿子站立一旁,正在谈论书简内容。

    蒙恬见唐秉,也不搭理,又问唐杰道:“你父亲身怀奇学,却甘愿窝在流民之所,浪费一身学问,算不算贫贱不能移?”

    “这......”

    唐杰看了一眼进来的父亲,他也曾经问过父亲,为何拒绝秦皇盛意,四处躲藏,但唐秉总不愿回答。

    犹豫一阵,唐杰讪讪道:“子不言父,杰不知。”

    “如我一定让你回答呢。”

    蒙恬身上突然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原本柔和的双目如刀,父子二人感觉像一下被丢进冰窖,寒气从脚底升起。

    唐秉心中一悚,想到端坐之人定是杀人如麻,不然何来的如此大杀气。

    几次欲被蒙恬的杀气屈服跪下,唐杰流出冷汗,双手握拳,坚毅地咬牙挺直腰板,正色道:“杰不知家父算不算贫贱不能移,但杰知道,我父子可以做到威武不能屈。”

    唐秉闻言脸色煞白,生怕蒙恬一怒之下,将唐杰处死。

    百姓,对于手握兵权之人不过就是刍狗,杀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