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纪源:正文卷 第五十三章 浆糊
“不疼么?”
尤金来咧嘴,“疼。”
陈诗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她抬起头。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谁啊?”尤金来有些迷糊。
陈诗张了张嘴,可就是叫不出陈威这两个字,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是说你的主人。”
“主人...,你说陈大哥?”
“大哥?你觉得他比你年纪还要大吗?”
“那我叫什么?”
这也是尤金来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在这之前,每每都是陈威问,他答。没有一次是尤金来主动开口的。
更多的时候,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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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湿痕,陈诗定了定神,接着道:“走吧,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们。”
她手上一边收拾着东西,嘴里一边东拉西扯的转移着话题,试图盖过刚才失态的尴尬,尤金来也注意到陈诗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刚为什么哭?”
直男的思维就是这样,你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懒得去、或者说也没必要在继续去哄着你了。
陈诗攥了攥拳头,再次转移话题,“你上次说你又遇见了门外男,在那之后你...”
“门外男就是他的本名吗,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之前就叫全知女?这也太奇怪了。”尤金来注意到陈诗将刚放进包里的剔骨刀重又拿了出来,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
“在那之后你有遇见其他的异人吗?”
陈诗将刀放了回去,继续刚才的问题道。
“我不知道你这个‘异人’是什么意思。你们这的专有名词也太多了,真该出一本专门的教材,给我们这种外来人士普及一下这些东西。”
“你有完没完?”
陈诗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她抽出腰间的气弹枪,对着尤金来的大腿根就来了一发,措不及防的尤金来只觉得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被这一枪给彻底打没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宝贝,蹲在地上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我再问一遍,你还有没有遇见过其他异人。”
再不敢耍宝的尤金来这次也不敢口花花了,他小声的抱怨了两句,然后就说出了陈诗想知道的东西。
“还有一个肥胖的男人,当时我没看到他的脸,他和那个大嘴怪一起躲在我的浴帘后面,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就突然消失了。”
“牧者!”
陈诗暗自心惊,眉头紧锁,沉默的盯了尤金来片刻,“他有多胖?”她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有多胖?很胖很胖,他的,额、***,他的***都坠到肚脐眼了都快。”生怕惹得陈诗再次发火,尤金来斟酌了一番,用了个比较官方的的文明词汇。
“你不是没看到他的样子吗?”陈诗说出的话虽然是质疑,但是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肯定的味道。
“浴帘透光啊,我看见他们的影子啦!”
“你之前说他们想吃了你?”
“额,那倒没有。”
我这不是为了引起你的重视吗,咱们现在就要去见他们吗,我倒要好好问问,这两个大男人为什么屡屡出现在我的卫生间里。”
尤金来愤愤不平的样子带着点滑稽,带着点随意,又带着点,无所畏惧?
“你不怕他?”
陈诗真的有点好奇,她不知道尤金来倒底是真的傻,还是说他另有自己的依仗。
“我不怕啊,你怕?”
“我怕。”陈诗很诚恳的样子。
这回反倒是换尤金来奇怪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们身上可是有着神的祝福的,既然死都死不了,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自愈并不等同于不死,陈诗苦笑,但她并没有打算点醒尤金来的意思,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无奈。
“你到底怎么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尤金来走过来拍了拍陈诗的肩膀,“即便真的死了,陈先生也能将我们复活的。”
这次换成了陈先生。
“复活?”
“对啊,复活。”
尤金来原地转了两圈,“我是复生灵啊,你忘啦?”
“复生?”
“额,这也是你们的人说的,就是那个抹口红的女智械,她说我是复生灵,这才把我抓来这里,说是要配合着做些什么实验。”
艾米莉吗,陈诗知道那个女孩,那是一个一心向往着人类世界的高级智械,前一段时间好像刚接受了火种源的深度改造。
“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找我谈过话,或者把我拉去切片研究什么的,但我想那是迟早的事。”尤金来摊了摊手,“老实说像现在这样,在这里白吃白喝无所事事了这么久,我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没看出来。”
......
“你带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让我看看,剔骨刀,哦,这个还可以理解,乳酪?牙刷?...
嘿,这还有盒套套。”
强忍着被人碰触带来的心灵污染,陈诗伸手一把夺过挎包,“你要是再这样不着调,相信我,我会让你的下半身一直保持浆糊的状态。”
尤金来呐呐的收回了手,虽说恢复的快,但受伤时的痛苦可是切切实实,一点也不打折扣的啊,因为认识到自己的超能力而有些忘乎所以的尤金来这才稳当下来。
陈诗陆续又往包里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肥皂、板砖、皮带、现金,还有一只褪好了皮的死老鼠,看起来净是些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走。”陈诗拉上拉链,将包斜跨在肩上,回头对尤金来道。
“去哪?”
“去拿回钥匙。”
“钥匙?你怎么知道我丢了一串钥匙?”
陈诗努力想做出一个微笑,结果她的表情反而更加别扭了。“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爸叫啥,你妈叫啥,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我都不一定不知道。”
绕口令一样的一大串话听得尤金来有些犯迷糊,“说的就跟我不知道我爹叫啥一样。”
深深地看了尤金来一眼,陈诗低头,幽幽的叹气。
“你还真的不知道。”
声音有点小,尤金来没听清陈诗到底嘟囔了一句什么,但他也不是很在意这种细节,“好吧,就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找上门去把钥匙给要回来?”